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椒房殿内却温暖如春,氤氲的香气比白日里更加浓郁,甜得发腻,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颓靡。殿内灯火通明,照得金玉摆设流光溢彩,每一寸都透着极致的奢华。
林风被两名体态丰腴、眉眼妖娆的宫装女官引着,穿过数道珠帘,踏在柔软得能陷进脚踝的西域地毯上。西周静悄悄的,只有她们轻微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沙沙声。他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如同潜伏在暗夜中的猎食者。
行至内殿,女官们躬身退下,只余林风一人。
汉灵帝刘宏半倚在一张巨大的象牙床上,床幔是层层叠叠的绯色轻纱,如梦似幻。她己换下日间的繁复宫装,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藕荷色寝衣,松松垮垮地系着,隐约可见其下曼妙起伏的曲线。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更添几分慵懒的性感。
她的脚边,跪坐着一名身着深色宫装的中年女子,容貌算不上美艳,但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透着精明与干练。林风认得,那是深受灵帝信任的中常侍,张让。此刻,她正垂着头,专心致志地为刘宏揉捏着玉足,动作娴熟而恭敬。
“过来。”刘宏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
林风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情绪,缓步上前,在离床榻数步远的地方跪下,头垂得更低:“罪囚林风,听凭陛下差遣。”
刘宏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般的玩味。“朕的林郎君,白日里在朝堂上,不是挺能言善辩的么?怎么到了这椒房殿,反倒拘谨起来了?”她伸出纤手,拨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凤眼斜睨着他,“莫不是怕朕吃了你?”
“陛下天威,罪囚惶恐。”林风的回答滴水不漏。
“惶恐?”刘宏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你在黄巾贼营,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妇时,也这般惶恐么?还是说,你有别的法子让她们对你‘手下留情’?”
她的语气暧昧,带着露骨的探究。张让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仿佛没有听到。
林风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他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讨好的笑容,带着几分“柔弱”与“谄媚”:“陛下明鉴。罪囚一介男儿,手无缚鸡之力,在那等虎狼之地,若非学得些察言观色、卑躬屈膝的本事,又岂能活到今日?”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罪囚深知,身为男子,本就处于劣势。要想在女子环伺之下求得一线生机,唯有…唯有将自己放得更低,学着去揣摩女儿家的心思,学着如何让她们顺心,如何让她们快意。说来惭愧,罪囚这身子骨虽然瘦弱,但侍候人的手段,倒也还算学了些皮毛。”
这番话,可谓是极尽自污之能事。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活命,不得不卑微逢迎、甚至不惜出卖“男色”的懦弱之辈。他相信,这种形象,最能满足当权者的控制欲和优越感。
刘宏听罢,果然凤眼微眯,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她似乎对林风这般“上道”的表现颇为满意。
“哦?这么说,你倒是很懂得如何取悦女子了?”她懒洋洋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恩赐。
“不敢说取悦,只是略懂些让贵人舒缓疲乏、心情愉悦的浅薄技艺罢了。”林风垂下眼睑,语气愈发谦卑,“若陛下不嫌弃罪囚身份卑微,罪囚愿为陛下一试。”
张让此刻抬起头,目光在林风身上一扫而过,那眼神深邃,带着几分审视,几分了然,似乎看透了他表演下隐藏的心机,但并未作声。
“好啊。”刘宏的声音里透着期待,“朕今日批阅奏章,倒是有些乏了。你且上前来,让朕瞧瞧你都有什么‘浅薄技艺’。”
林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第一步算是走对了。他膝行几步,来到床榻边,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
“陛下圣安。罪囚斗胆,为陛下按揉一番,或可稍解陛下圣体疲乏。”他轻声道。
刘宏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挪了挪身子,露出一截雪白圆润的香肩。
林风定了定神,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刘宏的肩井穴上。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力度由浅入深。他前世加班熬夜,也曾学过一些简单的推拿按摩之术,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初时,刘宏的身体还有些紧绷,但随着林风的指尖在她肩颈处不疾不徐地按压、揉捏,一股奇异的舒适感渐渐蔓延开来。他的手法与宫中那些侍女的胡乱捶打截然不同,每一处按压都仿佛能触及她疲惫的根源,酸胀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惬意。
刘宏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原本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闭上眼,任由林风在她身上施为。
张让依旧跪坐在脚踏边,只是目光偶尔会落在林风那双灵活的手上,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林风一面专心致志地按摩,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宏的反应。见她神情放松,似乎颇为受用,便大着胆子,用温和的语调说道:“陛下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龙体偶感疲惫在所难免。罪囚曾听闻乡野异人言,人之气血运行自有其道,若能顺应其道,辅以导引,则可活血舒筋,颐养精神。”
他将现代的经络学说,巧妙地化为“乡野异人”的“高论”,既显得有几分神秘,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
刘宏闭着眼,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鼻音:“哦?你还懂这些?”
“罪囚不敢称懂,只是道听途说,略知一二罢了。”林风谦逊道,“若陛下不弃,罪囚还知晓一些以花草为引,调配清心安神之饮的法子,或是讲些乡野趣闻,为陛下解闷。”
刘宏没有立刻回答。椒房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林风指尖在肌肤上按压的轻微声响,以及刘宏越发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风的手指按揉到她脑后风池穴时,刘宏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几乎要沉沉睡去。
就在林风以为今夜的“危机”即将安然度过之时,刘宏却突然睁开了眼。她的凤眼中,此刻不见了先前的戏谑与慵懒,反而带着一种清明而锐利的探究。
她侧过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林风,那张俊秀而略带苍白的脸庞。香风拂过,带着她独有的体温与气息。
“林郎,”她再次唤出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声音却比之前沉了几分,“你这双手的确很会侍候人。”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过林风的手背,那微凉的触感让林风心中一颤。
“告诉朕,”刘宏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利刃,首刺林风心底,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抹魅惑的浅笑,“你是如何用这双手,‘侍候’那‘天公将军’张角的?让她那般信你、重你,甚至…离不开你?”
她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每个字都像一把小锤,重重敲在林风的心上。
“朕要听的,是细节。”她补充道,凤眼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光芒,以及一丝病态的兴奋与好奇,“仔仔细细,一五一十,都说给朕听。”
(现在连正文插图都做不了,好像得到1000人以上?哎,只能塞一些在作者有话说里面。前五章塞了黄巾三姝的图在她们出现的章节,感兴趣的可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