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山盯着几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小青年,眼中透着丝丝冷意,又转头对叶教授说道:“爸,您和妈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我把这几个人送去场长那边处理。”
叶教授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首接称呼自己“爸”,但很快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萧敬山的肩膀,语气充满感慨:“宛如嫁给你,真是我们家天大的福气啊!这些年,我们两口子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看到你们过得好,我们心里也算踏实了。”
“爸,您放心,以后宛如和您二老,都不会再受委屈了。”萧敬山语气坚定,“您二老先回去歇着,我办完事再来看你们。”
“好,敬山,我们等着你。”叶教授点头,和妻子互相搀扶着向牛棚方向走去。
看着二老的背影远去,萧敬山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转头狠狠瞪了梁小成一眼:“赵二虎,咱们走,去找场长!”
“好嘞!”赵二虎一把扯住麻绳,将几个人推推搡搡往前赶。
梁小成惊恐地哀求道:“萧组长,萧哥,咱能不能商量一下?这事儿要是让场长知道了,我们铁定完蛋啊!”
“你还知道怕?早干嘛去了!”萧敬山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们,首接朝农场办公室方向走去。
走到办公室门前,萧敬山停下脚步,抬手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萧敬山推门而入,屋里坐着的正是农场场长张国富。
张国富今年快五十岁了,头发花白,一脸刚毅,穿着一身蓝色旧中山装,正皱着眉头审阅文件。
看到门口一群人,他疑惑地抬起头:“你们这是……”
萧敬山上前一步,把介绍信递过去:“场长,我是三里屯的萧敬山,受赵主任委托来你们这儿调研。这几个人刚才在农场欺负知识分子,手段下作,被我抓了个现行。”
“什么?”张国富神色骤然一变,接过介绍信扫了一眼,立即站起身来:“敬山同志,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有半句假话。”萧敬山冷声说道,“刚才他们往叶教授夫妻身上扔泥巴,打骂羞辱,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张国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凌厉地盯着梁小成几个人,语气冰冷道:“你们几个,真是胆大包天啊!农场送你们来,是让你们好好接受改造,没想到你们不但不知悔改,还敢私下欺负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梁小成慌乱地摇头辩解:“场长,我们……我们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没恶意啊!”
“开玩笑?”张国富怒极反笑,“往人家脸上糊泥巴,这叫开玩笑?”
萧敬山目光沉静,接着说道:“场长,这种人不狠狠教训,迟早给农场惹大祸。”
张国富深吸一口气,脸色愈发难看:“你们几个,从今天起到西岭去挖冻土豆,劳动改造三个月,每天劳动时间加倍!再让我发现一次,这辈子别想离开农场!”
“场长,我们错了,求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梁小成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张国富却摆摆手:“机会早给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要脸。来人,把他们带下去!”
“是!”
几个民兵迅速进屋,将这些小青年拖了出去。
梁小成还想挣扎,民兵毫不客气地就是两个耳光:“给我老实点!”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哀嚎声,很快便远去了。
张国富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萧敬山,脸色缓和了不少:“敬山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农场出了这种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