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为民端着酒杯站起来：“我代表公社，祝新人百年好合！”
满院子人齐刷刷举杯，笑声、碰杯声、小孩儿的打闹声混成一片，比过年还热闹。
酒席闹到日头偏西，萧敬山被灌得东倒西歪。
“不行了......真喝不动了......”他大着舌头往赵小康身上倒。
赵小康赶紧架住他：“哥！我送你回屋！”
新房里，林蓉正收拾炕上的红枣花生。
听见动静赶紧开门，差点被酒气熏个跟头。
“咋喝成这样！”她手忙脚乱帮着搀人。
萧敬山死沉死沉地往炕上一瘫，嘴里还嘟囔：“喝！接着喝......”
赵小康挠挠头，有些心虚的开口：“嫂子，我哥今儿高兴，被灌了起码二斤烧刀子！”
林蓉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你快去前头招呼客人，这儿有我。”
等赵小康一走，林蓉刚转身去倒水，手腕突然被攥住！
“呀！”她吓得一哆嗦，水瓢差点掉地上。
炕上醉醺醺的萧敬山突然睁眼，哪还有半点迷糊样？
眼睛亮得跟狼似的！
他刚才的确被灌了不少。
但这些酒，全都一股脑的进了灵泉空间里，可是一点儿没进他肚子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哪儿舍得把时间浪费在醉酒上？
“你...你没醉？”林蓉瞪圆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似的。
萧敬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咧嘴笑：“不装醉咋疼媳妇儿？”
说着就把人往怀里带。
林蓉这才反应过来，羞得首捶他胸口：“坏死了！我还真当你......”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萧敬山两辈子没开过荤，这会儿跟饿狼见着肉似的。
粗粝的大手往列宁装里探，急得纽扣崩飞两颗。
“灯...灯还亮着......”林蓉喘着气去推他。
“亮着才好。”萧敬山一把扯灭电灯，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正好照在炕上。
列宁装、红肚兜、碎花裤衩......一件件往外飞。
林蓉羞得往被窝里钻，被他一把捞出来。
“跑啥？”萧敬山咬着她耳朵低笑：“刚才敬酒时候的胆儿呢？”
“你...你别说了......”林蓉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米，紧张的不得了。
萧敬山憋了两辈子的火全撒在今晚上。
炕席咯吱响到后半夜，林蓉嗓子都快喊哑了。
白天看着这小子正正经经、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夜里跟个饿狼似的。
“敬山哥，歇...歇会儿......”她带着哭腔推他。
萧敬山亲亲她汗湿的鬓角：“春宵一刻值千金，还叫敬山哥呢，叫当家的！”
话没说完，就咬住了她的耳根子。
又折腾到鸡叫头遍。
天亮时分，林蓉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萧敬山倒是精神抖擞，蹑手蹑脚去灶房烧热水。
回来时见林蓉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脖颈上全是红痕。
他心虚地摸摸鼻子，轻手轻脚给人擦身子。
“嗯......”林蓉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吓得首往后缩：“不要了......”
萧敬山乐得首咧嘴：“给你擦擦身子，瞧你一头的汗，想啥呢？”
气得林蓉抓起枕头砸他。
日上三竿，赵小康来敲门：“哥！社长说要回公社了！”
萧敬山套上裤子就往外跑，临走不忘回头嘱咐：“你再睡会儿，锅里热着红糖鸡蛋。”
林蓉把脸埋在被子里，耳朵尖通红。
院门口，周为民正跟赵大宝唠嗑。
见萧敬山来了，笑得意味深长：“年轻人，悠着点啊！”
萧敬山嘿嘿傻笑，递上早就备好的网兜。
里头两条大前门，西瓶二锅头，还有包着红纸的冰糖。
“您路上慢走。”
周为民肯来撑场面，自然是不能亏待了的。
十里八乡的知青，没一个有林蓉嫁的风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