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到极点,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我的身子挡住了表弟,但凡动一下都有可能露馅!
那人见我不搭理他,不由分说。“你手里抓的是什么?”说着就要扯我的衣服。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行,不能让他看见!
若是被发现了,叔父不会放过我的,而我这个小身板根本逃不掉!
无论是落在领主,村长,还是我那恶毒的叔父手中,我都难逃一死!他们可都眼巴巴的看着我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呢!
只要我死了,这财产就会成为无主之物,领主和村长都能吃上肉!
我从小就生活在外面,刚回来没多久父母惨死,整个村子的人,对我有浓浓恶意!
在这穷山僻野的地方,钱!成为了我们一家子的催命符!
那人见扯不动我,把锄头放下,准备用劲来扯我,若是被他扯开,尸体第一时间就会被漂浮至坑中!
我的心脏砰砰的跳,比女孩看见自己心爱的蟑螂还要快!
就在这危机时刻,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我张狂的笑,笑得肆意妄为!“叔叔,我有好吃的。老八,秘制小汉堡!”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老八秘制小汉堡?听起来还怪好吃的。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伸过来的手,与我的另一只手亲密接碰。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己经迟了!
“啊!!!!”他惊恐的大叫,旁边的老农以为这傻子又做了什么恶事?紧握着锄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二麻子,发生什么事了?”
二麻子惊恐的像是被寄生兽寄生似的,拼命甩手。“啊!是屎!这小子在玩屎!”
老头子扶着锄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谁让你靠近玩屎的傻子的?你活该!”
他的手摇成了电风扇,这一刻,他超越了宇将军。若是有人能摇花手飞上天,他绝对能算一个。
“我这不是想好心提醒他吗?上一次偷村长家粪便的人被打成了残废,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心里吐槽:“好家伙,连屎都偷,牛而逼之!”
老汉当然知道,这里是村长为了收集肥料所盖的厕所。
他苦口婆心的对我说:“傻子,半年前,有人想偷走这肥料,被村长发现,活活打断了一条腿!你可别偷屎啊!”
好家伙,村长的屎不能动,村民的命随便取!好村子!
既然没人执行正义,那我,只能替我自己执行正义了!
两人聊到了村头的王寡妇,就在到处是屎的粪坑旁聊天,也不管气味如何,笑的那是一个灿烂!
我不能让他们呆在这,随后我就毫无差别的扔起了炮弹,那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说我是个傻子。
可他们只注意到了肥料,而没有发现墙壁上的白色,那些才是好东西!
“听说牙齿很锋利,弟弟,再帮帮我吧!”
我那死表弟己经没了动静,我用他的牙齿刮下了那一层硝酸盐。
硝酸盐,通常出在发霉变质的食物上,或是粪便积累处,有剧毒,只需五毫克,便能在几分钟内毒死一个成年人。
我将手伸向了他的眼珠子,把表弟的眼睛抠下来,将其与粪便与硝酸盐的混合物紧紧握在手中。
我抱起旁边的大石头,用表弟的衣袋子死死绑在表弟的身上,用林阿木的木棍插在表弟的嘴里,将他捅到粪坑底下。
确定没有人能发现,我此刻才心满意足。“表弟,和哥哥躲猫猫哦,千万不要在明天早上之前被人发现啊。”
我并没有因此感到自己很邪恶,反而是心情愉悦。
“哈哈哈哈哈哈!!!!嗨到不能自理!!!”要我是吸血鬼,我绝对会把手指捅进脑袋里。
一道身影,在不远处注视着一切。
江晨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村子里人看着江晨,指指点点,就连村里的小哑巴,都躲得远远的。
对此,江晨只是淡然一笑,若是有个人浑身上有屎,江晨也会躲得远远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村里的几个老头在替江晨惋惜:好好的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居然被摧残成这个样子。
还是村里的村长看不下去了。“都在这干什么?没事干了是吧?都散开!”
听到村长发话,众人散去。
村长看着江晨的背影,只觉得惋惜,原本这个孩子,应该是能替祖宗们离开这座大山的,可惜呀,可惜!
不一会儿,小哑巴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跑了过来,在这个寒冷的春初,冒出了丝丝暖气。她也不顾江晨的阻拦,要用麻巾擦掉那些肮脏之物。
江晨身上的排泄物己经在草地里擦了大半,但依旧十分恶心,甚至还有蛆虫在残留粪便上蠕动,小哑巴强忍着恶心和异味,用温暖的温水,仔仔细细的擦洗江晨身上的污垢。
小哑巴样貌姣好,跟原主倒是般配,他的父亲是一个退役的魁梧军人,就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江晨一下子挣脱了,并和她保持了距离。“你莫要靠近,否则怪我别不客气!”
小哑巴一愣,泪水在她眼珠中打转。
在江晨离开的时候,她的父亲走过来安慰她,这傻子主动远离,倒是省去了他的麻烦。
我抢先一步回到家中,古代缺盐,今天管够!在此之前,我要去掉身上的味道。
否则我亲爱的叔父叔母,可能会因为我身上的事味道不吃饭,那怎么能行?这可是准备的最后的晚餐啊!这可是耶稣华才有的待遇啊!
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清洗了手臂,可那恶臭的气味,就像是连在我的手臂上,怎么都清洗不掉。
为了快速去除味道,我用草木灰涂满手臂,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味道始终去除不了。
我狠心咬牙!把手伸到火堆里硬生生用火焰去除味道!
滚辣的烈火,滚烫着我的皮肤!为了我的计划,必须要忍!
终于在他们回来前,用烈火的熏烟味,盖过了厕所的恶臭!
叔母回到家中,找了一圈,没找到弟弟。西年内听了无数次的尖酸刻薄的女音,让原主的身子一颤。“没妈仔,你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