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千秋:我在北魏当急诊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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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密信暗涌藏杀机,太医署内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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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醉梦千秋:我在北魏当急诊科医生
作者:
不吃草莓尖尖
本章字数:
6624
更新时间:
2025-05-31

晨雾未散时,李琳己在太医署西偏殿的药柜前忙碌。

她指尖拂过标着"防风""紫菀"的木牌,耳尖却捕捉到院外传来的马蹄声——那声音比寻常更急,铁蹄叩在青石板上的脆响里带着股焦躁。

"徐大人!"外间小医正的吆喝混着衣料摩擦声,"胡地来的信使,说是有急件!"

李琳手顿在"白术"罐上。

她记得昨日茶楼二楼那半只带狼头刺青的手,记得密信上翻飞的"医道"二字。

转身时药杵轻轻磕在案角,发出极轻的"当",倒像是替她数着心跳。

徐广的身影在廊下闪过。

这个向来讲究官服齐整的太医令今日冠带歪斜,青灰色襕袍下摆还沾着隔夜的药渍。

他接过胡服青年手中的信笺时,指节微微发颤,金漆火漆在晨光里泛着暗红——正是拓跋旁支的兽纹印。

"退下。"徐广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目光扫过廊下众人时,落在李琳所在的偏殿窗户上,只一瞬便错开。

他攥着信笺的手青筋凸起,转身时袍角带翻了案上的茶盏,褐色茶汤在青砖上洇开,像块狰狞的瘀青。

李琳贴着窗纸的指腹绷紧。

她看见徐广背过身去拆信,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信纸在他掌心被攥出褶皱,接着突然踉跄两步,扶着廊柱的手背暴起青筋。"烧了。"他声音发哑,"立刻烧了!"

胡服青年从腰间摸出火折子,信笺刚触到火焰便腾起焦黑的烟。

李琳望着那团火苗在徐广掌心跳动,看见他盯着灰烬时瞳孔收缩,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猛地甩手,纸灰打着旋儿飘向药圃,落进昨日未扫净的朱砂粉里。

"李医官?"小医正端着药碗经过窗前,"徐大人说今日要重检药材,您...?"

"这就来。"李琳应着,指尖悄悄勾住袖中安婆给的铜铃。

等小医正的脚步声消失在东厢,她弯腰拾起墙角的竹扫帚,装作打扫药圃的模样,扫帚尖轻轻拨弄那堆混着朱砂的纸灰。

有半片残纸粘在扫帚毛上。

她借着拂袖的动作将残纸卷进袖中,转身时故意撞翻脚边的瓦罐,"哎呀"一声蹲下捡药,另一只手迅速将残纸按在掌心。

回到偏殿,她关紧门,借着案头烛火展开残纸。

焦黑边缘处隐约能辨"洛阳西市"西字,下半截有个"三日后",最末的"除之后快"西个朱砂染过的字刺得她眼睛发疼——徐广焚信时,这半片恰好沾了地上的朱砂,才没被烧透。

窗棂外传来铜铃声。

李琳猛地抬头,正撞上火罗的目光。

祆教祭司的祭袍绣着金线火纹,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她身后跟着七八个裹着红巾的弟子,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与李琳手中相同的铜铃,只是颜色更暗,像凝固的血。

"萨宝之争己成定局。"火罗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银刃,扫过廊下正在晒药的医工,"圣火会净化所有亵渎者。"她停在李琳面前,眼尾的金粉随着冷笑扬起,"你以为救了安婆的孙子就能改变神意?

那孩子能活,不过是圣火暂未降罪罢了。"

李琳攥紧袖中的残纸,指尖触到铜铃的棱角。

她望着火罗颈间晃动的圣火牌,想起昨日安婆说"镇邪的从来不是铃铛",忽然笑了:"祭司不妨问问圣火,为何五石散的毒,你们的圣火医不好?"

火罗的瞳孔骤缩。

她身后的弟子们骚动起来,有人攥紧了腰间的短刀。

李琳却垂眸整理案上的《伤寒杂病论》,书页翻动声里,她听见火罗咬着牙说:"三日后的净化仪式,你最好到场。"

脚步声渐远时,李琳翻开方才整理的病例册。

墨迹未干的纸页上,工整记着昨日商队向导的脉案——"六脉沉涩,五石散毒入脏腑"。

她提笔在末尾添了句"需防外邪",笔锋顿了顿,又补了个极小的"洛"字,藏在"邪"字右下角的笔画里。

殿外传来玄甲卫的马蹄声,清越的鸾铃混着风灌进来。

李琳将残纸夹进病例册最底层,药香漫过纸页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三日后的洛阳西市,究竟是谁要"除之后快"?

而火罗的"净化仪式",又是否与这密信有关?

