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帮的领头人,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缓缓站起身,说道:“赵香主,这次赌局对我们双方都极为重要,所以赌注自然不能太小。第一局,开门红,我们盐帮押上八千两白银,不知贵帮意下如何?”
赵九指冷笑一声,说道:“八千两?这点小钱,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既然你们如此看重,那我们也跟你八千两。”
赌局正式开始,雅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丁天赐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场赌局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还关系到丁大鹏的安危以及义父留下的小船。
鬼手率先开口:“小娃儿,你先摇还是我先摇?”
丁天赐微微一笑,说道:“前辈请。”
第一局比的是骰宝,双方各摇一次,点数大者胜。鬼手拿起骰盅,手腕一抖,骰子在盅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动作娴熟,骰盅在他手中如同活物,忽上忽下,最后“啪”的一声扣在桌上。
“开!”鬼手揭开骰盅,三颗骰子赫然是三个六点,十八点,最大点数。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惊叹,盐帮的人更是得意洋洋。鬼手捋了捋胡须,冷笑道:“小子,该你了。”
丁天赐不慌不忙,拿起骰盅,轻轻摇了摇,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沉稳。他将骰盅扣在桌上继续摇动,此时丁天赐的灵识始终感知着骰子的变化,首到出现满意的点数才停了下来。
鬼手见丁天赐摇盅的手法,呵呵一笑,说道,“这样的新手也敢上场……”但丁天赐这时却缓缓揭开了骰盅,同样是三个六点!
“第一局,平局!”梁德全高声宣布,赵九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鬼手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丁天赐竟有如此本事。他冷哼一声:“有点意思,再来!”
盐帮领头人低声对鬼手说道:“鬼手,你可要小心,这小子可不是简单人物。”
鬼手冷笑一声,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第一局结束后,双方重新调整状态,准备进入第二局。丁天赐心中明白,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第二局比的是猜点数。由第三方梁德全摇骰,双方各自写下猜测的点数,最接近者胜。
赵九指和盐帮的领头人略作商量,第二局双方再加二千两白银,此时,双方的赌本己达两万两了。
接着捕头梁德全随意地摇了摇骰盅,然后说道:“开始吧!”
呵呵,恰好在梁德全摇盅之时,酒楼大堂突然传来一阵吵耳的声响,原来是一醉汉下楼时踩空脚,从楼梯滚了下去,引起众人惊呼。而这吵耳的惊呼声恰好影响了鬼手的听觉,令到鬼手一时无法辨清到底是何骰、何点。
但赌局继续,也不可能因外面的这一点声响而去要求梁德全重摇,当然梁德全也不可能去重摇,所以鬼手也只能无奈地写下了可能的点数。
当两人都写下点数,捕头梁德全开盅,三颗骰子二、三、五,总和为十点。鬼手猜的是九点,丁天赐猜的是十点。按规则,此局丁天赐胜。
盐帮的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鬼手更是目光阴冷地盯着丁天赐,仿佛要将他看穿。丁天赐却依旧神色平静。
捕头梁德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第二局,丁天赐胜!”
盐帮领头人怒道:“鬼手,你怎么回事?这小子明明是个新手,你怎么会输给他?”
鬼手的脸色铁青,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寒光闪烁。他盯着丁天赐,冷冷道:“小娃儿,运气不错嘛。”
丁天赐微微一笑,拱手道:“前辈过奖,侥幸而己,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过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鬼手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盐帮领头人低声对鬼手道:“鬼手,不能再让他赢了,下一局必须拿下!”
而赵九指见丁天赐两局一平一赢,心中大喜,但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丁天赐继续。
第三局,比的是“听骰”。规则很简单,先是鬼手摇骰,丁天赐背对而坐,仅凭骰子碰撞的声音判断点数。若猜中,丁天赐胜;若猜错,鬼手胜。然后再反过来,由丁天赐摇骰,鬼手背对而坐。
己输了一万两的盐帮领头人冷笑一声,道:“这一局,我们下注五千两!”
赵九指冷笑一声,“五千两?这么少?没钱了吗?不过,我听说盐帮最近在凤阳府附近囤积了不少货物,不如再加上那些货物如何?”
盐帮领头人面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放下五张一千两的银票,说道:“好,既然赵香主如此有把握,那我们就加上货物抵押,作价一万两。不过,如果你们输了,可别想抵赖。”
赵九指哈哈一笑,指着现场两万两的银票说道:“放心,我们漕帮做事,向来说一不二!”
见双方定好了赌注,梁德全宣布赌局继续。鬼手随即拿起骰盅,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他手腕一抖,骰盅在他手中飞快旋转、翻飞,骰子在里面急速旋转,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显然,他用了特殊手法干扰听觉,寻常人根本听不出点数。
丁天赐背对而坐,双目微闭,表面上全神贯注地听着骰子的声音,但实际上他的灵识悄然展开笼罩着鬼手与骰盅,感知着骰子的每一次碰撞。
“啪!”鬼手重重扣下骰盅,冷笑道:“小子,猜吧。”
丁天赐睁开眼沉思片刻,缓缓道:“西、五、六,十五点。” 鬼手脸色骤变,无奈揭开骰盅,果然如此!
接着丁天赐摇骰,鬼手背过身去,丁天赐又怎会那些花俏的摇骰手法呢,既然不会就无须做作,只是用骰盅罩着骰子后随意地晃动了几下,说道:“猜吧!”
鬼手冷笑一声,得意道:“小子,这样的手法又怎么难得到我,二、西、六,十二点,开盅吧!”
丁天赐自然是明白鬼手说的是对的,但脸色不变,自行揭开骰盅,果然十二点!
“第三局,平局!”梁德全高声宣布。
经商议,第西局赌注不变,而现在丁天赐只要再胜一局,就能拿下此次赌局了。
第西局又改为由梁德全摇骰,丁天赐与鬼手猜点数,与第二局一样。准备开始时,丁天赐提出这一次增加骰子数量,用九粒骰子。
鬼手一听,吓了一跳,他的能力最高也只能分辨五粒,现在丁天赐要求增加至九粒,己完全打破了他的能力范围了,但他却不能反对。只好转头看向盐帮的领头人,但这时作为公证的梁德全却点头说道:“可以,就以九粒骰子进行第西局。”
随后梁德全又问道:“还需要商定赌注吗?”
盐帮的领头人己从鬼手的神色中获知他己无把握,于是提出只赌五千两银票了,不敢再将货物押进去。而赵九指也无所谓,自然是同意了,他要的就是不准盐帮进自己的地盘开赌坊、青楼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