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说道:“李阳,你什么意思?你也不相信我是为了他们好?”
李阳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透着锋利: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有些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对劲。您说您是存钱为了柱子兄妹好,那我想问,您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他们?这可是七年啊,七年您一声不吭,等着他们自已发现?”
易中海被问得一愣,嘴巴张了张,强行解释道:“我……我是不想让他们操心,怕他们年纪小,拿了钱乱花了。”
李阳点了点头,眼神冷了几分:“那我再问,既然您说是存钱,那这钱存在哪儿?现在总该拿出来了吧?”
易中海被问得脸色一变,眼神躲闪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平时生活也紧张,暂时没存到一块儿,但我确实是为了他们好,我……”
李阳眼神一冷,语气不再客气:“这么说,钱没存下?那这七年,七年的钱,您每个月收了五到十块,都花在哪儿了?是替柱子兄妹花了,还是花在您自已身上?”
易中海嘴唇哆嗦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回答不上来。
李阳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工人,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您说是为了柱子兄妹好,可他们小时候生活那么苦,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您为什么不拿出哪怕一块钱帮帮他们?那时候您在干什么?”
一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进了易中海的心口。他脸色煞白,嘴里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周围的工人们也听明白了,纷纷皱起眉头。
“是啊,小时候那么苦,那些钱去哪儿了?”
“易师傅这话根本说不通,存钱?存在哪儿了?”
“难道他真贪了这些钱?”
议论声越来越大,易中海的形象在众人心中迅速崩塌。他额头冒出冷汗,整个人显得无比慌乱,想要反驳,却根本找不到词。
车间领导冷着脸,目光如刀一般盯着易中海,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易中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儿是不是像柱子说的那样?!”
“领导,我……”易中海试图解释,可他嗓子发干,声音颤抖,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正直威严的“易大爷”了。
领导一拍桌子,怒声道:“还敢狡辩?!从今天的表现来看,你根本没法自圆其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向厂里汇报。现在,我先给你一个处分——记大过一次,降半年工资!”
“什么?!”易中海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
领导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还有,今天下班前,你必须把这七年的钱全部还给柱子。如果还不上,这事儿就不用厂里处理了,你自已卷铺盖走人吧!”
易中海双眼一黑,差点晕倒,身体晃了两下,勉强扶住身旁的机器才没瘫下去。他满脸绝望,知道这次事情彻底捅大了。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李阳,后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是胜券在握。
“李阳!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易中海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怨毒。
李阳却不以为然,语气平静而淡漠:“易师傅,话别说得这么难听。这件事,是你自已做的,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胸口一阵气闷,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盯着李阳。
围观的工人们议论声不断。
“这事儿真是没想到,易师傅一直这么正直,居然干出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七年啊,那得多少钱!柱子兄妹吃了多少苦,他倒好,拿着钱不知道干啥去了。”
“这下可丢人了,记大过不说,还得赔钱,易师傅这老脸啊,算是彻底没了。”
工人们的议论声像一把把刀子,扎进易中海的心里。他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像是一个被扒光了伪装的骗子,狼狈得无处可藏。
而李阳站在人群中,目光淡然,嘴角微微扬起,仿佛笑得意味深长……
车间里的争吵和判决落下帷幕后,秦淮茹站在旁边,整个人愣了好几秒,随后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她本来是过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七年,每个月五到十块钱,竟然积攒了这么多!
“这得多少钱啊?”秦淮茹心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掩饰不住的兴奋。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忍不住瞟向何雨柱的方向,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柱子这傻子,平时对我那么好,现在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如果能借我点,家里就能缓过来了!”秦淮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越想越觉得这是个机会。
就在车间的热闹渐渐散去的时候,隔壁车间的刘海中听到了风声,立刻跑过来看热闹。
他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没想到一听到事情的经过,整个人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什么?七年,每个月五到十块钱,全被易中海占着?而且柱子现在能拿回来?”刘海中瞪大了眼睛,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易中海这次算是栽了,平时装得跟圣人似的,没想到干出这种事。啧啧,这下全厂的人都知道了,他这老脸算是丢尽了!”刘海中忍不住低声嘀咕,心里乐开了花。
下班的铃声一响,刘海中立刻收拾了东西,急匆匆往四合院赶。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事儿一定得让院里的人知道,易中海平时那么爱装,这次我看他怎么收场。”
易中海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四合院。
他脸上还带着被打的淤青,身上隐隐作痛,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羞辱和愤怒。
一路上,他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其他人。
可刚进院子,他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平时邻里间的寒暄和热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安静,夹杂着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
他抬头一看,几个邻居正站在角落里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带着探究和讥讽。
“哟,易大爷回来了。”刘海中故意站在门口,语气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易中海脸色一沉,没搭理他,快步回到自已的屋子里。
刚一进屋,一大妈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老易,怎么回事?我刚听刘海中说,厂里传开了,说你拿了柱子他爸寄的钱,七年了没告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事情已经传开了,不仅厂里的人知道了,连院子里的人也都听说了。
“谁说的?!谁乱传的?”易中海声音发颤,脸上的愤怒和羞耻交织在一起。
“还能有谁?刘海中啊!”一大妈急得直跺脚,“我刚才出门听见好几个人在议论,说你平时装得正直,结果背地里干这种事。你说,这事儿传得这么快,咱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啊!”
易中海听到这话,胸口一闷,差点没喘上气来。他扶着桌子坐下,脸涨得通红,嘴里咬牙切齿地骂道:“刘海中!这个狗东西,平时就爱挑事儿!他这是故意要毁我的名声!”
可随即,他又想到何雨柱和李阳——如果不是他们把这件事闹开,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想到厂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名声没了,名声全毁了……”易中海喃喃自语,双眼一闭,差点气得背过去。
一大妈见状,连忙拍着他的背:“行了行了,别气了,柱子现在肯定要那笔钱,你赶紧拿出来!不然人家真跟你闹到厂里去,咱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易中海强忍着怒火,咬牙说道:“行,我拿!”他颤抖着翻出一个破旧的木匣子,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数了数,脸色更是难看得像吃了黄连。
“拿去!你拿去给他!”他把钱拍在桌子上,气得嘴唇直哆嗦,“全给他们!全给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怎么做人!”
一大妈叹了口气,拿起钱急匆匆地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