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沈云韵的外公,是文坛文化的领袖,在文坛的地位,说一不二,沈家纵使不及岑家,但是岑家能够利用沈家,来达到岑家在文坛的位置。
沈云韵是岑老太太亲自挑选的孙媳妇,她的打量,心思…
原本岑砚想得多…
岑家百年基业,人脉,从商圈,到政权…
无一不渗透。
要不然,怎么说,岑家能够在帝都,说一不二,岑砚身为岑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手里掌控的权利,远远都要比所有人想的多得多。
岑老爷子手里的人脉,哪怕岑家有朝一日没了退路,也能足以让岑砚东山再起。
想与岑家对抗,简直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岑砚可以不在乎沈家,但岑砚不会不在意沈云韵…
岑砚将段思妍送去学校之后,又开车去海市。
他大概要待两个星期时间。
兴趣班的事,岑砚也没有再强求。
下车前,段思妍明显察觉到岑砚的头又开始疼了,应该是昨晚他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说起来昨晚也怪她,是她下意识里,对岑砚太过依赖,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她不舒服的时候,都回去找岑砚。
红曲对她的警告在她耳边依旧提醒着她。
以后,还是要跟岑砚保持距离比较好。
上完下午两节课,最后一节课还是体育课,段思妍在更衣室里换上自己的运动服装,一个身材高挑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孩儿走来,双手放在身后,嘴角笑起来有甜美的酒窝,“你好,段思妍!”
段思妍踩在椅子上系着鞋带,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转头看去,第一眼就被少女胸前性感的胸部吸引住了,很大,胸型也很好。
“我们认识?”对于陌生人是从小而来的警惕。
“我叫许珍是艺术舞蹈特长生,今天送你来的是你哥哥吧。下周正好是我的生日,你要不要一起?”
段思妍委婉拒绝了她,“抱歉!我没空。”
她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当她提到岑砚时,段思妍也知道,她带有目的接近自己。
段思妍将书包塞进柜子里锁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更衣室。
跑完四圈,做完准备活动,宣布自由解散。
段思妍拿着手机,躲在器材室里,给周毅川发着短信。
段思妍:周毅川,在忙吗?
对方秒回。
周毅川:嗯,在忙。
段思妍故意装作用不高兴的口吻回复过去。
段思妍: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最后她等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有等到周毅川的消息回复。
倒是手机里跳出来一则,关于岑砚的花边新闻。
‘盛世集团总裁,夜宿豪华小区平层楼房,疑似外遇…’
段思妍放大狗仔拍的照片,这个小区,她记得好像是岑颜住的地方。
段思妍紧凝着眉宇,那天晚上岑砚这么晚回来,是去找岑颜了?
要是岑家看到这个消息,段思妍不敢想,岑颜的下场会有多惨。
岑颜…
岑颜帮过她…
段思妍紧握着手机,整个人陷入了一片纠结里,她说过,她不会在插手关于任何岑家的事…
等最后还有十五分钟下课后,段思妍看了眼没有回消息过来的周毅川。
生气!
周毅川,你就是个木头脑袋,活该你上辈子丧偶之后。
花了几年时间,还是追不到我!
你真该单着!
段思妍继续发消息的手,停了下来,因为已经有新消息跳出来。
周毅川:我忙完了,有空吗?我去找你。
段思妍:不用,我们去大学城见面。
周毅川:好。
体育老师又怕段思妍逃课,这次第一个就点了她的名。
这学校的学生体育课逃课是常事,只要不太过分,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打这个段思妍上次逃了一次课之后,他不仅给校长批评,还被上层电话问候。
让他现在都不敢懈怠。
等到还有五分钟,回去换衣服,段思妍连衣服都不想换,直接背着书包离开学校。
看着听见学校门口熟悉的车辆,段思妍坐进副驾驶,这是岑砚给她安排的私人司机。
许珍跟着一帮人走出来,“思妍…”
她朝着她挥手。
段思妍假装的视而不见,关上车窗。
陈叔:“思妍小姐,你朋友在喊你。”
段思妍:“不用管,去大学城,我想去买点吃的。”
陈叔:“这…我可能需要跟先生报备下。先生说了,每天您的行程,不管去做什么,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段思妍果然岑砚在让人监视她。
“好,你给哥哥打电话吧。”
等电话打过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寥寥几句后。
陈叔:“好,我让思妍小姐接电话。”
他将手机递了过去,段思妍接过正在通话的手机,放在耳边,“哥哥…”
听着电话里的杂音,另一头有人在说话,“岑总,这有个文件…”
岑砚抬手,打断了走来的人,拿着文件的合作方立马退了出去。
听着皮鞋踩地发出声音的声音渐渐停下,“怎么想着要去大学城?”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好听。
以岑砚多疑的性子,段思妍就说,“上次那个糕点好吃,我就想去买一点。”
“你不是嫌甜?怎么突然就想吃了?思妍,有事瞒着哥哥?”
岑砚的质问,让她说不出来。
要是被他猜出,她要是跟周毅川再说一次,段思妍只觉得后脊背发凉。
她硬着头皮说,“我就不告诉你,我要去做什么!”
“不过等你回来你就知道了。”
“哥哥,你会提前回来吗?”
岑砚听见身后的动静,是齐成,男人微微侧过身去,抬腕看了眼时间,会对电话里的女孩回道:“看情况。你要去就去吧,不管做什么,八点半之前,一定要回家,知道?”
“放心吧,哥哥,我一定赶在八点半之前回去。”
“哥哥,早点回来,我会想你哒。”
段思妍没等手机里的人回话,就已经挂了。
岑砚深邃的眸光看向,站在一测的高远,“周毅川,离开海市了?”
此刻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接电话时的柔和。
高远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好端端的会问起,“嗯,前段时间,回的帝都。”
岑砚垂眸,转动着手里的银圈素戒,眼底闪过冰冷的厉然,“小姑娘,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