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消息，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苏晴站在他旁边，手里奶茶都没喝完，眼神也紧绷着。
“信号源在哪儿？”他问。
“图书馆地下一层。”苏晴快速打字，“距离咱们不到五百米。”
“走。”林默把喝空的奶茶杯准确地扔进路边垃圾桶，转身就往图书馆方向迈步。
两人穿过校园小道，路上学生依旧三三两两地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这俩人脸上写满了警觉。图书馆门口站着几个保安，打着哈欠看手机，压根没拦他们。
进了馆内，空调冷风扑面而来，林默脚步一顿，低声说：“你确定是地下一层？”
“权限卡的信号和它匹配度超过90%。”苏晴点头，“不过这地方平时不对外开放，得绕到工程通道那边。”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林默快步走向侧门。
工程通道入口藏在图书馆后方，铁门上挂着“维修中”的牌子，锁也没上。林默推门进去，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楼梯往下延伸，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是随时要罢工。
“这地方的氛围比我家那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室还要阴森。”他嘀咕了一句。
“你家地下室还有灯？”苏晴跟在后面。
“有，但从来不亮。”林默边说边摸出随身的小手电，光束扫过墙壁，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划痕，像是某种符号。
“这墙上的东西……”苏晴伸手轻触，“有点像徽章上的图案。”
林默蹲下来看了看，眯起眼：“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下了楼，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金属门，门上贴着“档案室（封存）”的标签，己经褪色发黄。
林默试了试门把手，锁着的。
“权限卡呢？”他回头。
苏晴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底银纹的卡片，递给林默：“试试。”
林默接过，插入门侧的读卡器，滴滴几声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后是个不算大的房间，摆着几个老旧的书架，地上散落着纸张和电子设备残骸。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个小型服务器机箱，上面闪着微弱的蓝光。
“信号源就在那儿。”苏晴指向机箱。
林默走近，发现机箱侧面有个接口，和权限卡的形状完全吻合。
“这玩意儿不会爆炸吧？”他一边插卡一边问。
“理论上不会。”苏晴语气平静，“但如果触发了自毁程序，我们就啥都拿不到。”
“你这安慰真让人安心。”林默插下卡片，屏幕瞬间亮起，出现了一串乱码般的字符，紧接着，画面一转，跳出一个倒计时：00:05:00。
“靠！”林默猛地拔卡，“这是什么鬼？！”
“数据正在上传。”苏晴迅速打开平板，“我们得赶紧转移。”
林默二话不说，拎起机箱就往外冲，苏晴紧随其后。
倒计时还在继续：00:04:32。
两人一路狂奔，跑出图书馆，太阳晒在脸上火辣辣的，但他们谁也不敢停下。
“去车里！”苏晴指向前方停车场。
林默冲过去，一脚踹开后备箱，把机箱放进去，然后跳进驾驶座，猛踩油门。
车子刚驶出校门，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图书馆玻璃窗被气浪震碎一大片。
“……我以后再也不碰这种高科技玩意儿了。”林默喘着粗气，握方向盘的手还在抖。
“数据己经保存。”苏晴看着平板，“但需要专业设备才能解析。”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林默皱眉，“这玩意儿背后肯定有人盯着。”
第二天上午，林默和苏晴带着机箱来到一处废弃的仓库——这是情报组织的秘密据点之一。
老王等人己经在等他们。
“你们可算来了。”老王搓着手，“我昨晚梦见自己被炸飞了。”
“你这梦挺准的。”林默把机箱放在桌上，“差点真让你飞一次。”
“行了，别贫了。”苏晴打开设备，投影出一段加密文件，“这段数据包含大量联盟的资金流向、交易记录，还有一些……非人类实验项目的资料。”
“实验项目？”林默挑眉。
“对。”苏晴调出一页文档，“这里提到‘新秩序计划’，目标是通过基因改造和能量融合，创造出超越普通人类的存在。”
“听起来像科幻小说。”老王咋舌。
“不是小说。”苏晴指着一段代码，“这个计划的负责人代号‘主脑’，目前身份不明。”
“也就是说……”林默沉声道，“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药剂战士，只是个开始。”
“没错。”苏晴点头，“而且根据数据分析，这些实验体己经被投放到城市各处。”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老王挠头，“我们要怎么找到这些人？一个个抓起来审？”
“不需要。”林默站起身，“他们会主动找上门。”
“为什么？”苏晴问。
“因为他们要执行任务。”林默冷笑，“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让这座城市陷入混乱。”
正说着，林默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官方组织刚刚通报。”他声音低沉，“一个新的地下势力正在崛起，实力远超之前的联盟。”
“叫什么名字？”老王问。
“‘深渊’。”林默缓缓吐出这个名字，“他们己经开始行动。”
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丝压迫感。
“看来。”苏晴轻轻呼出一口气，“这场仗还没结束。”
“早知道就不会放大家放假了。”林默揉了揉眉心，“通知所有人，集合。”
下午三点，天海大学活动室里坐满了人。
林默站在前方，手里拿着一份简报，神情严肃。
“各位。”他开口，“刚才接到官方组织的紧急通告，有一个新的地下组织‘深渊’正在城市范围内活动，目标是控制整个城市。”
底下一片哗然。
“他们拥有先进的武器装备、异能者，以及……实验体。”林默顿了顿，“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而是关系到整座城市的安危。”
“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苏晴接话，“我们会动用所有资源，收集‘深渊’的情报，找出他们的弱点。”
“问题是。”一个队员举手，“我们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
“线索己经有了。”林默敲了敲桌子，“那个机箱里提到的‘主脑’，应该就是他们的核心人物。只要找到他，就能瓦解整个组织。”
“听上去很理想。”另一个队员苦笑，“但我们现在连个具体坐标都没有。”
“坐标会有的。”林默目光坚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应对他们的第一波攻击。”
“第一波？”有人紧张地问。
“对。”林默点头，“他们一定会试探我们的防线，甚至首接发动袭击。我们必须提前布防。”
“没问题。”老王站起来，“我和兄弟们己经准备好了。”
“很好。”林默扫视一圈，“从今天起，进入战备状态。”
会议结束后，林默和苏晴走出活动室，外面阳光正好，却照不进他们心里。
“你说。”苏晴忽然开口，“这次的对手，会不会比你还强？”
林默沉默片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