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每个月五块、十块，整整七年！”何雨水咬着牙，眼圈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哥，你知道这些钱去哪儿了吗？”
何雨柱愣住了，摇摇头：“钱？咱从来没见过啊！”
“是啊！”何雨水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咱们兄妹吃了多少苦？小时候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可这些钱，全都被易中海签收了！”
“什么？！”何雨柱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易中海？他签收的？！”
“对！每一笔都是他签的名字！”何雨水指着单据，声音颤抖，“他口口声声说是帮咱们，可他就是个骗子！这七年，他到底拿了多少钱？！”
何雨柱死死盯着那张单据，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一样。
眼睛越瞪越大，手指微微发抖，嘴唇动了几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那一行行记录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里。
“何大清……每个月寄五到十块……整整七年……签收人是易中海。”
“怎么可能？！”何雨柱嘴里低声嘟囔着，整个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从小到大，他和何雨水吃了多少苦？最穷的时候，连糠窝窝头都吃不上，冬天裹着破被子冻得直哆嗦。
易中海却总是站在他们面前，说着“你们没了爹，一大爷就是你们的靠山”这种话。
可现在呢？真相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进了他心里。
“这老东西……原来一直在骗我们！钱都去哪儿了？！”
何雨柱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股怒火。他咬着牙，捏着单据的手指发白，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哥……”何雨水试探着喊了一声，看到何雨柱这副模样，心里也有点发慌。
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整张桌子都震得抖了一下。
眼睛死死盯着单据，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易中海！你个老混蛋！你骗了我们兄妹这么多年！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说着，他像火山爆发一样，抄起桌上的锅铲，怒气冲冲地往车间跑去。
食堂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傻柱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刚才那姑娘是他妹子吧？啧啧，看来有大戏看了！”
“走，赶紧回院里看看热闹！”
轧钢厂热闹的食堂里，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像是点燃了一根火绳，迅速蔓延开去……
……
轧钢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空气中弥漫着铁屑和机油的味道。
易中海正站在平台旁，背着手教导几个年轻工人加工零件，脸上还带着一副长辈的威严。
“你们看，这个地方的角度要磨得精准点，不能马虎，明白吗？”易中海拍拍零件，语重心长地说道。
“明白了，易师傅！”几个工人连连点头，恭敬地答应着。
就在这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快看，傻柱来了！他咋这副样子？”
“哎呦，不对劲啊，瞧他那脸色，跟要杀人似的！”
一群人乌央乌央地涌进车间，工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转头看着门口。只见何雨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脸涨得通红，眼里像要喷火一样。
“易中海！你个乌龟王八蛋！”何雨柱一边骂，一边朝平台冲了过去，声音在整个车间里回荡。
易中海听到这声音，猛地皱起眉头，回过头一看，就见何雨柱像疯了一样朝他冲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的一声，何雨柱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哎呦！”易中海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撞在了平台的边缘。
“傻柱！你干什么！”易中海捂着脸，满脸错愕地看着何雨柱。
“干什么？！这个老混蛋！”何雨柱怒吼一声，抡起拳头又是一拳，直接打在易中海的胸口。
“咚！”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得易中海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整个车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工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柱子，你疯了吧！”人群中，秦淮茹手里还拿着工具，满脸惊愕地看着何雨柱。
可何雨柱完全听不进去，他的眼里只有满腔的怒火。他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抡起拳头又是一拳，直接打在易中海的鼻梁上。
“你骗了我们兄妹这么多年！钱呢？！我问你，钱都去哪儿了！”何雨柱一边打一边吼，声音沙哑得像破铜锣。
易中海被打得头晕眼花，鼻子里流出鲜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挣扎着扭动身体，试图推开何雨柱。
“放开我！你是不是疯了！”易中海嘶哑地喊了一声，可何雨柱根本不理他。
“疯了？对，我就是疯了！你这个老混蛋，拿着我爸寄给我们的钱，装什么好人？！”何雨柱一拳接着一拳，打得易中海惨叫连连。
“住手！快拉开他！”旁边的工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冲上来试图拉住何雨柱。
可何雨柱力气太大，几个人根本拉不住。他像一头失控的公牛一样，死死揪着易中海，拳头雨点般地落下，每一拳都像是在发泄他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怒。
“易中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兄妹的恩人吗？你说啊！你骗得过别人，骗得过我吗？！”何雨柱的声音嘶哑，眼眶通红，整个人像是要把易中海撕碎一样。
“柱子！你冷静点！别打了！”秦淮茹急得直跺脚，想冲上去拉住他，可又不敢靠近。
“冷静不了！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何雨柱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绝望和愤怒。
易中海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喘着粗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何雨柱，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柱子……听我解释……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有什么脸说！你有资格吗？！”何雨柱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腿上，直接把他踹得滚了两圈。
现场的工人们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敢上前阻止。这一幕太突然，太暴烈，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快去叫保卫科！”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匆匆跑出车间。
而车间里，何雨柱依旧在发泄着他的怒火。他的拳头已经打得发麻，嘴里却还在不停地骂着：“易中海，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秦淮茹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懵了。她看着易中海被打得满脸是血，又看着何雨柱那副失控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和害怕。
“柱子，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淮茹试探着问了一句。
可何雨柱根本没理她，只是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样，怒视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
这时，车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阳带着保卫科的人冲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