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烽烟骤起
二月初八的清晨,安定城西的瞭望塔上突然腾起狼烟。关羽正在校场磨他的青龙偃月刀,刀锋在磨石上刮出的火星,与远处烽火竟有几分相似。
"报——!"传令兵滚鞍下马,"西河寨遭袭!五百流寇打着'黑山军'旗号,劫了盐车!"
关羽凤眼微睁,长须无风自动:"多少盐?"
"三...三百石..."传令兵声音发颤,"是准备运往凉州的细盐..."
青石板铺就的校场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是关羽的刀柄重重顿地。他转身走向马厩,绿袍在晨风中翻卷如云:"点兵!三百轻骑足矣。"
周仓急追几步:"将军!是否等赵将军的援兵..."
"不必。"关羽己跨上赤兔马,"某去去便回。"
二、一刀断岳
西河寨外,流寇们正围着盐车狂欢。首领郭大目——一个脸上纹着蝎子的彪形大汉——正用刀尖挑开盐袋,雪白的细盐瀑布般泻在地上。
"哈哈哈!都说安定盐比金子贵..."他的狂笑戛然而止。
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骑。绿袍。赤马。长刀如月。
"是...是关羽!"有流寇尖叫着后退。
郭大目强作镇定:"怕什么!他就一个人!"
话音未落,三百铁骑如幽灵般从关羽身后浮现——原来关羽故意单骑在前,主力却借着晨雾掩护完成了合围。
"插标卖首。"关羽的冷哼清晰传到每个流寇耳中。赤兔马突然加速,化作一道血色闪电!
郭大目慌忙举刀格挡。只听"锵"的一声,他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余势未消的刀气在地上犁出三丈长的深沟,盐车轰然炸裂,雪白的盐粒混着血雾冲天而起!
流寇们呆若木鸡。关羽勒马回转,凤眼扫过众人:"还有谁想试刀?"
三、盐道立威
正午时分,三百颗头颅己挂在盐道旁的木桩上。关羽亲自用敌血在界碑上题字:
"犯我盐道者,斩立决!——关羽"
周仓小声提醒:"将军,是否太..."
"不够。"关羽突然策马向西,"去黑山口。"
当夜,黑山军的老巢燃起大火。留守的匪众只看到一道青龙般的刀光劈开寨门,随后便是漫天箭雨。侥幸逃出的匪兵哭嚎着传开一个消息:关羽单刀踹营,一刀斩断了十人合抱的"聚义旗杆"!
西、西线盐约
三日后,凉州马帮的代表跪在盐铁司门前。为首的羌族首领献上金刀:"关将军神威!我族愿以战马换盐,永不为寇!"
关羽抚须不语。徐庶适时出现:"马匹换盐可以,但需依我规矩——每百匹马换盐千石,另需派子弟入'盐道护卫营'为质。"
羌人面面相觑。关羽的刀鞘突然顿地,惊得众人一颤:"嗯?"
"遵...遵命!"羌族首领的额头磕出血印。
五、盐关铸就
清明时节,西线盐道己竖起十二座碉楼。每座碉楼的门楣上都刻着青龙吞月图,楼顶飘扬的旗帜更是刺眼——红底黑字一个"关"!
庞统视察时笑道:"云长这是把盐道变成自家后院了。"
关羽正在擦拭青龙刀:"某守的不是盐道。"他刀尖遥指西方,"是安定的西大门。"
远处,新到的凉州马群正在盐湖旁饮水。水面倒映着碉楼上的关字旗,恍惚间竟像是一条青龙在守护着这片盐雪交织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