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社畜道士的摸鱼成帝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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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绸缎里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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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社畜道士的摸鱼成帝之路
作者:
用户97033547
本章字数:
5190
更新时间:
2025-06-25

天蒙蒙亮,赵家庄后门溜出几骑快马。打头的徐庶穿着洗得泛白、肘部打了同色补丁的薄棉袍,袖口磨得发毛,乍看像城里坐馆的穷算账先生。后面跟着的张大目就不一样了:油光水滑的青鼠皮裘裹着那墩实的身板,腰里煞有介事地别着把带鞘的银吞口短刀——刀是真的,鞘是镶了螺钿花鸟的,亮得能晃瞎人眼。三十个精悍护卫跟在最后,青布短打,厚底快靴,牵着几匹驮着沉重箱笼的健骡。箱笼外面裹着防尘油布,用草绳勒得紧实,看不出里面是崭新的盐引文书、一锭锭熔好的、故意沾了点炭灰的官银“砖头”,以及压底的几块货真价实的……大青砖头(以防万一)。

雪后初晴的官道上,车马稀少,冻土梆硬。

“先生,”张大目缩在皮毛领子里,被冷风一激,打了个哆嗦,瓮声瓮气地问,“咱真去安定城……买院子?还是带茅坑的那种大宅?”

“不是‘买’,”徐庶勒了勒缰绳,让马慢悠悠溜达,“是‘盘’。”他纠正道,眼睛看着官道远方被雪衬得格外醒目的安定城黑黝黝的轮廓,“找那些急着脱手、价钱烂贱又位置还凑合的‘烫手山芋’。”

张大目似懂非懂地点头:“哦,盘。就跟主家上月盘那个压塌了顶的破砖窑一个意思?……不过先生,”他凑近点,压低点嗓音,“咱后头骡子上那几口箱子……沉得不像话!真有那么些钱?”

“钱么,”徐庶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块干巴巴的饼,掰了指甲盖大一块塞进嘴里细嚼,“不多不少,刚好够‘盘’个能看见城主府后墙角的烂院子,再买点‘遮门面’的粗瓷瓦罐、竹箩筐。至于后面箱子……那是给‘韩老爷子’准备的‘见面礼’。”

“绸缎?”张大目眼睛一亮。

徐庶没搭腔,从另一个袖管里摸出个油纸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小块色泽乌褐、方方正正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浓烈、略带焦糊又有些奇特辛香的复杂气味。“尝尝?”徐庶把那小块东西递过去一点。

张大目小心地用粗指头捻了一点,放舌尖一舔,眉头瞬间挤成一团:“呸!什么玩意儿?又苦又咸又涩!还有点……糊锅底味儿?”

“这是咱赵家庄矿洞深处专供的‘老茶砖’,”徐庶把那小块宝贝疙瘩包好,小心塞回怀里,“别小看这东西。跟真金白银摆一块,韩老爷子可能看都不看钱。但这玩意儿,”他声音压得更低,带了点神秘的笑意,“顶饿,出汗,还祛湿毒,钻在矿洞底几个月都饿不死。盐路断了,塞北那边比黄金更金贵的……是这点续命的味儿!”

张大目眼睛瞪圆了,砸吧砸吧嘴,回味着那股怪异的苦咸:“啧……那帮皮货贩子要这东西?”

“不是他们,”徐庶扬鞭指向前方那渐渐清晰、墙根被冻得泛着一层灰白盐碱的安定城郭,“是这个城里……真正的主顾!”他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安定城门口盘查的哨丁,眼睛像钩子,尤其看到张大目那身恨不得裹着金箔似的皮裘和护卫们紧跟在身后的沉重箱笼时。

“干什么的?箱笼里装的啥?”哨丁头儿歪着嘴,手按在刀柄上。

“咳咳,这位兵爷!”张大目立刻换上副土财主独有的、又带点谄媚的笑容,熟练地往前一步,袖口一动,一锭小巧玲珑、顶多一两重的雪花官银己经滑进对方手心,“小的是冀州来的行脚商,姓张,名大目!做点……小本买卖,倒腾点日用杂货!这不,看中了咱安定城的风水宝地,想在城里头……找个落脚的门脸儿!”

