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珩剧烈咳嗽着,染血的手帕攥成皱团:"贺承霄,管好你儿子!"
贺老爷子颤抖着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贺川屹!立刻解决此事!否则......"
"否则怎样?"
贺川屹突然逼近周父,周身散发着森冷气息,"周家伪造证据,恶意绑架,我现在就报警!"
"你敢!"
周奶奶拄着拐杖突然冲进来,白发在水晶灯下微微发颤,"当年我豁出命救江家,你们就这么报答?"
她浑浊的眼珠望向江爷爷,"老头子,你说话啊!"
江爷爷的拐杖重重杵在地面,震得墙上的《清明上河图》簌簌作响:"阿言,你当真要为了贺川屹,与周家、江家为敌?"
江叙言望着老人苍老的面容,又看向贺川屹紧绷的侧脸。记忆里贺川屹背着高烧的他狂奔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他攥紧贺川屹递来的退烧药瓶:"爷爷,有些债不该用幸福偿还。"
周父突然大笑,翡翠扳指在指间转得飞快:"好!好得很!贺家、江家今日不给说法,周家就让你们在商圈永无立足之地!"
贺承霄剧烈咳嗽着,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手帕。
他望向贺川屹眼底的决绝,又看向江叙言攥着贺川屹的手,突然开口:"周兄,贺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但若是让我查出证据有假......"
"爸!"
贺川屹猛地转身,"宁栖梧的事......"
周靖渊盯着贺川屹染血的绷带,翡翠扳指在指间转得飞快。"欺人太甚!"
他突然扬手,巴掌裹挟着劲风狠狠甩在贺川屹脸上。
脆响撕裂凝滞的空气。贺川屹的脸瞬间涨红,身形踉跄着向后倒去,后颈未愈的伤口扯出刺目血痕。贺承霄眼疾手快扶住儿子,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血丝:"周靖渊!"
贺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当我贺家没人了?!"
老人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枯瘦的手颤抖着指向周靖渊,"敢动我孙子?!"
青鸢的桃花眼瞬间燃起怒意,还未等纪渊动作,她己经甩出高跟鞋。粉色细跟擦着周靖渊耳畔钉入身后墙面,"老东西,动我们BOSS?"
纪渊的动作比声音更快。他身形如猎豹般窜出,长臂环住周靖渊的腰,利落的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波斯地毯上。檀木长桌被撞得移位,文件纷飞间,宋萦珍尖叫着扑向丈夫:"当家的!"
周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上前,枣木杖尖点在纪渊脚边:"反了天了!江老头,你就看着贺家保镖打人?"
老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浑浊的痰液混着血丝落在地毯上。
江景珩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染血的手帕攥成皱团:"都住手!"
他的声音被咳嗽撕裂,却压不住会议室里翻涌的怒意。
江爷爷颤抖着举起拐杖,却在触及贺川屹泛红的脸颊时僵住。记忆里周奶奶背着他冲出火场的画面与眼前重叠,老人浑浊的眼珠泛起泪光:"孽障!这就是你们贺家的待客之道?"
"待客?"
贺承霄冷笑,扶着儿子的手微微发颤,"周家伪造证据、恶意诽谤在先,现在动手打人?"
他的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沾血的绷带,"当我贺家是软柿子?"
宋萦珍突然抓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狠狠砸向贺川屹。纪渊侧身挡住,瓷片划破他的脸颊,血珠滴落在白衬衫领口:"找死。"
周婉柔突然扑到父亲身边,珍珠耳坠随着剧烈动作摇晃:"爸!您怎么样?"
她抬头望向贺川屹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分明看见青鸢摸向腰间的匕首。
贺老爷子突然抓起檀木镇纸狠狠砸向墙面,碎屑飞溅间,他沙哑着嗓子嘶吼:"从今天起,贺家与周家,不死不休!"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指向江爷爷,"江老头,你最好给我个说法!"
江景珩剧烈咳嗽着,指节擦过嘴角血迹:"周家确实该给贺家一个解释。"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但贺家保镖动手伤人......"
"解释?"
贺川屹抹了把嘴角的血,染血的手指指向周靖渊,"让周家先解释境外赌场的洗钱记录,还有宁栖梧为什么会被绑架!"
周奶奶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好!好个贺家!当年我在火场里拼了命,可不是为了让你们骑在周家头上!"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记者己经在楼下,我倒要让全城看看,贺家怎么欺负救命恩人的!”
水晶吊灯的光在江景珩染血的手帕上摇晃,他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都冷静!"
话音未落,周靖渊抓起镶金边的瓷盘狠狠砸向贺川屹,纪渊侧身挡住的瞬间,瓷片划破他脖颈,血珠滴在白衬衫领口。
"江老头!"
贺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杵在大理石地面,震得整座会议室发颤,"你就看着周家骑到贺家头上?"
老人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枯瘦的手指指向江爷爷,"当年的恩情,是让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的?"
江爷爷扶着雕花椅背的手不住颤抖,周奶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浑浊的痰液混着血丝溅在波斯地毯上:"老江!你倒是说话!我背着你从火场爬出来的时候,贺家在哪里?现在他们孙子打我儿子,你就当缩头乌龟?"
江叙言攥着贺川屹的手突然收紧,白大褂下的听诊器硌得掌心生疼。
他看见父亲剧烈咳嗽的背影,想起昨夜贺川屹发着高烧还在为宁家奔走的模样,喉结滚动:"爷爷,周家伪造证据......"
"住口!"
江爷爷的拐杖狠狠砸向地面,震得墙上的《清明上河图》簌簌掉落碎屑,"你为了贺川屹,连救命恩人的孙女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