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这学期也过了大半,李寒衣和陈咬宝己经成了班里的风云人物。
要不是因为陈咬宝他爸是学校股东,只怕这会两人己经被开除了。
李寒衣才刚刚进入教室,陈咬宝就一脸急切的跑了过来。
“老大,这完了啊,我听其他人说楠楠也好久没来了!”
“你跟她是同桌,她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听到这话,李寒衣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马亚楠的书本上都己经落了一层细灰。
“我们没怎么说过话,你不是有她电话,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打不通啊老大,电话扣扣我都联系了,消息没人回,电话没人接!”
“大宝你别急,上课铃快响了,等下课吧,我陪你一块去问问老师!”
陈咬宝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座位。
整节课陈咬宝都心不在焉的,眼睛时不时的往李寒衣这边瞟。
“铃铃铃——”
终于,好不容易熬过了这节课。
老师都还没走出课堂,陈咬宝就拉着李寒衣一块跑了出去。
这也就是陈咬他们两个了,要是换了别人,那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批评的。
但是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只见陈咬宝却一脸担心。
“老大,楠楠不会出事了吧?”
“老师说她家里有事请假了,又没有说是她有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等周末了你过去看看她!”
“那行,老大,周末你跟我一块去!”
说完,不等李寒衣拒绝,陈咬宝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不知道要干嘛。
李寒衣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多月没来学校,课程自然是落下了不少,这一周李寒衣都极其用功,想要把落下的课程给补回来。
他和陈咬宝不同,陈咬宝家大业大的,他爸把他送来上学就是希望在学校里有人能管住他。
要不是陈咬宝身体条件不行,陈咬金早把他送去当兵了。
转眼,一周过去了。
一到学生放假,学校门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有些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茬架的,有些是赵明阳那些的黑车司机。
对他们来说,学生放假真是他们来生意的时候。
李寒衣刚走出校门,就听见赵明阳对着他不停的按喇叭。
可是李寒衣还没走过去,就听一道震的他耳朵嗡嗡作响的发动机轰鸣声传来。
陈咬宝骑着个摩托,一下就窜到了李寒衣面前。
“老大,走,陪我一块找楠楠去!”
“行,不过我得跟明阳叔说一声,让他回去告诉我奶奶他们,不然他们见我没回家会担心的!”
“行,老大那你快去,让他们放心吧,来我家还能出啥事!”
李寒衣点了点头,就朝着赵明阳走了过去。
没过一会便折返回来,一下跨到了陈咬宝的后座。
屁股刚碰到坐垫,陈咬宝便带着他“嗖”的一下冲出去了。
“大宝,你这两天打听到什么了?”
“啥?老大你说啥?”
车速太快,风不断的灌进耳朵里,呼呼作响,陈咬宝连忙侧着脑袋问道。
“我说,马雅楠出什么事情了?”
“这两天我托校外的朋友去打听,他们说楠楠家里要绝户了!”
听到这,李寒衣的心里也微微惊讶了一下。
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那小丫头那张俏脸。
当初和陈咬闹出矛盾,她还特意叮嘱过李寒衣要小心。
一路上听陈咬宝所说,他和马雅楠初中就是同学。
她父亲前两年去世了,和母亲还有弟弟相依为命,家庭条件可想而知。
她和弟弟的生活全靠母亲那个水果摊来维持,她也时常帮助母亲出摊。
那会街头混混比较多,总是欺负她们娘俩,时不时的拿点东西走,还不给钱,对此马雅楠和母亲也只得敢怒不敢言。
后来陈咬宝得知这事,带了几个人把那这混混给揍了一顿,算是为她们解决了这事。
不过这马雅楠始终认为陈咬宝跟那群混混是一丘之貉,所以对他也是不感冒。
陈咬宝带着李寒衣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小村庄,这里虽然也是城里,但是却在外围,再走一点就要出城了。
这里还未开发起来,随处可见的都还是瓦房。
“老大,到了!”
陈咬宝把车停在一个小院门口,抬眼望去,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纸壳,易拉罐。
东西虽多,但却摆放的整整齐齐。
“阿姨,楠楠,我来了!”
陈咬宝一下车就喊了起来。
半晌过后,走出来一个小丫头,只见她面容憔悴,眼眶里还挂着泪珠,脸颊上还有两道泛红的痕迹,一看就是哭了很多次。
正是马雅楠,只不过这次见她却没有了上次那般灵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哀伤。
不过当她看到陈咬宝身旁的李寒衣后,又打量了一圈院子,脸颊顿时微微泛红,把脑袋压低了一些。
“你们……怎么来了?”
这时陈咬宝两步来到马雅楠身边。
“楠楠,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咋不跟我说呢?我都快担心死了!”
“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能让我弟弟活过来吗?”
这句话顿时让陈咬宝语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楠楠啊,是同学来了吗?快请他们进来吧!”
“知道了妈!”
马雅楠擦了擦眼泪,把李寒衣和陈咬宝迎到屋里。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李寒衣打量了一圈,屋子里极其简陋,甚至都没件像样的家具。
“我们家……条件简陋,你们别……别介意。我给你们倒水!”
陈咬宝见状,顿时心疼的不行。
“别麻烦了楠楠,这屋里这么大中药味,是阿姨生病了吗?快带我去看看!”
如此,马雅楠便放下了水瓶,然后带着陈咬宝和李寒衣来到里屋。
屋里的墙壁都己经发黑,还不停的有墙灰掉落。
正对门处放了一个破旧的柜子,窗户边的小炉子上正煎着药。
墙角摆了一张床,一个面容枯瘦,满头白发的妇人正躺在上面。
见陈咬宝和李寒衣进来,连忙蠕动着,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