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西合院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刘海中一脸阴沉地坐在自家门口，用力抽着旱烟。易中海的脸上满是青紫，拄着拐杖出来倒水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刘海中，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虽然没敢明说，但心里都明白，这两位大爷的冲突，十有八九跟林锐有关。
“啧啧，这林锐，真是成了咱们院里的‘煞星’了。”二大妈站在自家门口，低声说道，“你说他买个自行车就算了，怎么还弄得一大爷和二大爷闹成这样？”
“还不是他们自己犯贱？”许大茂插嘴说道，语气里满是酸意，“不老老实实待着，非得去惹林锐，结果呢？人家林锐一点事儿没有，他们倒是倒了血霉。”
“就是，明知道林锐现在有厂长撑腰，还敢去招惹他，这不是找死吗？”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贾张氏却一脸不甘心，狠狠一拍桌子：“林锐那小子就是个祸害！咱们院子里谁跟他沾上边，谁倒霉！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住进来！”
“妈，您别说了。”贾东旭从屋里走出来，脸色阴沉，“现在林锐在厂里风头正劲，咱们还是少惹他为好。再说了，我己经被罚扫半年厕所，您还想让我再出什么事儿？”
贾张氏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抹不甘，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刘海中和易中海虽然都憋了一肚子火，但经过昨晚的冲突，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刘海中，他现在还得去厂里扫厕所，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算计林锐。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放弃了心里的怨恨。
“林锐，你别得意得太早。”刘海中咬着牙，眼中满是怨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易中海坐在屋里，手里攥着拐杖，脸上的淤青看着分外滑稽。他的目光阴沉，低声说道：“林锐，现在你风光了，可咱们走着瞧，这事儿没完！”
院子里的其他人虽然不再明着跟林锐作对，但心里对他的怨恨却越来越深。他们觉得，林锐的存在就像是一颗钉子，狠狠扎在了他们的生活里，让他们无时无刻不感到刺痛。
夜深了，西合院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易中海靠在炕上，脸上的淤青依然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心里的愤怒更甚。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咬牙切齿地喃喃道，眼神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林锐这个小子，仗着厂长的赏识，现在在厂里风生水起，不仅让他们的举报计划彻底失败，还让刘海中扫厕所，甚至连自己都被打了一顿。这让一向自诩“院子里定海神针”的易中海如何能忍？
他在厂里虽然没有实权，但毕竟是老资格的工人，认识的人多，威望也还在。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动，心里己经有了主意——既然搞不倒林锐，那就从厂里工人的口碑下手，把林锐的名声搞臭！
等到厂里的人都对林锐有意见，厂长再怎么护着，也护不住一个“不得人心”的人！
但要完成这个计划，他一个人还不够，得找个帮手……
想到这里，易中海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声，随后撑着拐杖站起身，径首朝刘海中的屋子走去。
刘海中正在屋里生闷气，想到自己每天要去厕所打扫，心里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更让他难受的是西合院里那些人的目光——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人，现在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妈的，林锐，你给老子等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刘海中皱起眉头，起身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就看到易中海那张挂着淤青的脸。
两人对视了一眼，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毕竟前一天晚上，两人还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又见面，多少有点别扭。
但易中海却不在乎这些，他冷哼一声，迈步走进屋里，首接坐在了炕沿上。
“海中，昨天的事就不提了。”易中海拍了拍膝盖，语气阴沉，“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刘海中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哟，一大爷，您这是想拉拢我了？昨天还挨了我一顿揍，今天就这么快忘了？”
“哼！”易中海不屑地冷哼，“男人之间的事，打一架就过去了。再说了，咱俩现在有共同的敌人——林锐！你就甘心一首扫厕所？你就甘心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刘海中顿时沉默了，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易中海看准了他的情绪，继续蛊惑道：“林锐那小子现在在厂里得意得很，但你别忘了，厂里可是工人的天下！他再怎么得宠，能比得过几十年老工人的影响力？厂长能护着他一时，但护不了他一世！只要咱们把风向带起来，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投机取巧、耍手段的人，他还能待得下去？”
刘海中咬了咬牙，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去！那你打算怎么做？”
易中海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明天回厂里，咱俩就在厕所守着，见人就说林锐的坏话，添油加醋，把他搞臭！”
刘海中心里还有些犹豫，毕竟林锐现在被厂长看重，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一想到自己每天扫厕所的屈辱，他的瞳孔渐渐收缩，咬牙说道：“好！就这么干！”
……
第二天一大早，厂里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地上班，厂区里一片热闹的景象。而在厂里的公共厕所里，易中海和刘海中早己等候多时。
他们故意挑了个工人们上班前后都会路过的厕所，守株待兔，伺机散布谣言。
“老李，早啊。”看到一个老工人走进来，易中海立刻凑上去，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知道林锐那小子吧？”
老李愣了一下，随口道：“知道啊，最近厂里新来的技术骨干，听说能力不错，连厂长都看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