“团长嫂子好,是要去食堂吗?”
“团长下午好!”
迎面走来几位小伙子,看到纪今越后,脸露菜色,跑也不是,装看不见也不行,只好上前打招呼。
江禾礼貌回个微笑,“你们好。”
小伙子还没想说点什么,在纪今越沈默的眸子里溜了。
江禾开心挽住他胳膊,眼睛亮亮的,“原来你是要带我去食堂?”
“嗯,下次我出任务,你要是不想做饭,可以首接去饭堂打。”纪今越简单解释。
这会刚好撞上饭点,饭堂里都挤满了训练结束过来吃饭的战士,放眼看过去,三种颜色的军装整齐划一分开。
纪今越找了个空位,把母子俩安置妥当,“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打饭,你们想吃什么?”
“我想吃肉。”
糖糖:“我也要吃肉肉。”
纪今越颌首,拿着餐盘过去打菜,“师傅,给我打这三个肉菜。”
食堂师傅显然是认识他的,好奇问,“三个够了吗?还要不要再来点?”
“再来个素菜。”
“今天打这么多,是拿回去给媳妇吃吗?”师傅也听说纪团长的媳妇来随军,便打趣地问。
纪今越唇角上扬,嗯了声。
“那我再给你打多点,可不能让家属饿肚子。”师傅说完,舀了满满一大勺,饭上面的肉都快掉下来。
纪今越端着满满当当的饭回到座位,“水煮鱼是师傅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江禾夹了一块,麻辣鲜香,鱼肉滑嫩,“好吃。”
聂经亘端着个盘子坐在旁边的空位,心首口快,“老纪,事情说开了吧?”
江禾狐疑抬头,“什么说开?”
聂经亘暗道坏了,他好像把事搞砸了,大脑拼命转动,“呃……就是他跟政委有点矛盾,我在问他后续,没错就是这样!”
江禾半信半疑,“哦,这样啊。”
聂经亘见忽悠过去,正准备松气,倏然瞟到男人漆黑的眼神,心瞬间抇到嗓子眼,猛地低头干饭。
“叔叔你这是没吃饭吗?”糖糖目瞪口呆,他吃饭好厉害。
逃离阴深目光的聂经亘终于放松下来,心里闪过一万个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
纪今越收回视线,给他夹了个鸡腿,“吃饭不能说话。”
“哇,是鸡腿!”糖糖注意力被带回到饭上,嘚嘚巴巴拿着鸡腿啃,“妈妈,为什么鸡腿不可以首接飞到我嘴里呢?”
江禾差点要被逗笑。
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坐到糖糖旁边,“哈哈哈,你这小孩想法不错!。”
“小朋友你还记得我吗?”
糖糖眨眨黑亮的眼睛,“记得,你那个帮我们打跑坏人的好爷爷。”
陈司令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新奇道,“难道我不帮你就是坏爷爷了?”
糖糖心虚比着手指。
陈司令没再继续逗他,“为什么你觉得鸡腿可以飞到你嘴里呢?它又不会飞。”
“很简单啊,让别的手来帮它飞,这样就可以。”糖糖甜甜道。
陈司令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对纪今越说,“你家孩子想象力不错,好好培养,日后我国又能多位天才。”
江禾默默在心里比了个赞,这话可真是太对了。
长大后的糖糖确实成为一名科学家,提出了很多对国家建设有用的猜想,并将其一一实现。
纪今越:“那借司令吉言了。”
吃完饭后,纪今越收起餐盘,“司令,你慢慢吃,我们先回去了。”
陈司令跟着起身,“等等正好一起走吧!”
糖糖吃饱不想动弹,伸手就要人抱,纪今越单手抱起他。
一出来,恰巧天上有轰鸣声呼啸而过。
糖糖抬头看,是飞机,“爸爸为什么我们可以看得到飞机?”
“那被坏人看到了怎么办?”
聂经亘嘴快,“那就把它打落!”
糖糖马上说,“把它做成云朵颜色,这样坏人就不会发现了。”
陈司令一听,停下脚步。
纪今越疑惑:“司令怎么了吗?”
陈司令嘴里呢喃,“做成云朵的颜色……对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今越我有事先走了。”丢下话后快速跑了。
糖糖眼里满是不解,“爸爸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纪今越拍拍他小脑袋,“不是,爷爷要回去工作。”
聂经亘跟他们目的地不同,走到岔路口就分开了。
纪今越刚转了个弯,撞上熟人,“林参谋长好,陈嫂子好。”
林高俊打量一家三口,“这是你媳妇和孩子?”
“对,这是我妻子江禾,儿子糖糖。”纪今越简单介绍了下,“林参谋长,我打算周日办暖居,欢迎过来参加。”
陈兰英眼睛闪过喜意,她妹妹的机会来了。
到时就让妹妹……
林高俊倒是笑了,“没想到纪团长家的媳妇长得还挺好看。”
陈兰英翻白眼,“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娶了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媳妇,有得是他受!”
林高俊笑笑没说话。
一回到林家,陈兰英往厨房去,“兰洁,你吃饭了没?”
“姐我吃了,锅里还有点红烧肉。”陈兰洁从房里跑出,余光不经意同林高俊对上,立即移开。
陈兰英拖着妹妹进房,“跟我回房,有件事我跟你说下。”
……
一到晚上,纪今越就跟犯了病似的,压在江禾身上又是亲又是摸。
不一会儿,江禾的皮肤布满红印。
敏感的耳肉被的唇吮吸着,灼热的气息包住江禾,酥麻感自下而上袭来。
在不安分的大手即将闯入时,江禾贴着他脸软身撒娇,“你身上好脏,先去洗澡。”
被打断的纪今越目光沉沉,掰过她脸,亲上去,许久后,才松开她,“希望今晚你能承受得住。”
过了一会,有人来敲门。
“妈妈,快开门! ”
几声后,江禾姗姗来迟,“怎么了乖儿子?”
“妈妈今晚我要跟你睡。”洗得香香的糖糖抱着小被子。
江禾让开通道,“进来吧。”
糖糖利落爬上床,盖着被子,露出白白净净的脸蛋,“妈妈,爸爸去哪?妈妈你闻闻我香不香?”
“去洗澡了。”江禾跟着躺上,嗅了口,是肥皂的香味,“哪家的孩子这么香呀?好想咬一口哦。”
糖糖再三纠结,伸出胳膊,“只能咬一小口哦~”
江禾“啊~乌”咬了一口,拿出本儿童读物,“过来,妈妈教你读书,不然等你上学后,你就会被别的小朋友嘲笑。”
糖糖一个翻身,滚到江禾身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书,“好~”
纪今越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多了个物体,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
江禾才不管他,“今天我们学一首新古诗……”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这两句用了夸张的手法,说出了山寺的高……”江禾把意思大概讲了遍,“糖糖,你念一遍。”
“危楼高百尺……”
“后面两句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为什么不敢说话呢,因为啊……”
温柔和童音交织响起。
纪今越静静听着。
这温情的一幕突然被糖糖破坏,“爸爸,你是开飞机的吗?”
纪今越迟疑了会,点头。
“那你有在天上看见过神仙吗?”
纪今越顿住了,沉默摇头。
虽然糖糖没说话,但他却从儿子眼里看到了鄙夷。
男人眉心一跳,该给他一个完整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