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团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得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林浅盯着投影幕布上不断跳动的股价曲线，耳边是董事们此起彼伏的质问声。程雪薇匿名爆料的"林氏高管性骚扰丑闻"新闻正在各大平台疯狂传播，而配图中那个模糊的背影——分明是三天前庆功宴上被人下药后神志不清的苏墨。
"公关部建议立即切割。"首席公关官推来的声明稿上，"终止与苏墨所有合作"的字样刺得林浅眼睛生疼。她抓起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听见程雪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林总监现在联系我的未婚夫，不太合适吧？"背景音里，依稀能听见苏墨压抑的咳嗽声。
暴雨拍打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林浅冲进苏墨公寓时，满地的文件上全是程氏集团的logo。茶几上的录音笔还在运转，程雪薇甜腻的声音清晰可闻："只要你签了这份竞业协议，明天头条就会变成林浅勾引投资方..."话音未落，浴室门突然打开，苏墨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锁骨处的红痕让林浅猛地攥紧了拳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墨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程家在我心脏装的不止是监听器。"他从相框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商业酒会上，年轻的林父与程父举杯相庆，而角落里的苏雯正惊恐地看着侍者往香槟塔倒入不明液体。
证券交易所的闭市铃声响彻全城。林浅看着电脑屏幕上程氏集团暴涨的股价，突然发现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钥匙正挂在程雪薇的项链上。她连夜闯入程氏档案室时，整面墙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程父的脸出现在中央画面："林小姐对二十年前的香槟塔事件很感兴趣？"他身后缓缓降下的幕布上，赫然是林浅母亲坠楼现场的警方报告。
暴雨中的天台对峙像极了老电影里的场景。程雪薇晃着手中的U盘："这里有你母亲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她高跟鞋碾过散落的文件，突然拽住林浅的衣领，"你猜她临终前喊的是谁的名字？"林浅摸到口袋里的钢笔录音笔，那是苏墨今早塞给她的——笔帽上刻着"2003.3.15"，母亲忌日。
咖啡厅的玻璃突然被撞碎。林浅护住头脸的瞬间，苏墨己经将程雪薇按在散落的文件上。他撕开西装内衬，藏在夹层里的微型摄像机还在运转，画面里程父正往香槟杯滴入无色液体。"二十年了..."苏墨咳出的血滴在程雪薇雪白的裙摆上，"你们程家还是只会这一招。"
午夜的公司打印机疯狂吐着纸张。林浅将整理好的证据塞进信封时，苏墨发来的定位突然变成红色警报。她冲进电梯的瞬间，整栋大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电梯镜面映出程雪薇狰狞的脸："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翻盘？"她举起注射器的寒光刺得林浅瞳孔紧缩——那里面装的，和二十年前母亲静脉注射的药剂一模一样。
证券交易所开市的钟声穿透雨幕。林浅站在发布会现场，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完整监控录像——程雪薇亲自将昏迷的苏墨扶进酒店房间。当记者们哗然时，她举起母亲遗留的日记本："二十年前程氏就用过同样的手段。"最后一页贴着香槟塔照片，边缘处露出半张化验单——检测人签名栏里，苏雯的名字后面跟着小小的"孕"字。
程氏集团的股价在午后开盘暴跌。林浅推开苏墨病房门时，床头柜上的并购协议墨迹未干。男人虚弱地抬起扎着输液管的手，将程雪薇的订婚戒指放进她掌心："物归原主。"戒指内圈刻着的日期让林浅浑身颤抖——2003年3月15日，正是母亲坠楼与苏雯失踪的同一天。
暴雨初歇的黄昏，林浅在母亲旧物箱底发现了被撕碎的合影。拼凑完整的照片上，年轻的苏雯与母亲并肩而站，两人无名指上戴着同款戒指。苏墨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片停在她身边，递来的信封里装着程父亲笔签名的认罪书——最后一页的见证人签名处，赫然是林浅父亲二十年前的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