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阎解成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我……我当时离得有点远，没……没太看清……”
他这话一说，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松了口气。
叶晨眉头微皱，这阎解成，显然是不想得罪人，和稀泥呢。
果然，阎埠贵一听儿子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也不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叶晨一眼。
“哼！我就说他是胡说八道！”贾张氏见阎解成没指证她，胆气又壮了起来，指着叶晨骂道，“他就是推我了！他就是故意的！阎解成没看清，不代表没发生！”
就在这时，一首没怎么说话的二大爷刘海中突然开口了，他板着脸，看着叶晨，语气带着质疑：“叶晨同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贾张氏同志是自己摔倒的。但是，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伤了腰，又是伤了腿的，这伤势……不像是自己轻轻一坐就能造成的吧？”
他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贾张氏都疼成那样了，不像是装的。”
“自己摔倒能摔那么严重吗？”
“我看悬……”
人群里的傻柱也瓮声瓮气地嚷嚷起来：“二大爷说得对！我看八成就是这小子动的手！下手还挺黑！贾大妈都一把年纪了，他也下得去手！真不是个东西！”
傻柱跟贾家关系好，尤其是暗恋秦淮茹，这在院里是公开的秘密。
他这时候跳出来帮腔，一点也不奇怪。
随着刘海中和傻柱的质疑，刚刚有些偏向叶晨的舆论，似乎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秦淮茹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赶紧又挤出几滴眼泪，拉着贾张氏的手臂，对着众人哭诉。
“二大爷，傻柱兄弟，你们可算说了句公道话！我妈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自己摔那么重啊……呜呜呜……叶晨同志，我们孤儿寡母真的不容易，您就承认了吧，给我们道个歉，赔点医药费，这事……这事就算了……”
她这话，看似退让，实则还是死死咬定是叶晨打了人，并且把“赔钱”这个最终目的给点了出来。
好家伙，这配合打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撒泼耍赖，一个假意调停，目标明确，就是要讹上叶晨！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风向似乎又倒向了贾家这边。
毕竟，贾张氏那“哎哟哎哟”的惨叫声，还有秦淮茹那“情真意切”的眼泪，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再加上“伤势严重”这一点，确实让人很难相信是自己摔的。
易中海看着这局面，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也是左右为难。
一边是邻里关系，要讲究团结；一边是事实真相，也不能随便冤枉人。
可现在这情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阎解成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又和稀泥，着实难办。
叶晨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那叫一个冷笑。
行啊，玩道德绑架是吧？想靠着人多嘴杂就让我吃哑巴亏？
门儿都没有！
他目光转向刚才提出质疑的刘海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叶晨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刘海中正板着脸，享受着自己“主持公道”的感觉呢，冷不丁被叶晨点名，还带着点嘲讽，顿时有点不爽。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事情发生在你家门口，她贾张氏伤成这样，难道你一点责任没有？”
“责任？”叶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照您这意思，以后谁要是在您家门口摔个跟头，磕破点皮，是不是都得您刘海中负责啊？”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您家门口可得派人二十西小时盯着了！不然这责任谁担得起？以后大家伙儿出门可得小心点，千万别在别人家门口摔倒，不然啊，人家就算没碰你，也得赔你医药费！”
“噗嗤……”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嘿，你还别说，叶晨这话糙理不糙啊。”
“是啊，总不能说在哪儿摔倒就赖谁吧？”
“刘海中那话是有点强词夺理了……”
“就是，要是有人故意在你家门口碰瓷，那你不是冤死了？”
议论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风向又悄然变了。
大伙儿都不是傻子，刘海中那话，听着好像有点道理，但仔细一琢磨，根本站不住脚。
这要是开了先例，以后谁家门口还能清净？
刘海中被叶晨怼得老脸一红，又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梗着脖子强辩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儿蹊跷！她贾张氏怎么就偏偏在你开门的时候摔倒了？还伤得这么重？”
“对！就是他开门撞的我！”贾张氏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这次她学聪明了点，不再只喊疼，而是强调“事实”。
“哎哟喂！疼死我了！就是他叶晨！他猛地一开门，那门板子‘哐’一下就撞我身上了！把我撞倒了！我的腰啊……我的腿……还有我的牙！我的牙都松了！”
她一边喊，一边还用手捂着腮帮子，好像牙真的被撞松了一样。
秦淮茹也赶紧配合着，哭得更伤心了：“是啊，二大爷，大伙儿给评评理！我妈都这么大岁数了，哪经得起这么撞啊……呜呜呜……叶晨同志，您就承认了吧，赔我们点医药费，牙也得给看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赔钱？看牙？”叶晨挑了挑眉，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贾张氏，“行啊，贾张氏，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开门撞的你，那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
他的目光锐利，紧紧盯着贾张氏的眼睛：“你说，我是怎么撞的你？嗯？”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就……就是你开门撞的！”
“开门？”叶晨追问，“我是往里拉门，还是往外推门？”
“呃……”贾张氏卡壳了，她当时光顾着往地上坐，哪注意到叶晨是推门还是拉门？
“你说是我用门板撞的你？”叶晨继续逼问。
“那好，你告诉我，是门板的哪个部位撞的你？是门边，还是门中间？撞到你身上哪个位置了？是左边，还是右边？是先撞到腰，还是先撞到腿？嗯？你说清楚点，大伙儿都听听，看看你这伤，跟我开门的方式对不对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