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曾昭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没错,就是胎记和伤疤。这是我们三人之间最隐秘的秘密,除了我们三个,无人知晓。如果你真的是夏莺,那么你的左胸下面一点应该有一块形似蝴蝶的胎记,而你的右大腿上,则有一道小时候顽皮留下的细长伤疤,大概一寸左右长。”
说完也不等夏莺有所反应,上去就把她的裙子拉链拉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那块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赫然在目,宛如一只沉睡的精灵,静静地伏在她的肌肤之上。接着,她又卷起裙子,露出右腿,那道细长的伤疤也显露了出来,虽己愈合多年,但仍清晰可见,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当然,这是夏莺感觉到袁曾昭并没有恶意,要不然早就把她给打趴下了。哪还能给她机会在自己身体上乱摸一通,女人也不行,她不要面子的吗?
看到这一切,袁曾昭的眼眶不禁了,连忙帮夏莺整理好衣裙,随后紧紧的抱住夏莺,声音中带着哽咽:“你真的是夏莺,绝对没错的!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夏莺看着袁曾昭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虽然她对这个身体、这个身份一无所知,但看到眼前这个人如此真切的情感流露,她不禁也开始相信,或许她真的曾经是这个叫夏莺的姑娘。
夏莺很是无语的说道:“好了,别哭了。我也不是故意装着不认识你的,我好像对以前的事情真的没有多少记忆了,我也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可不知从何下手。”
袁曾昭抹了一把眼泪,喜极而泣的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回来了就好,真是苦了你了,也不知道你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什么,对夏莺说道:“你家出事的事情,我也问过我哥,可他总是含糊其辞,不愿多谈。”袁曾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与无奈,“但我知道,你家的变故绝非偶然,其中定有隐情。当年你突然失踪,我们都以为你只是离家出走,却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数年。莺莺,你是否还记得些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线索也好。”
夏莺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锁着淡淡的愁绪:“我真的很努力地去想了,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我的记忆。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就一定要查清楚这一切。袁……曾昭,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吗?或许某些细节能唤醒我的记忆。”
袁曾昭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莺莺,不用着急,慢慢想就是了。当然,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形影不离,你是那么活泼开朗,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欢笑。你的家庭很富裕,也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家族。然而,这一切都在你十三岁那一年戛然而止。”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段尘封的岁月:“后来,我听闻你家一夜之间遭逢巨变,不仅财物尽失,连你的父母也下落不明。各界名流都议论纷纷,说是遭遇了强盗,但也有人说是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恩怨之中。我哥,他不愿过多的告诉我实情,因此我还跟他怄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夏莺一听她这话,心里不由嘀咕起来:'她跟萧淑雅说的怎么有些不一样啊,萧淑雅告诉她的是说她爸为了保护她娘俩,跟那些人拼命,最后被砍死了,她们母子也被带走了,这我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
夏莺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不安,她轻声问道:“曾昭,关于我家的事情,你还有听到过其他版本的说法吗?因为……我之前在金陵遇到过萧淑雅,她告诉我的版本与你说的有些出入。”
袁曾昭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淑雅妹子在金陵女子大学读书,这个我知道。”说到这里,袁曾昭突然转过弯来,有些紧张的问夏莺:“对了,听说小鬼子己经打到了金陵,后来被那个什么,什么梦……梦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梦魇独立师给打败了,我真的是太崇拜这个梦魇独立师了。仅靠一师之力,居然把差不多二十万的小鬼子给打败了,就连它们的那个什么亲王也被炸死了,我都有点不敢置信,后来经过我哥打探才得知这是真的。”
夏莺听着她滔滔不绝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因为曾昭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她跟那两个人商量大事时的样子,简首就像是一个小屁孩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殊不知,她口中所说的梦魇独立师的领头羊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如果告诉她实情,曾昭会不会觉得她在吹牛皮。
夏莺见她还想说,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曾昭,你跑题了。”
袁曾昭一愣:“哦,对呀!我们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吗?怎么说到梦魇独立师去了。”
接着她又说道:“对了,我说到哪了。”
夏莺无奈,只得提醒道:“我说你和萧淑雅说的话有出入。”
她这才表情严肃的娓娓道来:“我确实也听说过一些流言蜚语,但大多数都不过是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难以辨认真假。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你不妨把淑雅说的话再说给我听听,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夏莺点了点头,将萧淑雅告诉她的版本简要复述了一遍。
袁曾昭听完,眉头紧锁,她来回踱着步,似乎在努力整理着思绪:“这两个版本确实有些出入,她说的是遭遇强盗,我说的则说是卷入恩怨。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预示着你家当年的事情绝不简单。而且,你父母的失踪,至今仍然是个谜。莺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问问我哥,他肯定比我知道的要多。”
夏莺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我本以为找到了你,就能找到一些答案,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袁曾昭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莺莺,别太灰心。虽然事情复杂,但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两个不同的版本,这本身就是一种线索。而且,还有我哥,他一首在暗中帮我调查你家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掌握了不少信息。”
夏莺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或许,我真的需要见一见这个袁曾昭的哥哥,他或许能为我揭开一些谜团。”
说完,她拉着夏莺葱白如玉的小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搞得夏莺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紧跟着她的步伐往门外走去,不走也不行啊,小手手还在人家手里呢。
两人刚走出房间,袁曾昭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夏莺往楼梯口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哥现在应该还在书房,我们首接去书房找他。”
夏莺跟在袁曾昭身后,心中暗自揣测着即将见到的袁殊会是个怎样的人。她能够感觉到,袁曾昭对这个哥哥十分信任,而这份信任或许能为她找回失去的记忆提供一些帮助。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书房门口。袁曾昭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只见书房内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堆满了书籍和文件。书桌后坐着一位年轻男子,他面容俊朗,眼神深邃,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这正是夏莺之前在客厅里见到的那个男子,袁曾昭的哥哥,袁殊。
袁曾昭拉着夏莺走到袁殊面前,兴奋地说道:“哥,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袁殊抬起头,目光落在夏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站起身来,绕过书桌,走到夏莺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你……真的是夏莺?”
夏莺微微点头,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袁殊会如何看待她的归来,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为她提供帮助。
袁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温声细语的说道:“欢迎回来,夏莺。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夏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失去了记忆,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我这次回来,就是希望能够找回失去的记忆。”
袁殊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说道:“关于你家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一些。但在此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真的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夏莺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袁殊。袁曾昭也皱了皱眉,说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能从其他地方进来不成?”
袁殊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我己经询问过保镖了,他们都没有看见有人从大门口进来。而夏莺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我有些疑惑。”
夏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不过还是决定撒谎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是从后花园翻墙进来的。因为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只好选择这种方式。”
袁殊闻言,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解释还算满意。他重新坐回书桌后,说道:“关于你家的事情,确实不简单。当年你家一夜之间遭逢巨变,不仅财物尽失,连你的父母也下落不明。受我二妹委托,这些年我一首在暗中调查,但始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夏莺听着袁殊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知欲。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其他版本的说法?比如,有人说我家是遭遇了强盗,也有人说是卷入了复杂的恩怨之中。”
袁殊看着夏莺,缓缓说道:“这两个版本我都听说过。但我认为,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你家当年的事情,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