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活动室门口,看着陆续离开的队员,太阳晒得他眯起眼。苏晴从身后递来一杯奶茶,吸管戳了戳他的后背。
“你这情报组织连个遮阳棚都不配?”他接过奶茶,一边咕嘟一口一边抱怨。
“要不给你配个遮阳伞?”苏晴翻了个白眼,“重点是接下来怎么查‘深渊’。”
林默靠在墙边,棒球帽压低:“先从那台机箱入手吧,数据解析完没?”
“还在处理。”苏晴滑动平板,“加密层级比预想的复杂,老王正在破解。”
“那就别等了。”林默转身朝停车场走,“我去找点别的线索。”
“喂,你又打算干嘛?”苏晴快步跟上。
“去数据库里扒拉扒拉。”他说着钻进车里,“官方那边肯定藏着不少东西,咱们得把那些灰尘盖住的老档案翻出来。”
情报分析室里,几个队员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毫无头绪的日志记录。
“有没有发现什么?”林默一进门就问。
“没有。”一个叫小陈的队员叹了口气,“‘深渊’这个名字就像凭空冒出来的,网上搜不到,数据库查不到,新闻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不是说他们己经开始行动了吗?”另一个队员皱眉,“怎么感觉像是幽灵组织?”
林默走到主控台前,敲了敲键盘,调出最近一周的城市异常事件列表。
“他们不会真的隐形。”他说,“只是藏得好。”
苏晴也凑了过来,指着一条信息:“市中心一家珠宝店上周被洗劫,监控全黑,现场没有任何指纹或DNA残留。”
“作案手法极为专业。”林默点头,“干净利落,像极了职业犯案。”
“问题是,这种案子多如牛毛。”小陈摊手,“我们怎么确定它就跟‘深渊’有关?”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抢劫。”苏晴调出一张现场照片,“你们看柜台底下这个痕迹。”
众人凑近屏幕,只见柜台底部隐约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徽章图案。
“这玩意儿……”林默眯起眼,“之前我们在图书馆地下一层看到过类似的。”
“也就是说,这不是巧合。”苏晴语气坚定,“这是他们的标记。”
“好家伙,这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小陈嘀咕。
“不。”林默摇头,“他们是故意留下的。”
“啥意思?”有人问。
“挑衅。”林默冷笑,“他们在告诉我们——我们来了,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陈问。
“继续查。”林默敲了敲桌子,“把所有类似案件都列出来,尤其是那些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
“明白!”队员们立刻重新投入工作。
当天下午,林默带着苏晴前往那家被洗劫的珠宝店。
店铺己经重新开张,但玻璃门上还贴着“临时营业”的告示。
“老板呢?”林默走进店里问。
一名中年男子从柜台后探出头:“你们是警察?”
“算是。”苏晴亮出一张证件,其实是情报组织自制的身份卡,“我们想了解下当时的情况。”
老板叹了口气:“那天晚上突然停电,然后就是一阵响动,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保险柜己经被撬开了。”
“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林默问。
“没有。”老板摇头,“监控也被黑了,一点画面都没留下来。”
“能让我们看看现场吗?”
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他们进了后厅。
该符号依旧清晰可见,林默蹲下来仔细端详。
“确实是他们留下的。”他低声说。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苏晴问。
“不清楚。”林默站起身,“但我们得找人认一下。”
回到仓库据点,老王己经等在那儿了。
“搞定了部分数据。”他兴奋地指着投影仪,“这帮孙子果然在玩高科技。”
“怎么说?”林默问。
“资金流向显示,有一笔巨额转账是从海外账户转来的,金额大得离谱。”老王调出一张图表,“而且这笔钱最后流入了一家名为‘新纪元科技’的公司。”
“这家公司有什么背景?”苏晴问。
“表面上是一家生物科技企业,实际上……”老王停顿了一下,“注册地址是个空壳楼。”
“典型的掩护。”林默点头,“继续查。”
“我己经安排人去了。”老王咧嘴一笑,“不过最有趣的是,这家公司在过去一年内频繁更换法人代表,每次换人都会注销之前的记录。”
“说明他们在隐藏什么。”苏晴皱眉。
“对。”老王点头,“而且这家公司背后,似乎还有政府某部门的资金支持。”
空气瞬间安静。
“你是说……”林默眼神一冷。
“还不确定。”老王摇头,“但这条线很危险,一旦查下去,可能会牵扯到高层。”
“那就更要查。”林默语气坚定。
“你疯了吧?”老王瞪眼,“这可是踩雷级别的操作!”
“我不怕雷。”林默嘴角微扬,“怕雷就不会当兵了。”
“你……”老王一时语塞。
“先别急着冲上去。”苏晴打断两人,“我们可以从其他方向切入。”
“比如?”老王问。
“那个符号。”苏晴拿出手机,“我己经上传到情报网络,让老熟人们帮忙识别。”
“希望有用。”林默抬头看向窗外,“但我们不能只等结果。”
“那你打算怎么做?”苏晴问。
“明天我去趟城郊。”林默说,“有个队员提到,在废弃工厂附近见过类似的涂鸦。”
“你是说……可能有据点?”苏晴眼睛一亮。
“有可能。”林默点头,“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真正的藏身之处。”
第二天一早,林默和苏晴驱车前往城郊。
废弃工厂区静得出奇,风穿过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这地方比我老家还破。”林默推开一扇生锈的铁门。
“你老家有多破?”苏晴问。
“屋顶漏水,地板塌陷,冬天冷得能冻死鸡。”林默边走边说。
“那你爸妈怎么不修?”她好奇。
“修不起。”林默语气平静,“后来拆迁了。”
两人穿行在厂区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机油混合的气息。
“你看那边。”苏晴忽然指向一面墙。
墙上用红漆喷着一个巨大的符号,正是他们在珠宝店和图书馆看到的那种。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林默摸出手电筒,光束扫过周围。
“这里看起来很久没人来了。”苏晴观察西周。
“不一定。”林默蹲下来看地面,“脚印都被尘土盖住了,但不代表没人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
“先拍下来。”林默掏出手机,“然后回去整理线索,准备下一步行动。”
就在他按下快门的一瞬间,远处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响。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顿。
林默缓缓抬起头,目光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听到没?”他低声问。
“听到了。”苏晴握紧口袋里的微型电击器。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角落闪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
林默猛地翻身躲开,对方却己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盯着空荡荡的通道。
“你说,刚才那是谁?”苏晴压低声音。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神逐渐锐利。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他们也知道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