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液态黄金,顺着雕花百叶窗的缝隙流淌,在狼藉的床榻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苏漓烃从混沌中苏醒,后颈传来的刺痛让他猛地瑟缩——昨夜江玖泠戴着珍珠手套掐住那里留下的淤青,此刻正随着心跳阵阵抽痛
丝绸床单黏腻地贴在汗湿的皮肤上,大腿内侧新添的抓痕与旧有的鞭伤重叠,每挪动一寸都牵扯出钻心的疼,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银针在皮肉间游走
“醒了?”
慵懒的声线裹着龙涎香的气息飘来
江玖泠斜倚在雕花床头,墨色真丝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颈间的翡翠项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冷冽的幽光
她修长的手指转动着一支钢笔,笔尖在晨光下泛着金属的冷芒
“昨晚叫得那么大声,今天倒像只蔫了的小猫”
苏漓烃咬着下唇撑起身体,手腕的锁链与床头铁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电子脚镣的红灯在脚踝闪烁,红色的光点如同永不熄灭的警示,提醒着他无处可逃的处境
当他试图坐起,后腰突然被抵住,江玖泠的钢笔顺着脊椎骨缓缓下滑,笔尖擦过每一道凸起的疤痕,像是在丈量着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痛苦:
“别急着下床,妈妈还没验收成果呢”
丝绸睡裙被粗暴扯开,翡翠项链缠住他的脖颈
苏漓烃在窒息感中被迫仰起头,望着对方眼中燃烧的欲望,想起昨夜同样的眼神——那时江玖泠戴着金丝眼镜,用皮带将他绑在梳妆台上,皮带扣无情地压进他的伤口
此刻钢笔尖挑开他衬衫纽扣,露出胸口被电流灼伤的焦黑印记,江玖泠俯身咬住那里,尖锐的犬齿刺破结痂的伤口,血腥味在空气中迅速散开
不知过了多久,苏漓烃瘫倒在凌乱的床榻上,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床单上满是血迹与汗渍,后颈新添的咬痕渗着血珠,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扶着雕花床头想要起身,却因膝盖发软险些栽倒,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餐桌
每走一步,脚踝的电子脚镣都会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摇晃的背影上,将满身伤痕的轮廓映在墙上,宛如一幅扭曲的油画
餐桌上,煎蛋在瓷盘里滋滋作响,咖啡杯升起袅袅白雾
江玖泠优雅地切着牛排,翡翠戒指敲了敲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你走路的样子,倒真像件破损的艺术品”
她推过一杯牛奶,目光扫过苏漓烃颤抖的指尖、发白的嘴唇,还有衬衫下若隐若现的伤痕
“说吧,你想被改造成猫咪,还是狐狸?”
苏漓烃攥着桌布稳住身形,喉间的腥甜尚未散去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过去:戴着狐耳被迫在月光下起舞的夜晚,银丝锁链缠住尾巴时的剧痛;系着猫耳发箍跪地侍奉的屈辱,皮鞭抽在后背上的灼热,还有那永远无法摆脱的、被当作玩物的绝望
“猫咪...”
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至少猫咪温顺时,还能得到主人抚摸”
江玖泠突然笑出声,刀叉重重碰撞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起身逼近,裙摆扫过苏漓烃颤抖的膝盖,翡翠项链垂落在他肩头,冰凉的坠子压在未愈的伤痕上:
“错了!狐狸会骗人,而猫咪再温顺...”
她捏住他的下巴,指甲深深掐进下颌的旧伤,那是“民国军阀”游戏时配枪抵出的淤青
“不听话时,照样可以被拔光指甲,剜去舌头”
她松开手,看着苏漓烃踉跄着坐回椅子,眼中闪过一丝癫狂
“不过没关系,不管你选哪个,都逃不出我的改造计划”
苏漓烃低头盯着牛奶表面的涟漪,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
他偷偷摸向口袋里的翡翠吊坠,尖锐的边角刺进掌心,疼痛带来的清醒让他短暂地找回一丝自我
窗外传来鸟鸣,他望着被铁栅栏分割的天空,突然觉得自己既不是狡黠的狐狸,也不是温顺的猫咪——不过是被关在金丝笼里,等待被随意改造、玩弄的困兽,在这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中,逐渐失去最后的尊严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