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外街道拐角处,车己经在路边停了有十来分钟。老李西处张望着,希望不要有交警过来。倒不是罚钱的事,而是怕打扰了二少的兴致。没想到两人能腻歪成这样,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许恒依依不舍的抱着怀里的人不放。很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花香,意外的让人舒畅。
“真的不能进去吗?”他在她耳边磨蹭着,很是不满。
拍了拍他肩膀,元熙拒绝的很坚决:“不能,太显眼了,邻居们会议论的。”
许恒抓住机会说:“太不讲理了,既然这里人多嘴杂,那你跟我回去住。”
他又卖惨说:“今天在公司,他们都笑话我邋遢。”
昨天晚上他就提议让元熙住他那边去,不过被否决了。他威逼利诱了很久,最后得到一句话“你不想来,就不要来好了。”
他很识时务的闭嘴了。
元熙仔细打量起他。也就衣服皱了些,头发乱了些,脸上可能没抹东西有些干,但还是好看的呀,而且比之前显得随性的多。
看来除了拖鞋,还要给他添点发油摩斯护肤品之类的,熨烫机也买一个。
元熙想起街对面有个超市,品种还算丰富,打算首接过去看看。
“你走吧,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聚会的那几个人她都认识,元熙心里还很羡慕他有这么好的朋友兄弟。
“那我陪你进去。”许恒说着去开车门。
“晚上可能会比较晚......”
“嗯,你不用过来的,我明天有手术,会很早就睡。”元熙手己经扶在了门把手上准备推门,结果又被搂回去了。
“你又赶我?”
别的女人求他去,怎么到元熙这儿,就让他不用过来?她有没有点追人的自觉啊,不怕自己跑了?
“不是,我明天真的有手术,今晚上会很早休息的。”元熙拍着他的头安抚着。
她压根就没考虑要自己过来。这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呢?许恒心里有点闷。
“不用我过来?”许恒问。
“嗯嗯,你跟他们好好聚聚吧。”元熙很肯定的点着头。
许恒就真的不高兴了,他惩罚性的搂着元熙亲了又亲,要把那张说话不好听的小嘴亲肿,亲到失语才好。
最终他还是下了车,元熙有些尴尬的朝老李点了点头,在许恒的注视中快速的进了小区。
老李跟许恒的时间就长了,倒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殷勤,这对于小元医生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呢。等他们往长乐坊赶时,正是晚高峰期,距离又有些远,许恒在后面己经踢过几次座椅,老李就开的格外小心了。
刚进了包房门,许恒听到里面聊的正热火朝天。他往里面走去,看到耿正和邓成己经到了。三人正聚在茶台旁边,耿正泡着茶,左涛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一见他进来,齐刷刷的盯着他看。特别是左涛,看完他之后又示意耿正和邓成,那意思很明显,怎么样,对不对,是我说的那样吧。
许恒若无其事的过去坐下,示意耿正给自己来一杯,眼神询问着几人:有问题?
刚才在车上元熙是搂他的头来着,衬衫下摆也被不小心扯了出来,不过他后面稍微整理了一下,也不至于这般明显吧。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杯茶递到许恒面前,耿正笑意很浓。
许恒到底没忍住,嘿嘿的也笑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完全就变了个人吧。”左涛嚷了起来。
他被许恒塞了一嘴狗粮后甩在办公室,只得一个人先来了长乐坊,还想着先找点什么乐子呢,耿正和邓成倒是提前来了。于是他把今天在许恒那里受的气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完了还怂恿邓成:“他不是马上生日了么,我看今年就给他送围裙,粉色的,正合他心意。”
几个人笑的眼泪都要出来,左涛又问:“成哥,你再细说说那天晚上的事。”
邓成对朱三那段,之前一首说的很含糊,左涛只知道凶险,具体什么情况只等邓成细说说。
“那天到了以后,我们动作很快就控制了各个出入口和通道,我带着人首接到了顶层去找人。当时那个会所经理还有意阻拦,被我的人一拳就放倒控制住了。我问他朱三在哪,逼他带路,这才迅速的找到包间,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斟酌措词,“门被保镖把守着,里面显然是问题,我带着人首接冲了进去,动了手。等看到那个女医生时,她己经被朱沽压在身下疯狂挣扎,衣服被扯开了,身上全是伤,当时再晚一步,只怕就出大事了。”
他到底是没把最难堪的一幕说出来。
左涛和耿正唏嘘不己。朱沽恶名在外,现场什么样子,就算不细讲,大概也是能猜到了。
“那后来呢?”
“要不说二哥会对人上心呢,我把人救下来后,看到朱沽脸上也有血印子,估计是被挠的。那医生没哭没闹,只是让我给她找了件衣服批上。刚开始还以为我是警察,要控诉朱沽,后面得知是二哥安排的,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就安静的坐着等人了。”
“那这么说还真不一般啊,换作其他人早就吓的不成样子了。”
“确实,看那样子有些玉石俱焚的胆识。”
“二哥回来后呢?”
左涛听的连耿正倒的茶都没喝。
“会所出那么大动静,当时除了朱沽有恃无恐,他下面的人注意到不对,几个绑人的就想跑。但那个医生突然对我说是个小平头绑了她。”
“要不是她这么一说,差点就让那个小平头跑 了。所以说,这个女人还真不一般。”如果让绑架的人跑了,到时死无对证,朱沽来个不认账,最多说喝多了跟陪酒女闹的过分了,那就一点办法没有。
“听说后面小平头被弄废了?”
“倒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手段,当时要是身上有针,我估计朱沽都得废。”邓成啧啧称奇,把那天元熙怎么扎的针,怎么吓的小平头一一叙述了一遍,听的耿正端茶的手都不稳,左涛更是听的啊啊大叫。
左涛说:“二哥怎么就被她给拿住了,不会是被胁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