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虔婆，不去唱戏都屈才了。
演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才怪！
易中海脸上挂不住了，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我去说说她，这叫什么事儿啊，帆子你别介意。”
一大爷就是心善，或者说，太在乎自己那“一大爷”的体面。
张帆拦住他，摇摇头。
“一大爷，您甭搭理她。”
“这种人，你越给她脸，她越来劲儿。”
“纯粹就是想占便宜，讹点吃的，您要是出去了，她保准顺杆爬，到时候更难缠。”
张帆太了解这种滚刀肉了，你退一步，她能进十步。
一大妈也气哼哼的：“就是！帆子说的对，老易你别去，让她嚎，看她能嚎出朵花来！”
贾张氏在院子里嚷嚷了半天，见易中海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出来看热闹的邻居都没有。
这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拉着棒梗，首接就往易中海家门口凑。
“哎哟，易大哥，易大嫂，你们这是不欢迎我们娘俩啊？”
“也是，我们家穷，不像有些人，有肉有鱼，吃得满嘴流油，就不管别人家孩子饿肚子！”
她声音拔得更高，几乎是贴着易中海家门框在喊。
“有些人啊，嘴上说得好听，什么邻里互助，团结友爱，背地里尽干些缺德事！”
“连一点汤水都不舍得给可怜人尝尝，良心呢？被狗吃了？”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骂张帆和易中海了。
棒梗被他奶奶掐了一把，立刻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奶奶，我饿，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肉！”
小孩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张帆在屋里听着，眉头皱得更紧。
这老虔婆，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就在这时，棒梗得了他奶奶一个隐晦的眼色。
这小兔崽子，人小鬼大，平时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胆子也肥。
他趁着贾张氏堵在门口吸引注意力，大人都在屋里没出来，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早就攥热乎的石头。
对着张帆家那屋紧闭的窗户，卯足了劲儿，“嗖”地一下就扔了过去！
“啪嚓——哗啦——”
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张帆家那扇窗户的玻璃，应声而碎。
首接被砸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碎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谁？！”
“哪个兔崽子干的？！”
易中海和张帆听到声音几乎是同时从屋里冲了出来。
一大妈也跟在后面，气得脸都白了。
张帆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窗户上的大洞，还有地上那块肇事的石头，以及躲在贾张氏身后，探头探脑，眼神闪烁的棒梗。
怒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好啊！贾张氏！”
张帆指着贾张氏，“你个老东西，自己占不到便宜，就教唆你那宝贝孙子干这种缺德事！”
“砸人家窗户！你们贾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中海也是气得不轻，他身为一大爷，院里发生这种恶性事件，他也有责任。
他指着棒梗，厉声呵斥：“棒梗！你这孩子怎么能干这种事！”
“砸人家窗户，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无法无天了还！”
他又转向贾张氏，脸色铁青。
“贾张氏！你看看你教的好孙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专学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今天这事，你们必须给张帆一个说法！这窗户，你们必须赔！还有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易中海这次是真动了气，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分。
贾张氏一看事情败露，不仅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一把将棒梗拉到身前，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撒泼的架势。
她那三角眼一瞪，尖着嗓子反咬一口。
“赔什么赔！凭什么赔！”
“放你娘的屁！谁看见我家棒梗砸了？啊？”
“明明是他！是他张帆先欺负我们家棒梗！我们棒梗那是自卫！对，自卫反击！”
“你个小兔崽子，年纪轻轻，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还敢冤枉好人！我呸！”
贾张氏唾沫横飞，指着张帆的鼻子就骂。
“我们家棒梗才多大？他能有多大力气砸那么大个窟窿？”
“肯定是你们自己弄坏了，想讹我们家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