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需求，沈清辞都认真听着，甚至打开手机通讯录记了下来。
他将新买的手机抽掉了卡给她解闷玩，自己用回旧手机。
“好，我都知道了。”
“挽挽做了一下午徒劳工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
岑挽：“……”
这些全买了，少说也要几万块，都是不便宜的东西，他说知道了？
“沈清辞，你说爱我，却将我关在这里，用这些垃圾，到底是爱还是囚禁，从而满足你某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心理？”
沈清辞眼眸暗了些许，情绪却始终稳定平和。
“我会给挽挽用好的，是我考虑不周。”
他走之后，她又喊了几句救命，企图能有人听到。
既然对面是居民楼，那这栋应该也是。
她在里面用力拍打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顿操作下来，十分钟过去，没激起任何的水花。
-
沈清辞出去之后，先去买了真丝睡衣和被单。
仅仅这两个就要一万多，花光他仅剩不多的积蓄。
看着卡里的余额只有两位数的时候，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萦绕着沈清辞，他没有觉得东西贵，只是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用，连这些简单的东西都不能满足挽挽。
还有她的一些贴身衣物、洗漱用品没买。
还有宴楼的十全宴。
沈清辞又回了一趟租的房子，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而且他己经是不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了。
他坐在房子里，看着对面用木板钉起来的窗户，盯着看了很久。
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许久，对方才接，语气有些惊诧。
“小沈？”
“牛婶，是我。”
“哎哟，小沈，你在海市各方面都还好吧？清音呢？她也一切都好吧？”
“当年你考得很不错，你家里来了很多采访的人，但你竟然一声不吭就带着妹妹去了海市。”
牛婶是他隔壁的邻居，也算是一路见到他们那个支离破碎、充满暴力的家庭，见证他和清音的成长。
“我们一切都好，牛婶你之前发消息给我，说是有人看上我们那个小房子，现在还有人看上吗？”
听筒另一边，牛婶很意外，“你想卖掉？”
“之前不是说多少钱都不卖吗？发生什么了？怎么又缺钱了？你高考时不是得到政府的奖金十万块吗？那么快都花了啊？”
沈清辞眼睫低垂下来，掩盖眸中所有的情绪。
“那笔钱早就用来抵债了。”
牛婶叹了口气，“摊上这样的父亲，真是苦了你们了，还好你妈妈瞒着你爸爸买下这套房子，骗着你爸爸说是租的，才能保了下来，给你们一个傍身的地方。”
“怎么要卖掉房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清辞：“没有，就是觉得也不会回去住了，就想卖掉了。”
其实当年从京市离开的时候，他就想卖掉给清音买一副人工耳蜗，但清音很坚决反对，她说死都不要这笔钱，这是妈妈的血汗钱换来的，她不想要。
但他现在却想卖掉，沈清辞心情很沉重。
那套房子，确实是陈苗偷偷瞒着沈东花光所有积蓄买的，不买钱也是全部被他搜刮去赌了，骗沈东是租的，牛婶那么多年就充当他们的房东，要不然早就被沈东赌没了。
牛婶也习惯他性子比较闷，说话很少有个所以然。
“好，那我帮你贴张告示，这段时间帮你留意下。”
沈清辞：“牛婶，我急着用钱，今天能卖出去吗？便宜点也无所谓。”
牛婶语气有些着急，“是不是清音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是我急着用钱，没什么事，牛婶你别担心。”
牛婶：“现在房价跌得厉害，你又急着，很容易被人家杀价，之前有人出价西十万，现在卖估计是一半的价钱拿不到啊。”
在京市郊区的位置，只有西十个平米左右，周围的环境设施也是比较差的，不容易转出。
“没事，牛婶，你就帮我办，一半就一半。”
听筒那边牛婶叹了口气，“行，我现在在群里帮你问问。”
牛婶本来就是二手房东，在这方面有很多的资源。
“但你确定真的要卖？你妈还有两年也要出来了吧，两年后你才刚毕业，你妈妈住哪里哟？”
这话让沈清辞心脏的位置突突的，他垂下头，眼眸氤氲泪花。
“到时候我会有办法的，先卖掉吧。”
牛婶没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后，他在房子里坐了很久，定定地看着对面的方向。
一个多小时后牛婶发了消息来：【群里有人回复了，是隔壁的邻居刀叔那一家，他们不想租房子了，一口价十五万，你愿意吗？】
【小沈，牛婶的意思是，先就不要卖，迟个几天，牛婶都能帮你争取到二十多万。】
看着这些消息，沈清辞叹了口气。
【谢谢牛婶的好意，我今天就急着用钱，卖掉吧，谢谢你了，房产证在厨房第三个柜子里。】
【给你百分之二十的佣金，转给我十二万就可以，卡号是：……】
牛婶：【真的想好了？】
沈清辞：【嗯。】
【那行，这事我替你快快地办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他的卡上转过来了十五万。
牛婶一分钱没要他的。
沈清辞还是退回去了三万。
得到钱，沈清辞按照备忘录去买了剩余的东西。
再回去己经是夜里八点多了。
门被打开，岑挽躺在床上没盖被子，下午喊累了就睡着了。
看到他回来，脸色耷拉、沉下来，连身都没翻，根本不想看到他这个死变态。
熟悉的香味扑鼻，是海市最有名的餐厅宴楼的味道。
她不解地皱眉，起身看了眼，他将包装极好的一个个菜端上饭桌，桌子太小，十个菜根本放不下。
只放了五六个就摆满桌子了。
“来吃东西了。”
这一桌可要两万多。
沈清辞哪来的钱？
岑挽看着地上一个个熟悉的袋子，都是一个高奢品牌。
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两套她的睡衣贴身衣服，还有被单和其他洗漱用品。
都和她在别墅里用的一模一样。
这些都价格不菲，全部买下来，岑挽虽然不是采购的那个人，也知道少说也得十万八万。
“你去抢银行还是去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