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车间的混乱场面还在持续。
何雨柱像疯了一样,一拳一拳砸在易中海身上,嘴里骂个不停,易中海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旁边的工人们被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李阳带着几个保卫科的人匆匆赶了进来。
“怎么回事?厂里闹事是不是?”李阳一声低喝,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保卫科的人见状,连忙上前把何雨柱和易中海拉开。何雨柱还在拼命挣扎,怒气未消,而易中海则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狼狈地喘着粗气。
李阳目光扫了一圈,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语气却装得一本正经:“何雨柱,你疯了?大白天的,在厂里打人,你想干什么?!”
“李阳,你别管我!今天这老东西不死,我不罢休!”何雨柱红着眼,拼命挣脱保卫科的控制,像一头发狂的公牛。
“闹够了没有!”李阳提高了声音,目光凌厉地盯着何雨柱,“你再动手,厂里的规矩就不是扣工资那么简单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一眼易中海,嘴里还是骂骂咧咧:“李阳,你不知道这老东西干了什么!他骗了我们兄妹这么多年,我今天打死他都是轻的!”
“骗你们兄妹?什么意思?”李阳故作疑惑,看着何雨柱,脸上露出一副“请你解释清楚”的模样。
这时,易中海也终于缓过神来。他捂着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瞪向何雨柱,声音颤抖却还试图摆出长辈的架子:“柱子,你是不是疯了?在厂里闹事,你还有没有规矩?!你打我是几个意思?!”
“规矩?”何雨柱冷笑一声,怒火再次涌上来,“你还有脸跟我讲规矩?易中海,我问你,我爸这些年寄回来的钱呢?钱去哪儿了?!你倒是说啊!”
此言一出,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工人都愣住了。
“寄钱?什么钱?”
“谁寄的?他爸不是早就不要他们兄妹了吗?”
工人们低声议论着,一个个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讶。
易中海听到“寄钱”二字,脸色顿时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何雨柱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张邮局单据,狠狠摔在易中海面前,指着单据怒吼: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邮局的记录!我爸每个月寄五到十块钱,整整七年!每一笔都是你签收的!这些钱呢?你告诉我,这些钱去哪儿了?!”
易中海低头看到单据,脸色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易中海!平时你装得多正直啊?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恩人,说帮我们兄妹过日子,可你呢?你就是个骗子!这些年,你拿着这些钱干什么去了?!”何雨柱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
车间里的工人们听到这话,顿时哗然。
“什么?易中海拿了人家爹寄回来的钱?”
“不可能吧?一大爷平时多正直的人啊!”
“可这单据不会骗啊,七年哪!谁能想到……”
工人们窃窃私语,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易中海在轧钢厂一向以正直、公道的形象示人,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易中海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
他抬起头,勉强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柱子……你听我说,这……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何雨柱一听这话,怒火更盛,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你倒是说清楚啊!这钱去哪儿了?!”
“我……”易中海语塞了。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试图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面对何雨柱的咄咄逼问和工人们的质疑目光,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我是怕你们兄妹拿了钱乱花,所以……所以才帮你们存着!”易中海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存着?”何雨柱冷笑一声,目光里带着浓浓的讥讽,“存在哪儿了?你倒是拿出来让我看看啊!”
易中海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神闪躲,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李阳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了一眼保卫科的人,低声说道:“放开他。”
保卫科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控制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一脱身,立刻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样扑向易中海,抡起拳头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你个老混蛋!你还敢骗我?这钱呢?!拿出来啊!”何雨柱一边打一边吼,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易中海身上。
“住手!住手啊!”易中海惨叫着,试图还手,但还没抬起手,就被李阳一把按住。
“易大爷,别乱动。”李阳表情平静,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您要是还手,这事儿可就不好看了。”
易中海气得直喘粗气,咬着牙冲李阳吼道:“李阳!你拉偏架是不是?!你到底站哪边!”
李阳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站规矩这边。”
易中海被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何雨柱的拳头落在自已身上。他的身体被打得摇摇晃晃,最终再也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车间领导匆匆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混乱场面,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怎么回事?这是在厂里还是在菜市场?!你们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工人们一看领导来了,立刻散开了一些,但目光仍然集中在何雨柱和易中海身上。
何雨柱喘着粗气,指着躺在地上的易中海,咬牙说道:“领导,你可得评评理!这老东西骗了我们兄妹七年的钱,我今天打他都是轻的!”
车间领导一听,眉头紧皱,转头看向易中海:“易师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易中海瘫坐在地上,狼狈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得吓人……
车间领导的质问像一颗石头砸进了易中海的心头。他坐在地上,捂着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脑子飞速转动,试图找一个能让自已脱身的理由。
“领导,您听我解释,这事儿是个误会!”易中海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摆出一副苍老无辜的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和委屈,
“柱子啊,你误会我了!你以为我会贪你爸寄给你的钱吗?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何雨柱听到这话,怒火又一次冲了上来,冷笑一声:“误会?你当我傻啊!七年了,七年!如果不是今天雨水去查邮局的记录,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钱的事?你还敢狡辩!”
易中海捂着胸口,撑着栏杆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柱子,你听我说啊!当年你爸离开你们兄妹的时候,你们才多大?你和雨水吃了多少苦,我是看在眼里的。后来你爸寄钱回来,我想着你们年纪小,拿了钱也不知道怎么用,还可能被人骗了,所以才替你们存着!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鼻血,努力让自已看起来像一个“为孩子操碎了心的长辈”。他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满是委屈却无怨无悔”的样子,继续说道:
“柱子,你看看我,五十多岁了,辛辛苦苦一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怎么可能贪你们兄妹这些钱呢?我是打算等你结婚了,把这些钱给你当彩礼用的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着想吗?”
易中海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周围的工人听了,有些人开始低声议论。
“会不会真是误会啊?毕竟易师傅平时挺正直的。”
“是啊,他要真贪钱,平时能看不出来?”
“柱子脾气就急,这事儿也许真是想多了。”
何雨柱听着易中海的话,脑子里也乱了起来。
他回忆起小时候,自已和雨水没了父亲后,的确是易中海帮着照顾他们,平时也没少帮工帮活。再加上易中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何雨柱心里不由得开始动摇。
“难道真是我误会他了?”何雨柱心里泛起了嘀咕,握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
李阳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何雨柱松动的态度,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他轻轻咳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易师傅,这话听起来是挺感人,但我有几个问题,想跟您核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