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看着远处操场上忙碌的学生志愿者们正清理大战后留下的碎石和痕迹。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面上，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这活儿干得真够拼的。”他一边想着，一边抬手遮了遮眼睛，“再不修好点，下个月新生来了还以为咱们学校刚经历核爆。”
苏晴拎着两杯奶茶走过来，递了一杯给他：“你这张嘴啊，就不能少损两句？”
“我说的是实话。”林默接过奶茶，吸了一口，“甜度刚刚好，你今天良心发现了？”
“我每天都很有良心。”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看你的时候自动屏蔽了这部分功能。”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周围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忙碌着，有人搬砖，有人扫地，还有几个女生拿着喷壶给花草浇水，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这场景还挺和谐的。”林默感叹道，“感觉像是从末日游戏里首接切进了田园模拟器。”
“你能不能别老用游戏打比方？”苏晴无奈，“这是现实，不是你脑内的RPG世界。”
“可我觉得差不多。”他耸耸肩，“只不过这里没有经验值、没有任务提示，也没有系统语音播报。”
“那你还挺怀念系统的？”苏晴挑眉。
“不怀念它催命似的提醒。”林默摇头，“但有时候确实挺方便的，比如现在，如果它能告诉我那些联盟残党到底藏在哪，我就不用瞎猜了。”
“你又想搞事？”苏晴翻了个白眼，“刚才还说要让大家休息一天，结果转头就开始琢磨战斗计划？”
“这不是职业病嘛。”他笑了笑，“而且你也知道，这场仗还没完。”
“我知道。”苏晴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校园总算恢复平静了，至少我们可以喘口气。”
他们走过图书馆前的小广场，一群学生正在布置临时展览区，展示这次战斗中保护校园的英雄事迹，照片墙上贴满了大家自发拍摄的照片。
“哎，你看这个。”林默指着一张照片，“这不是那天我在屋顶上跳下来的画面吗？拍得还挺帅。”
“你倒是挺自恋。”苏晴凑近看了眼，“不过说实话，那时候你确实挺拉风的。”
“那是当然。”林默得意地扬起下巴，“毕竟我可是退役特种兵，动作标准得跟电影特效一样。”
“就你厉害。”苏晴懒得搭理他，“我们还是赶紧去开会吧，再不去，老王他们该以为你放鸽子了。”
会议安排在学校礼堂后面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老王己经带着几个队员等在那儿了，桌上堆着一堆战利品清单和设备回收报告。
“头儿，你终于来了！”老王一看到林默就站起来，“我都快睡着了。”
“你昨晚没睡觉？”林默拉开椅子坐下。
“哪敢睡啊。”老王苦着脸，“我怕你半夜打电话喊我去追敌军。”
“敌军都跑光了。”林默喝了口奶茶，“现在是打扫战场的时间。”
“那正好。”老王把文件推过去，“这是我们整理出来的所有物品清单，包括那个徽章的扫描记录，还有权限卡的数据解析。”
“辛苦了。”林默翻了翻，“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暂时没发现。”老王摇头，“不过那张权限卡有点意思，它好像还能连接到一个隐藏数据库，但我们目前破解不了。”
“那就先放着。”林默合上文件夹，“等苏晴那边分析完再说。”
“说到这个。”苏晴忽然开口，“我这边有个初步结论，那个徽章上的符号，和权限卡里的数据结构有些相似之处，可能是同一批制造工艺。”
“也就是说……”林默眼神一亮，“它们可能来自同一个源头？”
“很有可能。”苏晴点头，“如果能找到那个源头，说不定就能摸清联盟真正的后台是谁。”
“听起来像是个大工程。”林默靠在椅背上，“不过现在咱们得先让队伍休整几天，不然真要出问题。”
“没问题。”老王咧嘴一笑，“大家都等着放假呢，听说你要放一天假，差点没当场欢呼起来。”
“我还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开心。”林默笑了笑，“我以为他们会怀疑我是不是发烧了。”
“你平时太严肃了。”苏晴轻哼一声，“偶尔放松一下也不是坏事。”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讨论了战术总结、装备维护以及后续的情报搜集方向。结束后，林默和苏晴再次走出教学楼，迎面扑来一阵微风，带着草木清香。
“你说得对。”林默深吸一口气，“这种日子确实挺舒服的。”
“你终于承认了？”苏晴笑着看他。
“嗯。”他点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平静底下肯定藏着什么。”
“你是永远停不下来的人。”苏晴摇头，“就不能享受一下宁静吗？”
“我可以享受。”林默嘴角一扬，“但不代表我会忽略潜在的威胁。”
他们沿着湖边散步，湖水波光粼粼，几只鸭子悠闲地游过，留下一圈圈涟漪。
“话说回来。”苏晴忽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的那个药剂样本，你觉得它会不会只是一个引子？”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林默眯起眼睛，“它出现在核心位置，说明意义重大。而那个徽章，也出现在雷影身上，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
“所以你的意思是……”苏晴看向他。
“我的意思是。”林默顿了顿，“我们可能才刚刚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一角。”
湖水突然泛起一道奇异的波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你看到刚才那一圈涟漪了吗？”苏晴皱眉。
林默盯着水面，缓缓点头：“看到了。”
他弯腰伸手探进水中，指尖刚触碰到水面，一股轻微的电流感瞬间传遍全身。
他猛地缩回手，眉头紧锁：“这水……有问题。”
苏晴立刻后退一步：“你没事吧？”
“没事。”林默甩了甩手，“但刚才那股能量波动……不太正常。”
他站起身，环顾西周，湖边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看来。”他低声说道，“这片校园，还没真正太平。”
下一秒，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消息：
【发现不明信号源，疑似与权限卡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