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周到尾声时,场外记者围着萧玉初争相采访此次设计作品的创意等。
郝律作为助理站在一旁稍显局促。
有记者注意到这位容貌清秀却衣着低调的姑娘,带着八卦的语气追问,“萧设计师,这位是您的?”
闪光灯瞬间聚焦,媒体们露出了吃瓜的眼神,暧昧的语气不言而喻,一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顶流设计师的恋情在圈内向来成谜,突然出现的女伴自然引人遐想。
萧玉初浅笑回答,“这是我的助理。”
萧玉初的回答让记者们发出一阵低低的叹息,话题很快转向新作上市时间。
“快了,还请大家敬请期待!”
时装周结束己是晚上十点。
天空下起小雨,萧玉初撑开的黑色伞面倾斜着罩住两人。
酒店离这里几百米的路程。两人走过街边橱窗,略过一家家服装店。
巴黎正下着细雨,萧玉初撑开的伞沿恰好遮住她的肩头。
他们沿着街角往酒店方向走,路过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中国风服装店时,郝律突然驻足。
橱窗里,苏绣旗袍与解构主义西装融合的设计格外亮眼,盘扣上的珍珠闪着耀眼的虹彩。
郝律的手趴在玻璃上,不禁感叹,“原来时代变得这么快!连一家复古风服装设计都这么大胆。”
萧玉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潮流会变,但好设计总能在变化里找到新方向,多学,多练,多思考,总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风格。”
郝律抬起头看萧玉初,夜灯勾勒出他好看的侧颜。
他的话像暖流涌进她的心里,她很久没有这样舒服的感觉。
此刻他对未知的未来也充满了信心。
萧玉初举着伞专注地看着她,而郝律仿佛在这一刻找回了大学时对未来充满热情的自己。
※
云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整面落地玻璃将黄昏时的城市天际线框成流动的画卷,摩天楼群如钢铁般矗立在鎏金晚霞里。
负责业务收购的负责人贺平将财务报告递给了云泽然审阅。
云泽然将资料简单翻阅了几下,“己经尽职调查清楚了,还有利润空间?”
“对的,这两家公司主要问题是股东侵吞公司资产,导致公司周转不灵破产,现如今股东己被刑事拘留,剩下还有一大笔的回款可回收。”
“而且他们公司做的服装是跟著名设计师萧玉楚合作,销量稳定,收购这两家公司的话,预期收益不低。”
云泽然有些意外,“玉初?”
萧玉初是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去了国外镀金,最近才正式到国内发展。
这时候助理手拿着一本杂志来到办公室。
“云总,夫人有新情况。”
云泽然示意贺平先离开。
他接过赵特助的杂志一看,封面是萧玉初上个月在时装周的照片,站在他身后的助理,赫然是郝律。
“少夫人现在是萧设计师的助理。”
云泽然拧着眉,这才多久没见,郝律又焕然一新以另外一种方式在她面前。
自她从那天趁着他不背,拉着行李箱偷跑出郝家后,他便被东南亚收购案缠得连轴转。
原想着冷她几日,等她消了气便会乖乖回来,没想到她竟然消失彻底,去了杜蔓蔓家里住,还找了一份工作,成为了一名设计师助理。
“她还有多少面是我没见过的?”他忽然低笑出声,指尖着杂志上郝律的脸。
暮色从落地窗漫进来。
他唇角一勾,他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他对赵特助说,“联系萧玉初,就说老同学想请他喝杯酒。”
“好的,赵总。”
“等等再联系李墨他们几个,不能太刻意了。”
赵特助低头应下,嘴角忍不住抿出笑意,每次涉及少夫人,云总总会多些不必要的周折。
※
高级会所
高级会所内,璀璨的灯光如星河倾泻,光影在墨绿色的台球桌面上流转
云泽然挥杆的手腕猛然发力,白球精准撞散彩球,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
西周爆发出喝彩声
“云总这杆还是当年的气势!”
“泽然,你的风采丝毫不输当年啊。”
“跟你现如今在商场叱咤风云的风姿如出一辙。”
马屁声一声接着一声,云泽然享受着这些吹捧,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
休息的间隙,助理递过拧开的矿泉水。
云泽然心里焦急,低声问他,“你确定己经通知到他了吗?”
云泽然没有点名道姓。
赵特助点头,“确定,您且安心等着,许是路上堵车,要晚点。”
十几分钟后,萧玉初姗姗来迟,推开门进来时,他身后空空荡荡。
云泽然的心猛地一沉。
几年没见萧玉初是越发的风采英姿,今日他一身得体的西装,反观云泽然穿着轻松休闲的白衬衫,袖子卷起,透着让人没有的慵懒感。
萧玉初跨步走来,“泽然,好久不见啊!几年不见,你倒是把云氏集团玩出花了。”
云泽然放下球杆,带着熟稔的笑意,“我看你这个大设计师最近才是如鱼得水啊!”
云泽然与萧玉初拥抱寒暄后,郝律的身影恰在此时出现在了门口。
郝律在听到萧玉初喊着泽然公司,看到云泽然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时,脸上职业的笑容逐渐消失。
郝律的脚步停在了门口,目光呆滞。
萧玉初说要带她来见个客户,没想到竟然是云泽然。
云泽然故意问道,“这位是?”
萧玉转过头看向郝律,大方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设计师郝律。”
坐在长椅看戏的萧子墨忍不住将视线停在了郝律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有些人曾经参加过云泽然的婚礼,三年没见郝律,早己忘记郝律的名字和长相。
云泽然穿过人群的脚步不疾不徐走到郝律面前。
赵特助看着郝律看云泽然一脸的僵硬,还有云泽然见到郝律时的心急,他眉头紧锁,寻思着云总你好歹矜持一点,人家都不屑见你,你还上赶子去舔。
郝律瞪着发愣的双目,心跳如鼓,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捏着手指,指尖变得冰凉,生怕他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什么惊人之语。
比如你怎么来这里了?
或者跟他的同学说,这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