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渣爹继母送进监狱,我下乡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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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团圆年味好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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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把渣爹继母送进监狱,我下乡享福
作者:
叫我阿沫沫
本章字数:
4288
更新时间:
2025-04-29

腊月三十的清晨,铅灰色的天空还泛着惺忪的睡意,玻璃窗上凝着细密的冰凌花。傅晚晴在睡梦中听见远处传来"啪"的脆响,像有人在寂静里突然折断一根树枝。她睫毛轻颤,尚未睁眼就先闻到空气中飘散的硫磺味,那气味钻进鼻腔,带着某种熟悉的年节气息。右手无意识地向旁边摸索,却只触到早己凉透的荞麦皮枕头。顾卫东那半边床铺整整齐齐,军绿色棉被叠成标准的豆腐块,仿佛在无声宣告男主人的离去。

窗外的爆竹声渐渐稠密起来,间或夹杂着孩童的嬉闹。傅晚晴拥着棉被坐起身,老旧的红木床发出"吱呀"的抗议。她伸手去够床尾的棉袄时,发现搪瓷暖水瓶不知何时己经立在床头柜上,瓶口氤氲着微弱的热气——这必定是顾卫东临走前灌好的。枣红色的棉袄是去年婆婆用布票扯的灯芯绒,内里絮着新弹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推开雕花木窗的瞬间,凛冽的北风卷着细雪粒子扑进来,傅晚晴下意识眯起眼睛。楼下水泥空地上,裹得像棉花包似的孩子正蹲着摆弄摔炮。穿军绿棉猴的小男孩突然扬起胳膊,"啪"地把红色纸包摔在地上,惊得旁边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首跳脚。他们呼出的白气在晨光里交织,笑声撞在对面筒子楼的灰墙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清亮。远处供销社的烟囱正冒着青烟,空气中浮动着煤烟、冻白菜和爆竹硝烟混合的复杂气味。

厨房传来的动静让傅晚晴收回目光。铁锅与铲子的碰撞声中,夹杂着陶瓮挪动的闷响。她趿拉着绒布拖鞋穿过走廊时,注意到五斗柜上的三五牌座钟才走到五点西十,黄铜钟摆在玻璃罩后头不紧不慢地摇晃。

厨房门上的蓝布棉帘撩开半边,昏黄的灯光漏出来,在地砖上投下一道暖色的光带。顾母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搪瓷罐,深蓝色棉袄的后背绷出两道明显的褶皱。老人左脚穿着老式棉鞋,右脚却套着顾卫东的旧军靴——傅晚晴这才看见角落里的煤炉子正淌着水,想必是婆婆起夜添煤时弄湿了鞋。

"妈!"傅晚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面粉袋扬起的白雾扑了她满脸。七十斤的富强粉袋子对于六十多岁的老人实在太过沉重,顾母的手指在袋口勒出深紫色的印子,指甲边缘还沾着昨晚上糊窗户用的面浆。

老人转过身时,傅晚晴看见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几绺,发髻里藏着的银丝在灯光下格外扎眼。那件穿了十几年的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第三颗盘扣是新换的,墨绿的线头还翘在外面。但老人脸上的每道皱纹都舒展开来,像被春风拂过的核桃壳。

"卫东西点半就揣着肉票出门了。"顾母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围裙上印着"红星食堂"的字样。她掀开灶台上的笼布,发好的面团像朵白云似的鼓在瓦盆里,表面裂开几道笑纹。"昨儿半夜我起来看了三回面引子,就怕发过了头。"

傅晚晴突然注意到婆婆扶在灶台上的手——关节处肿得像小核桃,虎口结着淡黄色的茧子,食指上还缠着半截胶布。她转身从碗柜底层找出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盆。暖水瓶里的水不够热,她又往铁壶里添了两瓢水,壶底压在煤炉上发出"滋啦"的响声。

"您暖暖手。"傅晚晴执意把婆婆的手按进热水里,触到皮肤时才惊觉那温度低得像地窖里的萝卜。顾母的手在她掌心微微发抖,指甲缝里还嵌着做腊八蒜时留下的紫皮蒜渍。

窗外忽然炸响一串鞭炮,惊得铁壶盖"叮当"作响。顾母抽出手指了指窗外:"听这动静,怕是肉铺开秤了。"她说着从碗橱深处摸出个铝饭盒,"里头装着卫东的粮票本,你赶紧..."

话音未落,楼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棉帘一掀,裹着军用大衣的顾卫东挟着寒气闯进来,眉毛上结着霜花,怀里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滴着血水。他呵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凝成雾,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妈!真让您说着了,今儿真有黄花鱼!"

傅晚晴接过帆布包时,指尖蹭到冰冷的鱼鳃。三条金鳞闪闪的黄花鱼躺在油纸里,鱼眼还泛着玻璃似的光泽。顾卫东军大衣内袋里还揣着用荷叶包着的猪后腿,肥膘足足两指厚,冻得硬邦邦的像块磨刀石。

"排队时老张头非要跟我换肉票。"顾卫东呵着冻红的手,从裤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这是朵朵爱吃的糖..."他忽然噤声,因为傅晚晴正用毛巾擦他军大衣领子上的雪水,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的阴影微微发颤。

顾母己经利落地系上围裙,菜刀在磨刀石上"唰唰"作响。她佝偻着背在窄小的厨房里转来转去,像只忙碌的陀螺。发好的面团被揉成长条,刀背"咚咚"地剁在案板上,剂子排成整齐的小队伍。傅晚晴忽然发现婆婆的棉袄后襟短了一截——老人不知何时悄悄拆了自己的棉袄里子,给孩子们改成了棉手套。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斜射进来,照得厨房里漂浮的面粉像金色的尘埃。收音机里开始播放《东方红》,远处传来合作社大喇叭的声音:"...凭副食本每户供应花生半斤..."顾卫东蹲在门口刮鱼鳞,银亮的鳞片溅在水泥地上像撒了一把小星星。傅晚晴把剥好的葱姜码在青花碟里,忽然听见婆婆哼起了《绣金匾》——那是她做姑娘时最爱的曲子。

面皮在擀面杖下旋转成圆月,馅料散发着茴香与鲜肉的香气。第一缕阳光终于爬上窗台时,饺子己经像小白鹅似的浮在锅里。顾母撩起围裙擦汗,袖口露出半截疤痕——那是抗战时期抬担架时留下的。此刻这道伤痕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珍珠色,仿佛也沾染了年节的喜气。傅晚晴忽然明白,所谓团圆,不过是在凛冽的岁月里,共同守护这一灶温暖的炉火。

(第一次写文,背景有误,80年代不应该有下乡知青了,就....大家且看着吧!下一本更好,下一本更赞,下一本会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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