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
陈晖洁焦急地喊道,目光紧锁着木义,防止对方偷袭。
而风笛则紧握攻城矛,在陈晖洁的掩护下来到被烟尘笼罩的角落寻找江白。
看见江白头顶的龙角后,风笛一个蓄力,直接打碎压在江白身上的砖石。
而后,正当木义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时,一阵更为强烈的雷光闪过,江白跌跌撞撞的从烟尘中站起身,用剑顶着胸口。
此时,江白感觉混乱的气血在体内翻涌,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没事吧?”
风笛单膝跪地,将随身带着的应急药品一股脑的塞入江白的嘴中。
“我丢!姑奶奶慢点!”
因为没有水,江白重重一咳,强行就着血将药品咽下。
随着烟尘渐渐散去,木义也看见江白的身影缓缓站起。
“身体还挺扛揍,你比那些警员要强一些。”
“强你*!”
江白怒吼一声,风笛则是伸出手搀扶住他。
“还没结束呢!”
江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手中的承影也轻轻颤动,发出阵阵嗡鸣回应他的呼唤。
木义见状,嘴角的胡子也随之勾起一抹冷笑:
“哼,垂死挣扎罢了。”
说着,他再次凝聚源石技艺,准备给三人施加致命一击。
但就在这时,江白身形一闪,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木义面前。
一剑挥出,剑光如龙,瞬间撕裂了空气,直逼木义的咽喉。
木义大惊失色,急忙用石柱抵挡,但这一次,石柱竟然被一剑劈成两半,剑势未减,继续向木义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义拼尽全力向后一跃,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虽然,有惊无险,但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丝对江白的惧意。
与此同时,陈晖洁和风笛也找到了机会,紧随其后,一左一右突破那些异教徒的防线,夹攻木义。
两人经过系统的训练,战斗技巧亦是不俗,每一击都精准无比袭向木义的要害。
“该死!”
见状,木义爆着粗口,将周身环绕上砂石,毫不留情的冲向江白。
随着拳拳相印,江白和木义的骨头已然开始作响。
但战斗逐渐白热化,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无时不在刺激着江白。
紧接着,随着石锥贯穿江白的手臂。
木义几近疯狂,而江白也用剑砍下木义的手掌。
但即便是钻心剜骨的痛苦,木义却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
此时,陈晖洁手握赤霄,从身后捅穿木义的腹部。
“受死吧,异教徒!”
随着一声怒吼,木义却利用源石技艺僵硬的转过身,任凭身体扭曲。
随后,不等陈晖洁反应过来,木义一刀刺出。
随着血肉被刺穿,陈晖洁痛苦的倒在地上。
见好友受伤,风笛扶正攻城矛,冲上前捅开木义升起的石墙。
然而,木义只是一声冷哼,抹了抹嘴角不断流出的血液,任由长矛贯穿身体。
“抓到了……哈哈……”
随着一声声瘆人的惨笑,木义掐住风笛的脖子:
“以命换命的打法,小崽子们没见过吧,哈哈——!”
见挣脱不开,风笛想要举起破城矛,但却使不上力气。
“该死!”
看着地上失去意识到陈晖洁,风笛一拳打在木义的脸上。
但木义却像个没有知觉的死人一样,不知疲惫的加大力气。
此时,又是熟悉的雷光划过手臂,木义下意识的松开手。
风笛也顺势落入江白的怀中。
而后,江白来到一旁将阻断剂扎入陈晖洁的体内。
在确认注射完毕后,江白摇了摇阻断剂,随后扔到一旁,又用承影在地面上划出雷法的符咒。
“木义!”
此时,江白表情扭曲的暴喝一声,剑势再涨,任凭源石侵蚀自已的体内。
随着感染程度呈指数级上升,江白的手臂上甚至不断有淤红生成。
“给我死——!”
随着江白发起冲锋,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斩于剑下。
看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木义扯着沙哑的嗓子,隐隐有了退意。
他本想着攻下攻城炮的阵地,逼迫江景防现身,从而复仇,结果没想到让几个小崽子挡住了道。
只见江白用尽力气举起剑,手中的承影逐渐化作一道银光,直取木义的要害。
见状,木义心中惊骇欲绝,他万万没想到江白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但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拼尽全力抵挡这一击。
然而,在拼上性命的一击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义的石盾被一剑两断,紧接着,那锋利的剑尖便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哈……哈哈哈你……”
木义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已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
不等话说完,承影已经穿透了木义的咽喉。
随着鲜血涌出,木义睁大双眼,倒在血泊之中。
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时,整个战场终于恢复了平静。
江白取来药物,在简单包扎之后,便回到风笛和陈晖洁的面前,将药物掺着水帮两人服下。
“我靠!这下怕是要完蛋了!”
随着陈晖洁的呼吸逐渐平稳,江白苦笑一声,掀开陈晖洁的衣服,咬开绷带缠到腰上。
看着染血的伤口,江白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最终昏倒在地上。
……
随着一声声炮击的轰鸣声响起,受伤较轻的风笛率先苏醒。
“陈陈?!”
风笛撑起身体,缓缓挪到陈晖洁身边,将她搂到怀中,将手伸到口袋中。
而此时,她们携带的阻断剂,包括抑制剂在内皆已损毁。
见状,风笛的心神瞬间失守。
而在看到陈晖洁手臂上的针眼和地面上仅有一只的阻断剂,她瞬间就明白了江白的所作所为。
因为没有注射阻断剂,她十分明白江白此时的处境。
见状,她从一旁摸来警员的对讲机,却没有任何回应。
而后,风笛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背起受了重伤的江白,说道:
“陈陈……我马上回来!”
而此时,远处的林子中一位身穿长袍的女子提着一个由玉制成的剑,缓缓走来。
此时的黍不像以往的那般温柔,取而代之的只有肃杀之气。
看着黍染上鲜血的长袍,风笛拿起身边的破城矛,严肃的看着黍。
但看到风笛背上的江白,黍不知说了些什么便靠近风笛,沉声说道:
“交给我吧,你们做的很好了~小白”
此时,风笛还没反应过来,便突然昏了过去。
而黍则是使用法术护住江白的脏器,防止源石的进一步侵蚀。
而后,她抱起江白,用手抵着他的额头,开始治疗伤势。
“想当初你问我,要是感染上了矿石病会怎么办,现在我依旧无法回答,只有你自已才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