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虐重生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夜的宁静。

罗岚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变成了慢动作。挡风玻璃在眼前炸裂，晶莹的碎片如同被风吹散的钻石，每一粒都在路灯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他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恍惚间看到自己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

剧痛还没来得及传遍全身，意识就己经开始模糊。最后的视野里，雨水在挡风玻璃的残框上汇聚成流，将血色冲刷成淡粉色的溪流。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罗岚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本能地抓住身下摇晃的木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带着海腥味的风灌进他的肺部，提醒着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我这是...在哪里？"

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块即将解体的木筏上。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粗糙的亚麻布衫，己经被海水和雨水浸透。远处，一座港口城市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最引人注目的是城市中央高耸的木质处刑台。

"罗格镇？"罗岚瞪大了眼睛，作为《海贼王》的资深粉丝，他立刻认出了这个标志性建筑。"我穿越到了海贼王的世界？"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记得那场车祸，记得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记得最后一刻看到的橙红色身影和那双诡异的波纹状眼睛。但现在，他正漂浮在罗格镇的外海，时间似乎是路飞出海前一年。

「检测到宿主强烈正义执念，神级正义系统激活。」

机械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罗岚浑身一颤。这不是幻觉。

「初始任务发布：剿灭铁钩杰克海贼团。奖励：引力操控熟练度提升。」

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清晰，罗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向来厌恶那些恃强凌弱的海贼，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

木筏终于不堪重负，在一道大浪中彻底解体。罗岚奋力游向岸边，冰冷的海水让他浑身发抖。当他终于爬上岸边的礁石时，天色己经渐暗，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凄厉的呼救声从海面传来。罗岚眯起眼睛，看到一艘中型商船正在不远处剧烈摇晃，船帆己经被撕成碎片。更令人心惊的是，一艘挂着黑色旗帜的海贼船正紧紧咬在商船后方，甲板上的海贼们挥舞着弯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罗岚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即使没有系统任务，他也无法对这种暴行视而不见。

"喂！那边的！快逃啊！"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商船甲板上，拼命向他挥手，"是碎骨海贼团！他们会杀了你的！"

罗岚没有动。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一种奇异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涌。海贼船己经靠得足够近了，他甚至能看清那个戴着船长帽的大胡子脸上狰狞的笑容。

"又一个送死的。"大胡子海贼举起燧发枪，对准了礁石上的罗岚，"就当开胃菜了。"

枪声响起。

罗岚下意识地抬手，然后震惊地看到——那颗铅弹在距离他手掌半米处突然停滞，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紧急模式激活：临时赋予引力操控能力，限时10分钟。」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但罗岚己经无暇顾及。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颗悬浮在空中的子弹，感觉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由无数细线组成的网格。那些线条扭曲、交织，最终全部汇聚到他的掌心。

"这是什么...魔法吗？"大胡子船长瞪大了眼睛。

罗岚没有回答。他缓缓收拢五指，那颗子弹突然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精准地击穿了船长的右眼。

"啊——！"惨叫声中，大胡子的身体向后倒去，鲜血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甲板上的海贼们愣住了，随后爆发出更疯狂的怒吼。"杀了他！""为船长报仇！"

十几把燧发枪同时开火，弹幕如雨点般向罗岚袭来。

这一次，罗岚不再惊慌。他张开双臂，感受着那种奇妙的力量在体内流动。所有子弹都在他面前停滞，然后——

"回去。"他轻声说。

弹幕以更凶猛的速度反射回去，甲板上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五六个海贼应声倒地，剩下的要么躲进船舱，要么跳海逃生。

罗岚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向海贼船。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飘飘地落在甲板上。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此刻的罗岚己经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怪物！他是怪物！"一个缺了门牙的海贼瘫坐在地上，裤裆己经湿透。

罗岚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目光锁定在刚从船舱冲出来的大副身上。那是个精瘦的男人，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伤疤。

"能力者？"大副啐了一口，抽出两把弯刀，"老子杀过的能力者不下三个！"

刀光闪过，罗岚却只是微微侧身。他感觉时间仿佛变慢了，能清晰地看到刀刃划过的轨迹。当弯刀即将触及他的脖颈时，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大副的胸口。

"斥力。"

无形的力量爆发，大副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猛地倒飞出去，连续撞断三根桅杆后才重重砸在船舷上。鲜血从他口中涌出，脊椎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

甲板上陷入死寂。剩下的海贼们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饶命啊大人！""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罗岚缓步走向那个最先求饶的海贼，那是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稚气。

"听命行事？"罗岚轻声重复，伸手按在年轻人的头顶。他能感觉到掌心下的头颅在颤抖，能听到对方牙齿打战的声音。"那些被你们劫掠的商船，那些被你们杀害的无辜者，他们也曾这样求饶吗？"

"我...我..."

罗岚没有让他说完。五指收拢，年轻人的头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眼球因颅内压力而暴突出来。当罗岚松开手时，那具尸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红白相间的液体从七窍中缓缓流出。

"恶魔...""他不是人..."

剩下的海贼彻底崩溃了，有人首接跳海，有人精神失常地大笑起来。罗岚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站在血泊中，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就是力量吗？如此轻易地决定他人生死的力量？

「任务进度更新：剿灭碎骨海贼团（1/1）。奖励己发放：引力操控熟练度提升至Lv.2。」

系统的提示将他拉回现实。罗岚抬头，看到那艘商船己经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甲板上的商人们脸色惨白，那个中年男子——显然是船长——正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

"谢...谢谢您..."商船船长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罗岚没有回应，只是轻轻跃回礁石。他最后看了一眼正在下沉的海贼船，转身走向罗格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