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战局的喧嚣。磐石镇的治安官汤姆森带着一群手下匆匆赶来。
汤姆森治安官骑在高头大马上,他身着笔挺的制服,腰间别着一把锃亮的左轮手枪,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冷漠。他扫视了一眼现场,看到白人牛仔们的狼狈模样,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都给我住手!”汤姆森治安官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他的目光却径直落在了李逸风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治安官,你来得正好。这个华人小子无缘无故地袭击我们,你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为首的白人牛仔看到治安官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爬起来,捂着受伤的手腕,满脸委屈地哭诉道。“就是就是,治安官,这个中国佬太嚣张了,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个疯子!”其他白人牛仔也纷纷附和着,他们恶人先告状,试图将责任全部推到李逸风身上。
李逸风皱起眉头,他看着治安官,义正言辞地说道:“治安官先生,你不要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是他们先在唐人街故意找茬,欺负这位华人老板,我只是看不下去,才出手教训他们的。”
华人老板也赶忙走上前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治安官大人,这位先生说的是实话啊。这些白人牛仔一直在我们店里捣乱,还砸坏了我们的东西。”
然而,治安官汤姆森却对李逸风的解释充耳不闻。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中国佬整天就会惹麻烦。来人啊,把这个华人小子给我抓起来!”
治安官的手下们闻言,立刻冲上前去,准备抓捕李逸风。李逸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尽管通过那颗神奇矿石获得了控制摩擦力的能力,治安官的手下现在根本奈他不何,但是如果贸然动手,这群带着种族主义的白皮们定会对无辜的华人平民们动手。权衡之下,李逸风只有束手就擒,被治安官的手下们用粗绳捆绑了起来。但他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治安官汤姆森,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汤姆森却不屑地笑了笑,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李逸风带走。“把他关进监狱,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已的过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佬!”
李逸风被治安官的手下们押着,穿过唐人街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华人百姓们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李逸被押入监狱,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荡。
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混杂着潮湿、霉味和人体汗臭的味道,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捂住他的口鼻。 牢房内光线昏暗,墙壁上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空间。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在潮湿的环境中蔓延生长,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吞噬着整个牢房。
地面坑洼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每一块石头都像是被岁月侵蚀过,表面粗糙且尖锐。有的地方还积着一滩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牢房的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干草,已经被压得扁平,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老鼠屎和昆虫的尸体。在干草的旁边,有一个生锈的铁桶,里面装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垃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不禁皱眉。
牢房的空间十分狭小,仅能容纳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个简易的木桌。木板床的表面坑坑洼洼,布满了污渍和灰尘,床腿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木桌的表面刻满了各种划痕和字迹,看起来像是囚犯们留下的印记。
牢房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些铁链,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牢房的上方,有一个小窗户,窗户上安装着铁栅栏。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天空中阴云密布,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整个监狱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沉重的脚步声在昏暗的监狱走廊里回响,每一下都似踏在李逸风的心口。汤姆森治安官那高大的身影逐渐出现在牢房门口,他的制服在微弱的灯光下仍显得笔挺,腰间的左轮手枪泛着冷光,仿佛在炫耀着他的权势。
“哼,瞧瞧这只被困住的黄皮老鼠。”汤姆森开口了,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与嘲讽,嘴角挂着一抹扭曲的笑,“你们这些华人,就不该出现在磐石镇,只会给这里带来麻烦。”
李逸风猛地从木板床上站起,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双眼怒视着汤姆森,如同燃烧的火焰:“你这是偏见与不公!我来此只为寻亲求生,是那些白人牛仔在唐人街肆意妄为,你却颠倒黑白!”
汤姆森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显傲慢:“在这镇上,白人的话就是规矩。你们华人天生低等,只配在底层挣扎。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我虽身为华人,但绝不接受这无端的污蔑!”李逸风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激动,“我一路漂洋过海,历经磨难,凭的是勇气与毅力,怎会低人一等?你身为治安官,本应维护公平正义,如今却纵容恶行,你才是这镇上的祸根!”
汤姆森被李逸风的话激怒,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嘴硬!在这监狱里,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受的!”说罢,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去,那重重的脚步声似在宣泄着他的愤怒。
接下来的日子里,汤姆森的恶意报复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李逸风紧紧罩住。
清晨,曙光艰难地穿透那污渍斑斑、铁锈侵蚀的小窗,在牢房潮湿且散发着霉味的地面上投下微弱光影。此时,狱卒们推着餐车,开始给囚犯分发早餐。其他囚犯的牢房前,狱卒会递上还算新鲜的黑面包,虽硬邦邦但能闻到麦子的香气,还有冒着热气的稀粥,偶尔那粥里还会有几块煮得软烂的土豆,一旁的小碟上放着一小片咸肉,油脂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轮到李逸风时,狱卒满脸厌恶,猛地将一个破旧不堪、满是污垢与不明污渍的木碗摔在地上,碗里的食物像是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黏糊糊的饭团散发着酸臭,几缕烂菜叶无力地耷拉在一旁,浑浊的汤汁表面漂浮着星星点点的不明杂质,似在蠕动的小虫,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牢房内弥漫开来,熏得人直欲作呕。
中午时分,烈日似要将这监狱烤化,闷热的空气如浓稠的浆糊,让人呼吸都倍感艰难。囚犯们陆续被带到牢房外那一小方空地放风,他们伸展着麻木的四肢,贪婪地呼吸着相对清新的空气,彼此间小声交谈着。而当李逸风向狱卒提出放风请求时,那狱卒如恶犬般冲他咆哮:“你这低贱的华人,也配出去?老老实实待在这臭牢房里,别想和白人一样!”说罢,还故意朝李逸风牢房里吐了口唾沫,随后大笑着转身离开。李逸风只能无奈地退回牢房角落,闷热的环境使他汗如雨下,衣衫很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但他的眼神依旧坚毅,默默承受着这份不公。
夜晚本应是宁静的,但对李逸风而言,却是另一番折磨的开始。牢房的黑暗中,老鼠成群结队地穿梭,它们在干草堆中肆意翻找,发出令人胆寒的吱吱声,好似在举行一场邪恶的狂欢。汤姆森指使狱卒在李逸风牢房附近制造各种噪音,先是传来金属器具的猛烈碰撞声,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似要穿透人的耳膜;接着是狱卒们故意的大声喧哗与嘲笑,他们粗俗的话语和狰狞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李逸风躺在那破旧摇晃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一点声响都让他的神经紧绷,但他始终告诫自已要冷静,不能被这些手段击垮,要寻找机会打破这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