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属下的刀工那是最好的。”
“那行,你把他扒了,然后用刀划拉,刀刀做到破皮不流血,然后在涂上蜂蜜,放上蚂蚁。”
墨白一阵兴奋,说实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刑罚,三两下的把刺客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旁边五人看着,瞪大眼睛。
宋娇软往几人身边一凑,“放心啊,不会给你们涂蜂蜜的,这点儿蜂蜜只够他一个人的。”
“而且,我看你们都是想回家的人,跟他这孤家寡人是不一样的。”
“这样,我让人给你们送饭菜,你们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再洗个澡,干干净净的回去见自己的家人。”
“呸!你们一个个的别听她胡说八道,大人说了,只要姓赵的死了,就让你们回家团聚。”
正在被涂蜂蜜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的布被他弄掉了。
宋娇软挑眉,幽幽的说道,“可是你们现在任务失败了啊,那是不是就不能跟家人团聚了?”
“想想几岁的孩子没了爹,整天被其他小孩儿追着喊没爹的野种,心酸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了(liao)爹啊~可怜见啊~’宋娇软开始唱起来。
“我说,说了是不是真的会放我走?”
“你个蠢货,真的相信她会让你离开?等你们都说了,转身就把你们杀了。”
宋娇软一双大眼委屈巴巴,看着就像是要掉眼泪一般,“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吗?”
“墨白,蜂蜜涂好了就放蚂蚁吧,昨晚上我的烤全羊没吃够,让他自己体验体验被蜂蜜涂身的滋味,不然我的羊死的多冤枉?本来是可以被人吃的,死得其所,寿终正寝,但就是因为这些人,羊还有一半的身体在人间,投胎都投不全乎,想想就伤心。”
墨白?是这个道理吗?听着好像没问题。
“姑娘,那一会儿把他送去烤吗?”
“我说。”
“我也说。”
“墨白,你愣着做什么?赶紧拿笔记啊。”
“哦,对。”审了一个晚上,鞭子都打断了都没能问出来,就这么问出来?
宋娇软把装蚂蚁的竹筒拿过来,打算自己去放,这个玩儿法在哪部电视剧里看到的来着?忘了......
嚯!还是一只只的大黑蚂蚁,这咬一口可痛了,小时候在田埂上,没少被咬。
“你忍忍哦,可能有点痒,不过没关系,听说蚂蚁多咬两口能当麻药使,就是你们说的麻沸散,所以应该一会儿就不痒了。”
沈凛砚撩开帘子便见到这样的一幕,刺客上身被脱了个精光,小姑娘的手正要放上去。
宋娇软的手被抓住,抬头便见到沈凛砚黑成锅底的脸,咧嘴一笑,“你回来了啊?”
沈凛砚深吸一口气,将人拉到身前,“软软在玩儿什么?”
“喏~这个。”宋娇软把手里的竹筒递过去。
“哟,这是在玩儿什么呢?”赵承景伸头朝竹筒里看去,又看了看被扒光的刺客,“丫头,这蚂蚁不够厉害,要红色的才是最喜食蜂蜜。”
“你喜欢?那你把这些都放上去。”沈凛砚将竹筒扔给赵承景,顺带抽出手帕,将小姑娘的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连带着指缝都不放过。
“主子,招了。”墨白将手里的口供递了过去。
“那人衣裳是你扒的?”
墨白不明所以,“是啊,上面的刀口也是属下弄的,破皮不流血,主子,属下的刀工是不是又进步了?”
沈凛砚拿过口供,“很好,滚出去,绕着营地跑二十圈。”
墨白......他又惹到主子了?
宋娇软被沈凛砚送回自己的营帐,“好好休息,以后少看脏东西。”
正在被景王放蚂蚁的刺客......神特么的脏东西,是我自己要脱的?
折腾了一夜,又费了一个快一个上午的口舌,说不累不困那是假的,宋娇软看见床便困的不行,管他外面做什么,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一觉首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薄荷~我好饿~”这是宋娇软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能不饿吗?半个羊腿都没吃完,算下来她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之前是困的忘了饿,现在整个人手脚发软,她有种感觉,若是再不吃东西,她可能就会提前去见太姥姥。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干掉一桌子饭菜后,宋娇软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外面怎么样了?”
“姑娘,太上皇己经全好了,今日还大有兴致的组织了一场蹴鞠比赛,全是世家子弟,您要去看吗?”
“蹴鞠?”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足球吗?
“走,去瞧瞧。”
太上皇面色红润的坐在椅子上,旁边分别是皇帝跟景王,后宫的娘娘、皇子以及公主们。
宋娇软看了一圈,没瞧见沈凛砚。
【宿主,沈大人去处理刺客后续了,你是不是在找他?】
『你看错了。』
“哟,我们的小娇娇醒了?”
“太上皇~您没事了?”
“娇娇丫头,你这是在质疑本王的医术。”
“滚开点儿,你这副丑样子,别传染给娇娇。”
“父皇,我可是您亲生的,亲生的。”
“娇娇啊,告诉皇帝伯伯,昨天怎么让刺客开口的?”
宋娇软嘴角一抽,这些人只知道屈打成招,全然不知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这么多年的牛马人事难不成是白干了的?
老板一个想法就得开始整顿员工,在她这个位置上,除了要听老板无时无刻的饼,还要承上启下的给员工画饼,背地里骂死老板,明面儿上却还是要完成老板的各项人事指标,调岗,裁员,解聘,这种事情,全在劳动法的边缘蹦跶,要想完美的完成老板交给你的任务,还要让员工心服口服加自愿,她容易嘛她。
“皇帝伯伯,娇娇只是说了他们的亲人很想他们,然后他们就说了。”
太上皇:“你说说看你们,几个人加起来都没有娇娇几句话来的快。”
景王:“那划刀子,涂蜂蜜,上蚂蚁这事也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啊,都是墨白干的。”宋娇软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反正刀子不是她划拉的,蜂蜜不是她涂的,蚂蚁也不是她放的,所以总结起来,不是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