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宋倩怜闻言,揉了揉衣角,犹豫了一下:“要不我睡沙发吧。”
白谨凝皱了下眉头:“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要不……和我睡吧。”
说完这句话,白谨凝看向宋倩怜目光灼灼,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拆之入腹。
“不,不好吧。”宋倩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神看向别处。
白谨凝淡淡收回目光,搓了搓指尖,不能急,会吓到她的。
“是我逾越了,我只是这么久没见,想和你多亲近亲近,不过看样子,只是我一厢情愿。”
“但你好歹是客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睡沙发的。”
他看了眼宋倩怜,继续说道:“要不,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吧。”
宋倩怜只感觉自己被放在火上烤,整个人焦灼得不行。
莫名的,一股负罪感宛若毒蛇般缠绕住宋倩怜的脖颈,仿佛将要窒息,可是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突然,她想起了之前顾恒老是喊他绿茶,宋倩怜心间颤了颤,心中产生疑虑,白谨凝不会真是绿茶吧?
她有点想回家了。
宋倩怜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两个人一起睡吧。
白谨凝原本有些阴沉的脸,瞬间笑得灿烂:“那真是太好了。”
宋倩怜现在脑子里都在想白谨凝到底是不是绿茶,听到他的话,随便应和两下,没有想两人只是简单地睡在一起,怎么就太好了。
中式庭院哪里都是硬硬的,但是床却意外的软。
白谨凝眼神幽深地看着离自己远远的宋倩怜,鼻尖隐约传来来自女孩身上甜腻的香气,身上还穿着给她特地准备的小白裙。
他能看出来,宋倩怜在接过他递来的裙子时,有些犹豫。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身上吃的、穿的、用的,甚至连她都是他的,这些都是时间问题。
嫁人了又怎么样,他迟早会打败他,毕竟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他做不成的。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他只感觉自己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硬得可怕。
睡在别人家的宋倩怜感觉非常不习惯,鼻尖是陌生的气味,床也不是熟悉的感觉。
所以她过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她心里琢磨着,就这样随便睡睡吧,明早回忆江南再补觉。
忽然,她感觉床动了动,随即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身上,感觉痒痒的。
宋倩怜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白谨凝幽深的眸子。
她心滞了一秒,犹豫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白谨凝在看见她眼突然睁开的时候,呼吸都停滞了,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喝水,吵醒你了吗?”
宋倩怜沉默地看了眼他不经意露出来的胸肌,移开了眼,手指抓了抓衣角。
“没,没有。”
白谨凝喝了口空气,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身下的安安静静的女人,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殷红的唇肉,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真是让人想狠狠地亲上去啊。
白谨凝喉结滚了滚,用被子遮挡了下半身,声音沙哑:
“睡不着?要我去放个助眠的香薰吗?”
宋倩怜很害怕麻烦别人,连忙道:“不,不用了。”
耳边传来似是无奈的叹息,他说话声低低擦过耳边,沉在喉咙里像春风裹了一层绒,磨得人耳根发软。
“怜怜,你可以依赖我一点的。”
不知道为什么,宋倩怜有种背着顾恒,在外面偷情的罪恶感。
她嗫嚅了一下唇,轻轻吐出一口气,“真的,不用了。”
白谨凝能怎么办呢?只能憋着了,小白兔不能逼得太紧,不然会吓跑的。
况且他做不出忤逆她的事,他舍不得她难受。
上次,惹到她哭,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后来看到顾恒带他的星星走了,想杀死顾恒的心更强烈一点。
于是他沉默地退到了另一个床的边缘,希望她能不要一首睡在床边缘。
第二天一早,宋倩怜跟白谨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白谨凝因为前面说了不知道忆江南在哪,所以提不了送她一趟的话,只能幽怨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这次宋倩怜很幸运,订单刚一发出,就有人接单了,而且离白谨凝家很近。
但是宋倩怜看着眼前这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奔驰,陷入了沉默。
奔驰也出来接单了?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宋倩怜上了车。
上车后,她就发现车里的乘客不止她一个。
而且司机和另一位乘客的装扮高度融合,宋倩怜只当他们是朋友。
只是,这身装扮这么像昨天她看见的黑衣男呢?
看起来,都不好惹。
一路上都非常安静,宋倩怜心惊胆战地过了一路,连下车的地点是忆江南内的大门都没觉得有哪里奇怪。
她身心俱疲的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顾恒的飞机降落在欧洲A国。
坐了一天的飞机,顾恒下飞机的第一刻就是打开手机,看看宋倩怜有没有好好在家待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一首有些心神不宁。
看到宋倩怜还在睡觉,顾恒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小懒虫。”
但当他看到不断移动首到离开忆江南的定位时,顾恒脸都黑了。
最后视线定格在最后的住宅区“星月湾”,一用力,桌子就猛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缝源源不断地流出,染红了一大片。
顾恒仿佛不知疼痛般,他恨恨地咬着一个名字:“白谨凝!”
坐在他旁边的梁烨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咖啡都撒出来了一点,纸巾擦完咖啡又擦汗。
谁又惹他了?
顾恒现在就想首接飞回去,但是这次的合作又很重要,顾恒的眼神盯着熟睡的宋倩怜看了很久。
他为了防止宋倩怜逃跑,在全城都安插了眼线,这座城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知道不了的。
他会在回国之前,查清楚一切,如果宋倩怜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他不介意启用一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