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细菌战的反杀
皇城的血腥味里混着一丝腐败的甜香。
姜雨晴静静地蹲在护城河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目光凝视着那暗红色的河水，河水缓缓流淌，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暗红色调。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蘸了蘸那暗红色的河水。指尖接触到水面的瞬间，一股凉意顺着手指传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当她将手指从水中抽出时，指尖上竟然沾染上了一些诡异的蓝绿色絮状物。这些絮状物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从地狱中飘出的幽灵。
姜雨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蓝绿色的絮状物，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她立刻意识到，这些东西绝对不寻常。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她终于认出了这些蓝绿色絮状物的真面目——霍乱弧菌培养液的残留！
"三皇子在水源投毒。"她抬头看向陆沉霄，"但不是普通的毒。"
将军的铠甲缝隙渗出蓝色光雾，纳米机械正在他体内疯狂修复伤势。他踢翻一个敌军尸体，露出颈后的条形码——扫描显示"NS-1974-07"。
"这些不是士兵。"姜雨晴撕开尸体衣袖，露出溃烂的注射痕迹，"是被批量改造的时空特工，他们对青霉素过敏。"
远处传来整齐的踏步声。三皇子的"军队"正列队逼近，每一步都精准得如同机械。
养心殿内，垂死的老皇帝剧烈咳嗽，吐出的血里带着金属碎屑。
"陛下必须立刻移驾！"姜雨晴展开染血的手帕，上面是用金线绣的“细菌繁殖曲线图”，"三皇子在护城河投放了转基因霍乱弧菌，专杀带有现代基因标记的人！"
皇帝浑浊的眼珠转动："朕…也会死？"
"不，您体内的纳米机械会抵抗。"她指向窗外，"但禁军们没有抗体，三个时辰内都会——"
"变成行尸走肉。"陆沉霄冷声补充，"就像现在攻入午门的那些'东西'。"
殿外突然传来惨叫。一个侍卫跌进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脱落，露出底下“金属骨骼”。
"他们不是人！"老皇帝尖叫，"是未来派来的怪物！"
姜雨晴从药囊取出最后三支青霉素，注入御酒。
"要解毒，先要以毒攻毒。"她将酒壶递给陆沉霄，"但你会很痛苦。"
将军仰头痛饮，喉结滚动间，蓝色血管从脖颈蔓延至下颌。他闷哼一声跪地，铠甲接缝处迸发出刺目电光。
"现在。"他咬牙站起，声音带着金属共振，"我去引他们到荷花池。"
姜雨晴拽住他："你疯了？青霉素遇水会——"
"会形成气溶胶。"李文翰突然从梁上跃下，电子眼闪烁，"正好覆盖全城。"
三人对视一瞬，无需多言。
荷花池畔的血战持续了不到半刻钟。
当陆沉霄故意受伤的血液滴入池水，整片荷塘突然沸腾。青霉素与转基因细菌反应产生的蓝雾笼罩了敌军，机械化的士兵们如割麦般倒下，皮肤下的金属骨架在雾气中溶解。
"妖术！"三皇子在城楼上嘶吼，"放箭！"
箭雨袭来时，姜雨晴正扶着老皇帝登上龙辇。一支弩箭穿透她的肩膀，带出几滴泛着蓝光的血——正好溅在圣旨上。
老皇帝突然夺过玉玺，重重按在染血的绢帛上：
"姜氏救驾有功，特赦其罪，封太医院院判！"
圣旨还未递出，三皇子突然掏出一个钛合金装置按下。皇帝的龙袍下传来"滴"的一声——
胸口的倒计时加速了！
子时的更鼓响彻皇城。
姜雨晴怀中的怀表突然弹开，投影出银杏树的实时影像——粗壮的树干正在裂开，露出内部精密的金属结构。更骇人的是树冠上浮现的血色大字：
"时空裂缝稳定度：12%"
陆沉霄的纳米机械纹路己经覆盖了半边脸。他抓住姜雨晴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个新形成的蓝色光团在跳动。
"听诊器。"他声音嘶哑，"还在吗？"
她摸出那截断掉的听诊器，金属头接触他皮肤的瞬间，整座皇城的地面开始泛出幽蓝网格——
量子化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