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向来爱憎分明。
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
如果说她跟蒋商是爱到陌路分手,那她也就认了。
缘聚缘散的事,强求不得。
可她跟蒋商偏偏是因为他的‘无能、懦弱’分的手,让她大大方方地祝他幸福、愿他前程似锦,那不能够。
听出桑晚语气里的嘲讽,阮卉调侃,“你说这算不算报应?”
桑晚轻嘲,笃定开口,“他一定会结婚。”
阮卉,“骨头这么软?”
桑晚蔑笑,没接话。
他如果骨头够硬,两人也不会走到分手这步。
闻野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桑晚刚跟阮卉挂了电话。
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一周没见,那股子男人和女人之间暧昧黏糊的劲儿瞬间就上来了。
桑晚软软懒懒地靠在沙发里,红唇勾笑。
闻野没说话,大步走过来抱起她进浴室。
在浴室里,闻野用的是桑晚没被开发过的姿势。
她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他大手只要不托着,她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她紧致笔直的腿在他腰间缠得紧,闻野低头吻她,每一次撩拨都恰好触碰到她的敏感点。
欲念到顶时,桑晚迷离间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闪过。
闻野念书的时候绝对是一把好手。
刻苦,钻研,勤奋,嗯,还努力。
事后,桑晚被闻野抱回卧室。
他给她吹干头发,低沉着嗓音说,“我想买点东西放你这儿。”
桑晚撩眼看他,慵慵懒懒,“什么?”
闻野道,“男士拖鞋,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听到闻野的话,桑晚水眸里顿时就泛起了警惕。
看着她的变化,闻野开口,“你家里买的拖鞋不合脚,穿着不舒服,每次事后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桑晚,“……”
闻野理由很充足,但桑晚还是提防他。
总觉得他想鸠占鹊巢。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看着彼此,闻野把手里发烫的吹风机放下,捏起她下颌,“你怕什么?”
桑晚嗤笑,“我怕?”
闻野,“放心,我不会缠着你,只要你有男朋友,我立马滚蛋。”
桑晚轻哼,推开他的手,“你最好说话算话。”
闻野晚上依旧没留宿。
桑晚在他走后伏在椅子上咬指甲,盘算蒋商那孙子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他要是再不结婚,她这边怕是要把自己折进去。
另一边,闻野下楼后,先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一堆日用品,随后才开车离去。
车开出一段路,放在中控上的手机响起。
他低头瞧了一眼,漆黑的眸子泛起一抹寒意,过了片刻,指腹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嗯。”
闻野声音又冷又硬,让电话那头的人为之一愣。
半晌,对方陪笑说,“阿野,小商结婚你方便当伴郎吗?”
闻野冷声,“不方便。”
听到闻野的回复,对方尴尬笑笑,“那你会回来吗?”
闻野依旧冷漠,“看情况。”
对方,“阿野,爷爷和我们这些年都一直惦记着你和小绿,你……”
闻野态度疏离,“我在开车,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说罢,不等对方接话,闻野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前脚切断,后脚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期待我们一家团圆。】
闻野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漠从骨子里往外渗。
二十多分钟后,车抵达小区。
闻野推门下车,大长腿刚迈下来,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口哨声。
他闻声回头,一把车钥匙抛物线朝他扔来。
他伸手去接,给他扔车钥匙的人趁机对他大打出手。
见状,闻野眼睛眯了眯,接住钥匙,跟对方过了两招,最后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抵在了车身上。
对方瞬间从洋洋得意变成了苦瓜脸,“野哥,我错了,我错了……”
闻野剔看对方,要笑不笑,“还打吗?”
对方,“不打了,不打了。”
说完,嬉皮笑脸,“野哥,听说你千年铁树开花,在给人做地下情人?嘿,没想到你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