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富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萧敬山,脸色缓和了不少:“敬山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农场出了这种败类。”
萧敬山拱手道:“张场长,这些人不处理,受害的是群众,坏的是风气。剔除害群之马,是我们每个人民群众的本分。”
张国富连连点头:“说得好!我张国富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有骨气、有担当的年轻人!”
说着,他请萧敬山在办公室里坐下,倒了一杯热茶:“对了,你这次来农场除了考察和探亲,还说是协助我们解决一些问题?”
“不错。”萧敬山从怀里摸出一张盖着红章的文件,“这是县里赵主任开的批文,我这次除了带知青来实地调研,还要帮你们排查近期反映出来的问题。”
张国富赶紧接过批文看了一眼,点头道:“那敢情好!说来你来得正是时候,最近我们农场养殖区出了点麻烦。”
“哦?”
“这不,母猪不吃食,牛羊也蔫了,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我们也请了县里的兽医来看,说是天气冷了、营养不良,可越看越不对劲。上面催得紧,要是完不成肉类交付任务,我这个场长脑袋都不保。”
萧敬山眉头一挑,站起身来:“那走,咱们先过去看看。”
张国富一听,连忙起身披上棉衣:“敬山,那其他人.........”
“知青们我安排去食堂吃点热饭,我媳妇儿也交给赵二虎照顾,不碍事。”
俩人出了办公室,穿过场部,往养殖区走。
养殖窝棚里阴冷潮湿,猪圈边、牛棚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几头黑毛母猪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牛圈里的黄牛双眼无神,瘦得肋骨分明,羊圈更是安静得异常,一点咩叫声都没有。
“你看看,都这个样了。”张国富叹道,“早晚饿死一批。”
萧敬山蹲下察看一头母猪的眼白、牙床,又扒开牛嘴看了看舌苔和齿缝,皱眉不语。
“咋样?”张国富问。
“你这不是普通的饲料问题。”
“那是?”
“初步看是轻度中毒,属于积性发作。”
“啥玩意儿?”张国富一脸懵。
萧敬山笑笑:“就是一点点毒素长期摄入,前头看不出,积累多了才发作。像是饲料或饮水里被人动了手脚。”
张国富惊得嘴巴张大:“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干这事?”
“谁干的不好说,但解毒我有办法。先别慌,麻烦你去准备点玉米饲料,还有一些药材,黄柏、柴胡、山楂、枳壳这些都行。”
“我这就去!”张国富立刻喊人去库房调药。
等人走后,萧敬山从怀里摸出两个密封罐,小心倒出些灵泉水入木盆,又从布袋里抓出灵泉空间种出的野山药、黄精、白术等,磨成细末,搅拌调成药浆。
等他处理完的时候,张国富也带着药材和玉米饲料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伙计,一人扛着一袋玉米饲料,另一人抱着几包刚从仓库抓出来的药材,脸都冻得通红。
“敬山,东西都带来了!”张国富气喘吁吁地放下东西,“黄柏、柴胡、枳壳这些都找齐了,山楂没找到,只能抓了点干橘皮来凑。”
“够用了。”萧敬山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先把这些玉米泡上热水,再把药材磨碎混进去,一起熬煮一刻钟,再端到窝棚喂。”
“行!你小子还真像个兽医似的。”张国富咧嘴一笑,脸上总算带了点轻松。
萧敬山没接话,立刻蹲下继续忙活,将配好的灵泉药浆倒进大木桶里搅拌均匀,然后交代几名养殖工人小心端着,一人一桶,分别喂到猪圈、牛棚和羊栏。
“慢点倒,小心别呛着!”他还不忘嘱咐,“每头猪先来一碗,牛羊量稍多些,看反应。”
一群人跟着照办,刚喂下去没十分钟,就有人惊呼出声:“哎?这母猪耳朵竖起来了!”
“咦,咱家那头病牛居然开始嚼草了!”
“快看,那只最瘦的黑山羊站起来了!还蹭了蹭栏杆!”
养殖棚里一阵惊讶的议论声,张国富听得两眼发首,脚步都快僵在地上。
“这……这也太神了吧?”
“敬山,这是咋回事啊?”他转头看向萧敬山,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才一顿药,就见效了?”
萧敬山神色淡定,淡淡道:“我前头说过了,是中毒,不是病。这些日子积毒太多,身体耗着不动,一口药催下去,就解了。”
张国富越听越吃惊:“你小子行啊,不当兽医可惜了!”
“我媳妇她爹以前是医学院教授,耳濡目染多少学了点。”萧敬山扯了个谎,轻描淡写地带过了灵泉的事。
张国富连连点头:“还是知识分子传家有底子!你说得对,这不是普通病!那这毒……到底哪来的?”
萧敬山眼神一冷,扫了一圈养殖棚,“这些猪牛羊都是集中喂养的,平日里吃喝都统一分发,不可能是自然生病。”
“你是说,有人下毒?”
“八成。”萧敬山点点头,“而且是刻意积性投毒,不是想一招要命,是想拖着你出不了产量,完不成交付任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