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宅院里的樱花毒计
陈家宅院里的樱花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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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童工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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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陈家宅院里的樱花毒计
作者:
绮梦寻踪
本章字数:
46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醋坊曲房的砖缝里渗着陈年酸气,8 岁的陈默跪在曲块上,后颈的烫伤疤被粗布摩擦得渗血。

二爷爷的烟袋锅第三次砸在他肩头时,他数清了梁上的木节 —— 共三十八道,每一道都与母亲腕间的鞭痕如出一辙。

窑洞里的油灯芯滋滋作响,陈默盯着哥哥后颈的月牙形胎记,突然想起赵铁柱沉塘前的那个黄昏。

“带着你弟走!” 铁柱叔的声音混着黄河浪涛,血从他肩头的樱花弹孔涌出,“醋坊有个叫铁蛋的学徒,后颈胎记和我一个模子。”

此刻,哥哥 “铁蛋” 正用破布替他包扎肩头的烫伤,动作熟稔得让人心酸。

“铁柱叔把我从黄河里捞上来那年,” 铁蛋的声音抖着,“他说陈家的种不能断在醋坛里。”

袖口的红布条晃了晃,那是革命军特有的暗号 ,赵铁柱曾用同样的布条绑过枪管。

“孝字怎么写?” 二爷爷的旱烟呛得他睁不开眼,“手伸出来。”

墨汁混着烟灰滴在掌心,陈默咬着牙写下 “孝” 字,笔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听见铁蛋在米店被打的闷哼。

西奶奶的儿子倚在门框上嗑瓜子,绣花鞋碾过他掉落的曲块:“贱骨头,踩坏了爷爷的醋引子。”

窗外飘来桂花糖香,大姑姑的笑声突然变成呕吐声。

陈默扒着窗缝,看见她藏在袖中的银簪尖闪着血光 —— 簪子缝里卡着半片纸,母亲用来刻血书的碎镜改的。

西奶奶捏着帕子站在晒谷场,银簪子在阳光下晃出冷光 —— 那是今早从大姑姑头上拔走的。

“巴豆下在糖里了,” 铁蛋塞给陈默半块硬饼,饼心藏着温热的触感,“她听见西奶奶说‘樱花铁箱在密道第三层’。”

陈默摸到饼里的硬物,是半截银簪 —— 大姑姑的陪嫁,簪头 “忍” 字里嵌着血痂,与三奶奶藏在指甲里的血书如出一辙。

“晚上去米店偷粮。” 铁蛋转身时,后颈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西奶奶盯着所有渡口,密道入口在……” 他突然噤声,二爷爷的烟袋锅砸在门板上。

秋霜裹着月光,陈默牵着妹妹在黄河滩狂奔。

身后传来西奶奶的尖叫:“放猎犬!地契背面刻着密道图!”

铁蛋突然从芦苇丛跃出,肩头插着支箭 —— 箭羽染着醋坊特有的红曲霉。

“走密道!” 他把陈默推向破窑,“我引开狗群!”

但猎犬的嚎叫越来越近,那是西奶奶用陈年醋训练的畜生,专嗅陈家血脉的味道。

当陈默被绳子捆着拖回醋坊时,看见铁蛋被吊在晒醋架上,后颈的胎记被鞭打得血肉模糊,却仍在笑:“你们烧了地契,也烧了樱花计划的账本!”

西奶奶的翡翠镯子砸在他脸上:“搜!密道入口肯定在炕底!”

陈默被扔进曲房时,妹妹攥着的银簪断片滴着血 —— 簪尖刻着个极小的 “铁” 字,是母亲用碎镜刻的暗号。

深夜的米店弥漫着霉味,陈默踮脚去够粮袋时,听见后堂传来西奶奶的笑声。

“太原的军火船就等这批醋,” 她的声音混着鸦片香,“密道通着日军花名册……”

他猛地回头,撞见西奶奶儿子阴鸷的脸。“小贼!” 对方举起木棍,却在砸下的瞬间停住,“舔干净地上的醋,就饶了你。”

陈默盯着地上的醋渍,那是半坛掺了血的陈酿 —— 大房胎停时的药渣就泡在这种醋里。膝盖磕在青石板上,舌尖触到的酸液里带着铁锈味,如同母亲藏在碎镜后的血书气息。

“默儿!” 铁蛋的惊呼从门外传来。

陈默被拽起的瞬间,看见西奶奶儿子手里的账本正在冒烟 —— 醋坛裂缝渗出的酸液腐蚀了纸页,“鸦片” 二字在醋蚀下显形,旁边画着樱花铁箱的草图。

回到破窑洞,妹妹正抱着母亲的蝈蝈笼发抖。

陈默掰开硬饼,发现里面嵌着半片银簪,簪头 “忍” 字的血痂下露出血书:“铁柱叔埋伏城西,密道第三排第八坛下有日军花名册,地契背面是坐标。”

血字边缘泛着蓝,那是赵铁柱用来写密信的醋液显影剂。

他摸向炕底的醋坛,第三排第三块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 —— 不是醋,是鸦片膏。

砖面刻着的 “铁” 字被膏体泡得发胀,如同日军毒气弹上的樱花纹。

妹妹突然指着窗外,太原城方向闪过三颗红星 —— 铁蛋猛地坐起:“每周三的联络信号!铁柱叔说过,看见三星就炸密道!”

“哥,疼。” 妹妹举起小手,掌心的血泡与他后颈的伤疤相互映衬。

陈默用嘴咬开布条,布条上的醋香里混着硝烟味 —— 那是母亲沉塘时,用来掩血腥味的法子。

远处传来更夫打梆声,三更天。

陈默抱着妹妹躲进柴草堆,听见醋坊方向传来砸缸声 —— 陈五爷又在借酒浇愁,酒坛砸在鸦片箱上,腾起的紫烟里飘着樱花味。

月光透过窑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妹妹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与母亲碎镜中的裂痕相似。

“等炸了密道,” 他摸着妹妹头发,触到藏在发间的银簪断片,簪尖沾着的血痂突然发烫,“咱们就去太原印传单,让所有人知道陈家醋坊泡着死人。”

妹妹似懂非懂地点头,手指抠进他后背的烫伤疤。

陈默咬着牙没出声,想起白天踩曲时,二爷爷说的 “陈家醋香都是人血酿成”—— 大房、二房、三奶奶的血,如今又添了他和铁蛋的。

窑外传来狼嚎,陈默握紧妹妹的手。

炕底的醋坛突然发出碎裂声,不是地震,是铁蛋用头撞向砖缝:“快!第八坛醋下面有引信!”

他摸向藏在衣襟的碎镜残片,镜面映着妹妹惊恐的眼 —— 镜缘的缺口处,母亲当年刻的 “忍” 字己被血痂填成 “反”。

醋坊的方向突然腾起大火,陈五爷的怒吼混着鸦片爆炸的轰鸣:“谁动了我的樱花铁箱!”

陈默抱紧妹妹冲出窑洞,看见铁蛋挣脱绳索,用砸下来的醋坛砸向密道口 —— 坛里的陈年醋液浇在鸦片箱上,腾起的紫烟正是赵铁柱牺牲时的信号。

乱葬岗的月光透过烟幕,照在陈默掌心的血泡上,那血泡不知何时破了,血珠滴在地上,与妹妹的血混在一起,洇出个模糊的 “人” 字。

妹妹突然指着燃烧的醋坊尖叫:第八坛醋炸开的瞬间,里面滚出的不是醋醅,而是个锈迹斑斑的樱花铁箱,箱盖翻开的缝隙里,露出半截带血的花名册 —— 第一页赫然印着母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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