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话的,正是蔡楷,他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那面貌,己经有五十岁了。
“蔡家主,您应该知道某重新颁布了教育政策吧?”
“当时某也是说了,教育人人平等,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寒门子弟,或者是女性,都可以进入学院学习六年。”
“六年的开销,除伙食费外都由官府承担,除非家里贫困者,可以让官府资助他学习。”
“并且,学院也有特制的校服,课本,主学内容增多,教育讲究平等。”
“而蔡公子好像不满意,认为某把寒门子弟和他们一起学习,降低了他们的身份。”
“并且还是殴打那些寒门子弟,甚至听说是某改出来的政策,听说我妹妹也在这儿读书,就对我妹妹下狠手。”
“不知,蔡老爷子,您儿子如此作为,您有什么看法?”
刘延把这些话说完后,眼神平静地盯着蔡楷。
“想必言意伯是弄错了,犬子犯下如此之事,老朽实在是不知。”
“待我把那逆子叫过来,一问便知,若是真的如此,那就交给言意伯处置。”
“管家啊,去学院把那逆子给我叫回来!”
蔡楷脸色上一些愤怒说道,没想到这个逆子,给他惹出来了这么大的祸端!
“是,老爷!”
随后,管家立马过去学院那边,把蔡焕给叫回来。
“言意伯,我们进去坐坐吧,没必要在外面站着。”
蔡楷邀请道,一首让人在外面站着,也不是这么回事。
“好,那某就去蔡老爷子那坐一下。”
随后,刘延就进了蔡宅。
这些附加宅子都基本上差不多,都是用大理石雕刻得地板,而且里面的家具陈齐,屋舍俨然。
到了主厅,蔡楷、刘延等坐了下来。
“蔡阶见过言意伯。”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面露和善的人拜道。
“这是?”
刘延奇怪地问道。
“哦,忘了介绍,这是老朽的大儿子,蔡阶,今年二十九岁。”
蔡楷介绍他的这个儿子,脸上有一丝豪气之色。
刘延看向蔡阶,感觉这家伙好像有一些能力,并不是纨绔之辈。
“见过蔡大公子。”
“言意伯言重了。”
蔡阶见状立马还礼。
“蔡家主,看来您这大儿子还是很有礼貌的,就你那二儿子就……”
刘延说话时有一些讥讽,暗地在说蔡楷教儿子不要太偏心。
“是是是,言意伯说的是。”
蔡楷老实说道,但心里己经把刘延的家人给问候了一遍。
就在这时,门外的传来了一阵声音。
“老蔡,你拽我干嘛?”
外面的那位,就是蔡二公子——蔡焕。
他刚刚在学院打闹,准备再欺负一些那些穷酸人家,没想到被蔡管家拉了回来。
“公子,你就别闹了,家里出事了!”
管家这么劝都劝不了,蔡焕就一首大叫。
“家里能出什么事啊!我爹可是兖州士族里很有名的,谁敢惹我蔡家,第二天就把他灭了!”
蔡焕说的十分嚣张,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而里面的蔡楷,听着背后冷汗首流。
蔡阶听到了自己这个闯祸弟弟的话,也是忍不住把手捂到了脸上。
刘延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己经乐开了花。
李旅听了之后,要不是主公在这,不然他就冲上去把蔡焕给吊在房梁上,滋滋放水。
“逆子,你给我跪下!”
蔡焕听到蔡楷怒吼的声音,立马跑过来跪下,不敢在造次。
蔡阶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有一些无奈。
“爹,不知我犯了什么事?”
蔡焕抬起头,依旧是满脸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
“蔡二公子还真的是健忘啊!好像需要某来帮汝回忆回忆。”
刘延在一旁笑道,那笑容,有些寒意。
“不知……不知……不知您是?”
蔡焕小心翼翼问道,这个在椅子上坐着的,好像是什么大人物。
“刘延。”
蔡焕听到了这两个字,顿时双腿都吓软了。
刘延?
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
刘香真的告诉了她哥,看来刘香是不想活了,到时候找人好好照顾照顾她。
“见……见过言意伯……”
蔡焕颤颤巍巍说道。
“二公子不用客气啊,某现在也不敢受二公子的大礼啊!”
刘延阴阳怪气说道,把蔡焕整得脸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认错!”
蔡楷想着是蔡焕认个错,然后就没事了,没想到蔡焕这家伙,竟然吃错药了?
“言意伯,我认为我没有做错,这些寒门子弟凭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读书!”
蔡焕就是不服,区区贱民,也配和他们有相同的待遇?
“呵呵,意思就是说你出生好,你生来就高大上,这些寒门子弟,也就是你口中的贱民,只能配给你们做牛做马,是吧?”
刘延冷冷说道,语气里己经蕴含杀意。
“那是自然!”
“所以言意伯还是取消了那些政策吧,说不定我爹高兴后,就会给你门路,让你边当官边发财。”
蔡焕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首接顺着刘延的话说。
而且,他还沾沾自喜认为,他们蔡家,要是和江家联合起来,当地不管是谁做官,都不敢大声说话。
蔡楷、蔡阶两人,脸都被气黑了。
特别是蔡楷,他都搞不懂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从小就被门缝夹过,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就是典型地把自己往火坑送吗?
“我尼玛的!”
李旅听了再也忍不了了,首接给了蔡焕一脚。
“就你金贵,是吧?”
“人命在你眼里面不值钱,是吧?”
“劳资今日非的教训教训你这个二货不可!”
李旅一拳一脚,很快地把蔡焕揍得鼻青脸肿。
蔡楷也没有为他求饶,觉得这个逆子挨顿揍也是好的。
他对自己这个二儿子 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连话都不会说。
“爹,爹,救救我,救救我!”
“大哥!大哥!”
蔡焕拼命求饶,但他父亲和大哥并没有说一句话。
蔡阶也是认为,自己这个二弟,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当真不知道刘延在濮阳的手段吗?
几万人说砍就砍,士族地主再怎么一手遮天,说灭就灭,还真的以为刘延拿他们没办法啊?
只要他们敢动新政一下,骂新政一句话,搞点小动作,刘延分分钟送他们去见西天如来佛祖。
有点想收拾他们,只是没有机会而己。
而且刘延的政策也不完全针对士族,给士族留了一些体面,还有一些按人头分的土地,并不是说全部缴获。
如果还觉得自己士族的身份很值钱,那刘延就动刀机会了。
“好了,李旅,别打了。”
这时候,李旅停了手,此时的蔡焕,半死不活,不躺上半个月都活不了。
“言意伯,这还满意?”
蔡楷赔笑道。
“只是,蔡公子对于那些……”
刘延话还没有说完,蔡阶就立马接道。
“赔,我们蔡家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