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晚风中飘着玉兰香,萧承煜将温好的桂花酿推到虞清歌面前,目光却紧锁她手中那枚刻着“双生契”的玉佩。“清歌,柳家余孽虽除,但这玉佩......”
“王爷可知我生母的旧事?”虞清歌转动玉佩,月光在半朵紫藤花上流转,“当年母亲临终前,曾握着半块残缺玉佩说‘双生之秘,关乎生死’。如今看来,柳家与我虞家的恩怨,怕是早有渊源。”
话音未落,春桃急匆匆跑来,手中的密报还带着雨水的潮气:“王妃!柳家旧宅昨夜失窃,库房里丢失了二十箱西域奇珍,看守的侍卫全部暴毙,死状与吸入紫藤花毒如出一辙!”
萧承煜猛地起身,腰间佩剑发出清鸣:“柳家还有漏网之鱼!”虞清歌却按住他的手背,指尖划过密报上侍卫伤口的描述:“伤口呈十字形,是柳家死士惯用的淬毒暗器。可这些奇珍......”她突然想起在柳紫玉身上搜出的异域香料,瞳孔骤缩,“不好!是献给太后的寿礼!”
与此同时,太后宫中,掌事女官正将西域进贡的琉璃香炉摆在寿宴主桌上。炉中升起的袅袅青烟里,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紫藤花香。
“且慢!”虞清歌的软鞭如闪电般卷走香炉,银针没入香灰,瞬间染成漆黑。她望着面色惊变的女官,冷笑一声:“柳家还真是阴魂不散,竟敢在太后寿礼上动手脚。说,是谁指使的?”
女官突然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倒地前却露出诡异的笑:“虞清歌,你以为能防住所有暗箭?寿宴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突然传来礼炮轰鸣——寿宴开始了。
萧承煜握紧虞清歌的手:“我去搜查宴席,你......”“一起。”虞清歌将银针收入袖中,“柳家这次恐怕不止下毒一招。”两人快步走向宴会厅,却见宫门处的守卫个个神色如常,腰间玉佩却都刻着半朵紫藤花。
“王爷,这些守卫......”虞清歌话未说完,萧承煜己拔剑斩落最近侍卫的面具——竟是易容成禁军模样的柳家死士!血腥味瞬间弥漫,暗处突然射出数百支淬毒弩箭。虞清歌甩出软鞭卷住萧承煜,借力跃上屋檐,却见整个寿宴广场己被黑衣死士包围。
“虞清歌!拿命来!”熟悉的声音响起,柳紫玉的胞弟柳子墨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长鞭缠绕着剧毒藤蔓。他身后,十几个与柳紫玉容貌相同的女子缓缓现身,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双生傀儡,果然不止一个。”虞清歌将萧承煜护在身后,软鞭在掌心挽出利落的剑花,“柳子墨,你以为凭这些替身就能翻云覆雨?”
柳子墨狞笑着挥鞭:“翻云覆雨?我要的是让你看着萧承煜死在你面前!”剧毒藤蔓如灵蛇般扑来,虞清歌足尖点地凌空翻转,银针精准刺入藤蔓的毒腺。黑色汁液溅落之处,石板瞬间腐蚀出深坑。
混战中,虞清歌瞥见宴会厅内的太后突然捂住心口倒下。她瞳孔骤缩,不顾身后袭来的暗器,朝着太后的方向疾冲而去。萧承煜怒吼一声,挥剑劈开重围,却见虞清歌己被三个“柳紫玉”缠住,软鞭与丝线绞作一团。
“清歌!”萧承煜的剑刚要刺出,虞清歌却突然扬手甩出三枚烟雾弹。浓烟散尽时,她己擒住其中一个“柳紫玉”,银针抵住对方后颈:“解药在哪?”
假柳紫玉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太后中的是毒?那香炉里烧的,是能让人心魔丛生的西域幻香......”她的话音未落,宴会厅内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中了幻香的大臣们竟开始自相残杀。
虞清歌望着混乱的场面,突然摸到怀中的玉佩微微发烫。她低头一看,半朵紫藤花竟与另半块玉佩的纹路完美契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的叮嘱在耳畔回响:“遇到双生契,切记......”
“王爷!带太后去冷宫!那里的沉香木可压制幻香!”虞清歌将怀中的玉佩塞给萧承煜,软鞭如游龙般缠住柳子墨的脖颈,“这里交给我!柳家的账,该彻底清算了!”
夜色渐深,寿宴的火光映照着虞清歌凌厉的身影。
她望着柳子墨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那枚完整的玉佩——或许,解开双生之秘的关键,才是击溃柳家残党的致命一击。
而此刻,更大的危机,正在幻香弥漫的皇宫中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