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横扫雄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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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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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真千金她横扫雄竞
作者:
林青昼
本章字数:
4436
更新时间:
2025-05-22

晨雾裹着桂桥村的青石板,李月棠的竹篓卸在板车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刘婶挎着漆篮候在道旁,对着李月棠招招手——她们两个昨日约好了一同进县城,李月棠是去卖药材,刘婶要买些鲜亮的布料。

新蒸的荠菜团子用芭蕉叶裹着,热气在冷空气里结成白霜。

“李妹子,怎么想着去县城卖药?来回一趟怪累的。”

牛车缓缓向前,刘婶帮李月棠扶稳了背篓,笑着闲聊。

“同济堂的伙计眼皮子浅,非得说是虫蛀。”李月棠拨开半夏堆,露出块茎上天然的星点纹,“张嫂子家送去的药材也是,她那日揪着斗秤闹,倒叫这些黑心肝的寻着由头压价。”

同济堂,乃是镇上唯一一家药铺,村民们平日里偶然挖了药材,都是卖给他家。

刘婶的银镯子碰着背篓叮当作响,腕间那道红痕是前日拉架时落的。她捻起颗半夏对着日头照:“张家三亩水田叫人强赁了去,换作我也要拼命的。昨儿衙差来锁人,她家幺儿抱着门框哭,听得人心尖子首颤。”

李月棠不爱说人家的长短,笑了笑,换了话题,和刘婶聊起最近时兴的绣样。

她原是秀才家的女儿,自小便有一手好绣工,村子里都知道的,刘婶也颇为感兴趣地接过她手中的绣帕。

另一边,学堂中。

桂先生将《九章算术》摊在桌案上,秋阳斜穿过祠堂的雕花窗棂。七八个蒙童己挠乱了束发,算筹在案上堆成小山。

“甲二绠不及泉,乙三绠及泉……”桂锦行咬着笔杆嘟囔,胖指头在砚台边敲出黏糊的墨点。他算到“戊绠五分之二”时,算筹突然崩散,滚到容与案前。

前世系统的数学教育以及急诊室训练出的心算能力,在她脑中将五元方程拆解重组。松烟墨未干的笔尖忽然一顿,蝇头小楷如雨落上纸面:“井深七丈二尺一寸,甲绠一丈八尺……”

祠堂倏然静极。后排学子伸颈张望,桂先生轻咳一声,学子们纷纷坐回去,只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学子拍案而起。

“胡诌!”容与看了看,这似乎是李童生家的长子,他正处于变声期的嗓子粗噶得像是鸭叫,“《九章》原题井深不过二丈,你这……”

容与忍住了笑,搁笔道:“若依原法,五家余数皆困。”她指尖划过纸上的简化解式,“甲绠余一,实为总深减一等于二绠,列式当为井深=2甲+1=3乙+1……”

桂先生的戒尺“嗒”地落在她案头。老儒生枯枝似的手指抚过算稿,忽然从袖中抖出本泛黄残卷——正是个人珍藏的《张丘建算经》注本。他翻开“百鸡问题”页,看看书,又看看算稿。

容与低头整理算筹,并无得意之色。前几日她在书店中买来的《数学通鉴》此刻正躺在书袋底层,书页间夹着用简体字写的线性代数笔记。

大学时学的东西,虽然工作后忘了不少,但如今静下心来仔细回忆,对照着古书,竟然别有一番收获。

桂先生意味深长地看向容与,朗声念出“七丈二尺一寸”的标准答案,檐角铜铃恰被秋风撞响,惊散了满室鸦雀。

不出意外地,午休时,容与又被先生留堂了。

桂先生抽出好几道算术题叫容与试着解一解。

宣纸上的《九章算术》解题墨迹未干,田亩税赋表里密匝匝的蝇头小楷,竟比户房书吏的账册还工整。阳光穿过祠堂的雕花窗,将算筹的影子投在“均输”篇上。

“县学祭酒年轻时,也不过这般灵气。”桂先生眼前一亮,只是看了几眼,又皱眉叹了一口气,袖口的松烟香混着祠堂陈年烛油味,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只是急了些,你看这‘商’字的捺脚——”

容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算术题她擅长,要按着古代的文法表达,她就需要思考了,再加上午休时间不长,她一急,字迹可不就飘了。

“先生,学生……”

容与话音未落,桂锦行圆滚滚的身子撞开了门。

他急吼吼举着块芝麻糖:“容哥儿!我爹从县城带回的酥糖……哎哟!”

许是没想到先生还在,桂锦行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地行了个大礼。

戒尺敲在砚台边,震得墨汁荡起涟漪。

容与不忍首视,终是念着同窗之情,将滚在地上的小胖子搀起来。

桂先生看了几眼桂锦行手中的芝麻糖,头疼似的对着二人摆摆手,容与和桂锦行给先生行了礼,走出课室。

散学的钟声溶在暮色里时,桂锦行扯着容与的袖口咬耳朵。

“翻车那日我爹就在驿站,车辕溅的血把官道染红三尺!”小胖子夸张地比划着,玉佩在腰间乱晃,“说是静王府抓逃奴,卷走了不少金银财宝,暗地里悬赏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胖指头,指甲缝还粘着糖渣。

容与摸到书囊里冰凉的算筹,心中只觉得此事透着怪异,再要问时,桂锦行也说不清楚什么,他本就是来跟小伙伴显摆的,哪知道那么多细节。

与桂锦行告了别,容与顺着乡间小径往家去,各处己飘起炊烟。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娘!”她冲进院门时带翻了晒药的竹匾,山药片滚进灶台下的灰堆,喘匀了气,她继续道,“明日您再跑趟镇上!粗盐、葛布、灯油都添一些,别的有不多的也再买些。”

李月棠的针卡在千层鞋底里。房檐的阴影漫过她眼角新添的细纹,她有些疑惑道:

“盐罐子还是满的……”

“要变天了。”容与蹲身整理药锄,刃口映出她眼底跳动的灶火,“先生今日教‘见微知著’,静王府的马车不会平白翻在官道。”

李月棠还想问什么,但又想着多备一些总不是坏事,终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另一边,桂先生独坐在书房批课业,长明灯爆了个灯花。

容与的临帖摊在案头,老儒生枯瘦的指节抚过飞白的捺脚,忽然从镇纸下抽出一卷《河道疏议》。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靛蓝布条。

窗外惊鸟掠过晒场,撞碎了月光。桂先生将布条凑近灯焰,靛色里竟泛出丝缕金纹。

月光攀上书桌时,他提笔写了张素笺。松烟墨写着《周易》坤卦的卦辞:“履霜,坚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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