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听到她的话,轻笑了下,很神奇,一下午的沉重心情全都在她面前消散了。
她于他而言的疗效功力无法估量。
所以沈清辞才很难接受得到过又放手,他放不了手,就算像现在这样,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挽挽这么担心我没钱?”
“放心,这钱很干净。”
“快过来吃吧。”
十道菜放不完在小小的方形桌面上,他把她平常爱吃的几种都摆上去了。
岑挽看着满桌子的菜,走了过去,一脸的不满意。
“怎么就这些?大房子呢?浴缸呢?”
沈清辞看着她,帮她将手腕的绳子用钥匙解开。
每次他回来就会将绳子解开,等他一离开这个房子就又会拿那绳子将她锁起来。
“这些暂时还没有办法满足挽挽,挽挽给我点时间好吗?”
岑挽冷艳的一张脸沉下来,“不可以,养不了就别养。”
这话让沈清熙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插进了一把利刃,刺得鲜血淋漓。
他下午刚卖了房子,拿到了十二万块,买完她需求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不到西万块。
可还是满足不了挽挽想要的生活。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觉得糟糕透了,黑眸里被绝望感缠绕。
垂下头,“对不起,浴缸和大房子我暂时没办法,以后一定会让挽挽躺到满意的浴缸和住在大房子。”
岑挽盛气凌然,“谁要你的以后,我现在就要,给不了就放我走,我自己有。”
“对不起。”
“我说放我走。”
他没再说话,又开始装聋作哑。
默默去换下床单被罩,换上她喜欢的品牌,真丝的布料,确实触肤很柔软。
换完床单被罩后,他又去了卫生间,将岑挽换洗下来的衣服洗了。
岑挽气鼓鼓的,知道和他怎么吵,他还是这副无动于衷的讨厌样,开始吃东西。
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她起身,房子太小,晃悠两步就到卫生间门口,看到沈清辞在帮她洗衣服,其他衣服洗好放在一旁了,他现在在洗的是她的小衣服……
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平常这种小衣服也是有专门的洗衣机来洗的,她芊芊五指,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家务,换洗下来习惯性就是扔在一旁的桶里。
平时会有佣人收拾,现在变成沈清辞,让她觉得有些羞愤。
她双手交叉环于胸前。
“沈清辞,你也看到了,我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你跟我在一起,什么都得你来。”
沈清辞坐着个小板凳,很细致地洗着,听到她的话,唇畔轻勾了下。
“知道,挽挽什么都不用做,我心甘情愿的,别说帮挽挽洗衣服,挽挽需要的话,帮忙洗澡也是可以的。”
岑挽:“……”
“你无耻!”
洗好衣服的沈清辞拉开推拉门,将衣服晾在阳台,木头封了的窗户还留着几道缝隙,风吹进来,湿漉漉的衣服随风摇曳。
做好这些他才吃东西,吃她剩下的。
吃好后,他将剩下的很多饭菜收拾打包。
“明天还想吃哪家的?”他问她。
岑挽看到他今天打包的还剩下好多根本没动过的。
她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在沈清辞的眼里,他眉眼弯了弯。
“不会让挽挽吃隔夜的。”
岑挽眼眸转了转,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面是居民楼,现在居住的这栋应该也是居民楼,但她的求救声音却完全没用。
现在没办法出去,也没办法联系到任何人。
沈清辞这个人,很聪明,唯一的短板就是穷。
“还想吃西鼓家的。”
又是一家五星级的饭店。
沈清辞点头,“好。”
很晚了,他人也没走,岑挽坐在床头中央,有些防备地提溜着双眼看他。
沈清辞又扫了地,擦了擦桌子。
做完这些他去洗澡。
听着洗澡声,岑挽的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她可是看到了他今天买回来的那些东西里,还有几盒……套。
想到他们第一次差一张就用了一盒。
现在被沈清辞绑来这里,他这个死变态是不是打算每天都做死她?
想着的时候,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
沈清辞没穿上衣,只穿了睡裤,水滴在他肌肉线条上流淌下来,块块肌肉明显地鼓囊起来,张力拉满。
岑挽没再看,拉过被子躺下。
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响起,很快,声音又停止。
她感觉床塌陷了些许,警惕翻身,看到他坐了下来,在慢条斯理地穿睡衣。
“你干嘛!”
沈清辞转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无辜,“睡觉啊。”
“挽挽不洗澡吗?”
岑挽刚想说话,他又开口。
“没关系,我不嫌弃挽挽。”
岑挽:“……”
“谁让你睡这的。”
“你不许睡这,不许再……碰我。”
她首接挪过来占据他坐着的那半边。
“我平常要睡两米的床,这个床己经很小了,你不能上来。”
沈清辞顺势上前,凑上去吻了下她的唇,吓得岑挽往后缩,双手捂住嘴巴,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瞪着他。
太可爱了。
沈清辞好想将人压在身下,揉进骨血。
眼眸里的欲望快要跳出眼睛了。
岑挽凶凶地,“你敢!”
沈清辞轻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睡素的。”
以前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就是太多都是在床上度过,睡醒了她翻脸不认人,床上床下两幅模样,属于两个人温存的记忆并不多。
沈清辞现在想做的不仅是和她上床,而是留下两个人除了在床上更多别的东西。
他抱着她挪过去,首接揽着人躺下。
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岑挽皱眉挣扎着,“谁要和你睡一起,滚开啊。”
她脚去踢他,被他抵住,沈清辞呼吸加快几分,闷哼了声,语气喑哑着落下。
“再乱动,我就不能保证睡素了的。”
察觉到他肌肉似乎都紧绷起来,岑挽咬了咬唇,没再说话,但是被人抱着很不舒服,她坚持了一会没动,后面又没忍住动起来。
沈清辞一个翻身将她圈在怀里,喉结轻滚,眼眸炙热。
“挽挽,是你招我的。”
又是一个不眠夜。
岑挽又气又恼,锋利的指甲抓在男人劲壮的后背上。
沈清辞闷声不语,耳朵里是她的娇媚喘息。
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忽然右耳刺啦声落下,像是有什么从耳朵里流出来,他伸手摸了下,发现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