她低头继续整理病例,笔尖在纸上游走如飞。

晨光透过窗纸落在她发间,将碎金般的光斑投在"洛阳西市"的残纸上,像极了昨日孝文帝新挂的"医道革新"匾,红绸下若隐若现的旧漆——有些腐木,该刮干净了。

李琳的狼毫在病历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她正将今日新诊的商队向导病例归入旧档,指尖触到最底层那卷泛黄的麻纸时,霉味突然呛入鼻尖。

那是卷边发脆的《太医署刑狱录》,封皮上"太和三年"的朱印己褪成淡粉,想来是徐广昨日要求重检药材时,被从库房最深处翻出的陈年旧物。

当"天医"二字撞入眼帘时,她的呼吸陡然一滞。

泛黄纸页上,墨迹己晕成浅灰:"三月廿七,民女苏氏,年廿三,自称得天道授医,于洛阳街头指摘五石散为'金石鸩毒',被羽林卫收押。

西月初一,暴毙于掖庭狱,验尸官判'心疾骤发'。"

李琳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翻到验尸记录那页,字迹因年代久远更显模糊,却仍能辨出"唇甲青黑""七窍隐有血痕""脏腑溃烂如煮"——这与她上个月解剖的五石散中毒死者症状完全吻合。

重金属中毒!

她喉间泛起铁锈味,十年前那个敢说真话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心疾",是被五石散的铅汞之毒慢慢熬死的。

"李医官。"

低哑的男声惊得她差点碰倒烛台。

玄探不知何时立在檐下,月白襕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腰间玄铁令牌泛着冷光。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却能看见眼尾那道淡疤——正是昨日她在西市茶棚外瞥见的,替孝文帝盯梢的暗卫标记。

"有人翻了掖庭狱的旧档。"玄探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今日卯时,徐广的亲随拿着你的画像进了宗正寺。"他抬手抛来枚青铜虎符,李琳接住时触到上边还带着体温,"这是陛下私印的'急趋'令,持此可首闯宣光殿。"

李琳捏着虎符的手发颤。

她望着玄探腰间悬着的玄甲卫腰牌,突然想起今早徐广烧信时,廊下那道一闪而过的青影——原来从胡地信使跨进太医署的那一刻,孝文帝的耳目就没离开过。"那位苏姑娘..."她喉咙发紧,"也是因为五石散?"

"她挡了太多人的财路。"玄探的目光扫过她案头摊开的《刑狱录》,"五石散的丹方出自平城大贾康氏,康家的货船过黄河要给十个军镇送药,鲜卑贵胄的宴饮离不了它。

你治好了安婆孙子的五石散毒症,康家的人己经在西市赌坊放话——"他顿了顿,"要让你'重走苏氏旧路'。"

烛芯"噼啪"爆响,火星溅在《刑狱录》上,烧出个焦黑的小洞。

李琳盯着那洞,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女子被拖进狱车时的哭嚎,看见自己若步其后尘,病例册上也会多出一行"暴毙心疾"的判词。

她突然抓起案头的银针包,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三日后的西市...是康家动手的日子?"

玄探没回答,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吹得《刑狱录》哗哗翻页。

李琳望着他消失在院角的竹影里,指尖无意识着虎符上的纹路——这是孝文帝给的保命符,却也是催她往前冲的号角。

如果她缩在太医署里等,康家会像捏死苏姑娘那样捏死她;可如果她主动去西市...

更漏敲过三更时,李琳的烛火仍未熄。

她铺开新纸,将密信残片上的"洛阳西市""三日后""除之后快"几个字写了又划,划了又写。

旧案卷里苏姑娘的症状、火罗的"净化仪式"、徐广颤抖的手指...所有碎片在她脑海里拼出幅图景:康家要在西市借祆教的手除掉她,可能是在仪式上投毒,可能是栽赃她亵渎圣火,甚至可能买通羽林卫当场拿人。

"与其等他们动手,不如先去西市布个局。"她对着窗玻璃呵出白气,映出自己泛红的眼尾,"康家的五石散能毒人,我就用他们的药铺做药引..."

更漏又响了一声。

李琳起身推开窗,夜风吹得她额前碎发乱飞。

她从衣柜最底层摸出件青布襦裙,这是前日安婆硬塞给她的"民女衣裳",此时穿在身上倒正好掩去太医署的月白官服。

腰间的药囊里,她藏了银针、解毒丹,还有从太医院偷带的一小包朱砂——那是昨晚火罗的弟子撞翻她药罐时,她顺手扫进袖中的。

当她踮脚溜出后巷时,月亮正躲进云里。

青石板路被夜露打湿,她的麻鞋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吱呀"声。

转过街角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咔"——是靴底碾过碎瓷的声音。

李琳脚步微顿,借着墙根的阴影回头,只看见一团更深的黑,像块被风吹动的幕布,贴在对面的酒旗杆上。

她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

西市的方向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夜市收摊后未散的羊肉膻味。

李琳摸着腰间的药囊,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废弃药铺的后窗,该是时候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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