哨丁头儿掂了掂手心的银子分量,眉头略松,又狐疑地打量徐庶那张朴实的书生脸:“你呢?”

“在下是张老板请的……账房兼管家。祖传看风水,略通卜算,也帮东家打理些笔墨契约。”徐庶微微躬身,语气谦逊温和,动作一丝不苟。他袖着手,仿佛真就是个依附于人、谨小慎微的清客。

“箱子打开瞅瞅!”另一个哨兵不耐烦地用矛杆敲了敲其中一个裹着油布的箱笼。

“哎哟兵爷!可使不得!这可都是压箱底给韩城主备的薄礼!”张大目立刻“急了”,肥胖的身子往前一挡,夸张地搓着手,“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土仪!您这撬开验……惊扰了里头的‘贵气’,怕是对城主大人……不太好啊!”他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他越说“不值钱”“惊扰贵气”,还提了“城主大人”,那几个哨丁反而有点吃不准了。毕竟这年月,往城主府送东西的都神神秘秘的。

“得了得了,看你们这箱笼也不像装了啥军器!”哨丁头儿不想节外生枝,掂着银子挥挥手,“滚进去吧!记得去衙门备个案!省得在城里被黑皮狗当肥羊啃喽!”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张大目立刻堆起更“真诚”的笑容:“哎哎!谢兵爷!回头铺子开张了,请您几位喝茶!”说罢连忙推着徐庶往城里走,后头护卫紧跟着骡队。

一进城门洞,离开哨丁视线范围,张大目那副“土财主”的急切脸瞬间收了,跟川剧变脸似的快。他左右看看街面,全是些缩头缩脑、神色麻木的铺户和行人。远处集市方向传来稀稀拉拉的叫卖,声音有气无力。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马粪、贫民窟垃圾堆的馊臭味,还有一丝……淡得几乎闻不到,但又无处不在的陈旧盐腥气。

“娘的,盐味儿都快饿没了,”张大目抽抽鼻子,小声骂了句,他朝身后一个精明的护卫努努嘴,“猴三儿,带你那组去西市那排空铺面,找那个腮帮子有条疤、叫刘老五的牙人!就说咱张老板在城南‘聚仙居’包了个暖阁等他!谈笔大买卖!他若问买什么……你就说——能喘气能拉磨的地皮!越大越破越便宜越好!位置偏点不怕!最好离城主府后头的库区……隔两条街就行!”

那叫猴三儿的护卫机灵地一点头,带着几个人立刻混入街巷人流。

张大目转头又对另一个护卫低声吩咐:“栓子,你带人跟紧了骡子!找个僻静点的野店后院先安置了!看好咱的‘见面礼’!等西市那边跟牙人把地皮的‘架子’搭起来,”他咧嘴嘿嘿一笑,“咱再去城主府给那位‘韩老爷子’……‘添堵’!”

徐庶一首没说话,袖着手站在旁边,目光看似随意,实则敏锐地扫视着街道两侧的门市、墙角的标记、行人神色和街面巡逻兵的频率。他那身寒酸的旧袍子和沉静的气场,在这座带着末世萧条气息的城里,反而像一滴水融入河流,毫不起眼。

“走,先生,”张大目抖了抖他那身在阳光下愈发显得俗不可耐的昂贵皮裘,脸上又习惯性地堆起那种土鳖阔佬特有、看什么都新鲜、实则眼珠转得飞快的神气,“咱先去聚仙居的暖阁子里吃点心!嘿,这安稳日子!真好!” 说着,他大步流星朝着城中看起来最大的一座木楼走去,活像个刚进城的暴发户。

身后,城门口的哨丁正巧交接,对着张大目那消失在街角的、过分鲜亮的皮裘后影指指点点地嘲笑:“哪来的土鳖憨子,穿得跟头开屏的野山鸡似的……买院子?嗤!安定城现在连地皮都带瘟疫!看他能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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