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仿若一场噩梦,渐散之后,清平镇似从劫波中缓过神来,街头巷尾,往昔的烟火气正艰难复燃。镇上来了名校学府招生使者,这消息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家家户户都涌动着别样的期待,孩子们眼中闪烁着憧憬之光,那是对未知修行世界的向往,对命运改写契机的渴盼。
苏羽站在自家小院,望着使者队伍入城方向,攥紧了拳头,掌心满是汗水,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痕迹。他深知,这是自已迈向广阔天地的一道窄门,家中贫寒从未桎梏他对修行的热望,山林间磨砺出的坚毅,此刻在眼眸中化为灼灼火焰。父母殷切目光落在他身上,虽未多言,可满是期许,那是质朴心愿,盼他能借这机缘,绽别样华彩、寻不凡出路。
测试场地设于镇中开阔坪地,日光倾洒,人群簇拥如潮。孩童们排队而立,神色各异,有忐忑不安、有跃跃欲试,苏羽置身其间,身姿清瘦却笔挺,如松扎根岩隙。使者们一袭长袍,气质超凡,目光扫过众人,自带威压,手中测试石柱,晶莹剔透,似藏乾坤,那是洞察灵根天赋的神秘 “标尺”。
起初测试,石柱光芒闪烁有别。灵根上乘者,光芒璀璨耀目,引得旁人惊叹艳羡;天赋寻常者,微光黯淡,神色瞬间落寞。苏羽上前,心似鼓擂,呼吸微促,他未系统修炼,初始接触石柱,只觉灵力如细流遇阻,石柱仅现稀疏光晕,成绩平平无奇,周围传来窃窃私语,“这山野小子,怕是难有作为”,嘲笑声似利箭,刺痛他心。
可当他手握玉佩,刹那间,温润之感化为热流,沿手臂奔涌,恰似春日冰河解封,暖流灌体。体内似沉睡巨兽被唤醒,蛰伏灵力受召,疯狂汇聚,石柱感应,光芒大绽,如暗夜火炬,蓝白光芒交织,耀得众人睁目。使者们亦动容,原本淡漠神色添几分惊诧,目光紧锁苏羽,似要将他看穿,探究这逆袭背后神秘力量。
使者中领头者,长须飘飘,目光睿智如渊,踱步至苏羽前,声若洪钟:“少年,你这灵根先前隐匿,此刻爆发,颇为蹊跷,可有缘故?” 苏羽心下一惊,忙将玉佩藏于袖中,稳神道:“晚辈往昔常入山林,或受灵物滋养,机缘巧合下灵根有此变化,实是意外。” 使者凝眉沉思,审视良久,终道:“不论如何,你这天赋既显,不可埋没,本校破格收入。”
苏羽入学讯传,家中满是欢喜,父母眼眶,连称 “祖宗庇佑”。邻里纷至祝贺,可同窗中,嫉妒暗流涌动。入学途中,几个富家子弟围堵,为首者锦衣华服,满脸骄横,嗤笑道:“哼,山野来的穷酸,不过凭运气入了学府,往后有你苦头吃。” 苏羽攥紧衣角,怒目而视:“我靠自身本事,岂容你等诋毁,日后修行见真章!” 言罢,挺胸穿过包围圈,那背影,扛着贫寒出身,亦驮着不屈志向,向着学府,大步迈进。
学府巍峨,恰似巨兽卧于灵山秀水间,朱门铜锁,雕梁画栋,尽显古朴庄重。入内,庭院深深,廊道蜿蜒,藏书阁墨香悠悠,演武场灵力氤氲。苏羽被分至初等舍院,舍友或出身名门、或天赋卓绝,瞧他衣衫朴素,言语间常带轻慢。夜里,烛火摇曳,他人聚谈显摆家传法宝、幼时奇遇,苏羽独坐榻上,玉佩,于冷眼中寻内心安宁,借玉佩微光,钻研白日所学,那纹路似藏无声指引,助他梳理修行脉络。
修炼课程排得紧密,功法研习课上,先生板书符文,滔滔讲授灵力运转妙诀,苏羽初窥复杂法门,如盲人摸象,艰难记诵、笨拙尝试,旁人已熟练施展,他还在磕绊摸索,引得哄笑;灵力凝聚实操,需于灵池吸纳灵力,他人轻松汇聚成球,他却似用破网捞鱼,收获寥寥,还因气息不稳,呛出池水,狼狈不堪。
嘲讽声不绝于耳,“就他还能跟上课程?趁早回乡打猎去吧”,可苏羽置若罔闻。每晚,待舍友酣睡,他悄至后山山洞,此处静谧,唯风声与虫鸣相伴。他盘坐洞中,玉佩悬于身前,微光闪烁,映出神秘符文,似与白日功法呼应。他依符文指引,沉心感受灵力,从四肢百骸细微处捕捉灵动气息,缓缓引导汇聚,一次失败、两次失败…… 不知疲倦,直至东方既白,方觉体内灵力似有凝实,那丝丝缕缕,终成细流,缓缓流淌、积蓄力量。
季考渐近,学府氛围愈发紧张,演武场日夜有人苦练。苏羽更是勤勉,白日随先生抠细节、练招式,夜里借玉佩悟精髓、破瓶颈。考场上,他一袭黑衣,身姿矫健,拔剑出鞘,剑鸣铮铮,灵力灌注,剑刃寒光绽现。施展基础剑招,本寻常招式,在他手中因与玉佩灵力契合,添几分凌厉,剑影穿梭,破风有声,引得考官侧目。
击败数名对手后,半决赛遇劲敌,那是世家天才,法宝众多,一上场便祭出灵盾,光芒熠熠,防御滴水不漏,又挥灵鞭,抽得空气爆响。苏羽陷入苦战,脚步踉跄,衣衫被鞭梢划破,险象环生。生死关头,他紧攥玉佩,闭目凝神,刹那间,玉佩光芒大盛,灵力如汹涌潮水灌入,剑招威力暴增,“唰唰” 几下,寻得灵盾破绽,击破防线,险胜晋级。
决赛日,观者如堵,呼声震天。苏羽登台,对面是成名已久师兄,气势汹汹。交手伊始,拳风脚影、剑招交错,师兄仗着深厚修为,强攻不断,苏羽借力玉佩,以柔克刚,闪转腾挪。激战至酣处,苏羽窥得师兄灵力运转间隙,剑招突变,融合玉佩灵力特性,刚柔并济,恰似蛟龙出海,直击要害,师兄慌乱抵挡,破绽频出,终败下阵来。
苏羽夺冠,全场沸腾,欢呼如雷。师长们颔首赞许,同窗再无轻视,满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