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这个姓袁的女孩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她立即打开感知力,往别墅方向延伸而去,仿佛一缕无形的丝线,穿透了空间的壁垒,悄无声息地潜入那灯火阑珊的深处。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却掩不住她心中那份急迫与好奇交织的复杂情绪。
只见客厅里此时正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交谈着什么?他们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而和谐。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左右,身着简约的白色衬衫、黑色马甲,搭配深色长裤,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女孩则是一袭淡雅的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而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更是如同晨曦初照,温暖而明媚。
她的感知力细致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果然如她所料,这两人是一对兄妹,女子正是夏莺先前跟踪的那人,虽然她回家又换了一套衣服,不过依旧逃不过夏莺的感知。从他们的交谈中,夏莺捕捉到一个信息,这男子正是她想要见的人。
夏莺收回感知,取出一块大洋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别墅里,那一男一女仍继续交谈着。只听那男子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少给我出去疯玩,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很乱吗?要是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向爸妈交代。”
那女子一嘟嘴,撒娇的抱着男子的胳膊左右摇晃,故意拖长音调说道:“哥……,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的训斥我啊。”
男子无奈的连忙摆手假装生气的说道:“行行行,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去外面干嘛了?不是我说你们,就靠你们几个,想去打小鬼子仓库的主意,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你们也不想想,现在的上海都被日军控制了,就算你们能成功把这批文物抢出来,开着大卡车能出得了城吗?”
女孩大吃一惊,松开手惊讶的盯着他:“哥,你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又道:“哥,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随后又理首气壮的说道:“我那是跟踪你吗?哥是在派人保护你好不好,别不识好歹。”
女孩正想反驳,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
兄妹俩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漂亮女孩,她的面容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精致的五官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作品。
她的眉如远山含烟,轻轻蹙起时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愁绪;眼若秋水盈盈,流转间闪烁着智慧与灵动的光芒。鼻梁高挺而秀气,为整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唇色如樱花瓣般娇嫩,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温柔与善意。
她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丝质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用一朵闪钻满天星的头绳紧紧箍住,脚穿一双白色的女式小皮鞋,显得温婉而大方,亭亭玉立,仙姿佚貌。
兄妹俩愣愣的看着这位漂亮得不像话的不速之客,一时之间都忘了言语。
那女孩轻轻一笑,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瞬间吹散了室内的凝重氛围。“二位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我名夏莺,偶然间得知了你们的计划,或许我能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珠玑般落入兄妹俩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两兄妹这才缓过神来,首先是妹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夏莺……”
夏莺微微一笑:“如假包换,冒充别人很好玩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女孩连忙摆手兴奋的说道:“莺莺,我是曾昭啊,袁曾昭。”见夏莺还是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她连忙又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们是发小啊!自从你家出事后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夏莺搞的五迷三道的,夏莺的眉头轻轻蹙起,这世界怎么这么小,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熟人?
脑海中迅速搜寻着关于“曾昭”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她并非真正的夏莺,而是一个意外占据了这具身体的灵魂,对于原主的过去一无所知。面对袁曾昭热切的目光和一连串的问题,她感到既尴尬又无奈。
“我……”夏莺的声音略显颤抖,她努力想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我……可能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了。”她最终只能以这样一句模糊的话语来回应。
袁曾昭闻言,脸上的兴奋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与不解。“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夏莺吗?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她急切地追问着,似乎想要从夏莺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夏莺轻轻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歉意。“我真的不知道。我可能……失去了一些记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告诉袁曾昭,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一旁的男子,也就是袁曾昭的哥哥袁殊,此时也皱起了眉头。他上下打量着夏莺,试图从她的神态和举止中找出熟悉的影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和疑惑。
门口、院子里面起码有三十多个腰挎手枪的保镖,她是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如果她怀有坏心思,又或者是杀手,那岂不是……,想想都可怕。
夏莺有些忧伤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夏莺,但是我表妹萧淑雅也问过这个同样的问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还叹了一口气:“唉!”
袁殊与袁曾昭面面相觑,室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复杂。夏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难以平复的波纹。
袁殊缓缓站起身,走到夏莺面前说道:“如果你不是夏莺的话,你又怎么认识萧淑雅,我们三个人在几年前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甚至连对方有什么标记……,”袁曾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对夏莺说道:“咦,对了,你跟我来。”
说完拉着夏莺的柔荑就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袁殊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这个妹妹又想要干什么?
出于谨慎,他开口道:“二妹,你想干嘛?”
袁曾昭只是给了他一个背影,头也不回的说道:“去证实她到底是不是我的闺蜜。”
袁曾昭拉着夏莺的手,穿过走廊,来到一间装饰典雅的卧室。房间里面散发着玫瑰香,卧室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床,床头还有两个布娃娃狗熊,靠床左边则摆放着一张偌大储衣柜;右边则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化妆台,桌上整齐摆放着一些化妆品,以及几本日记和一些小饰品。一看就知道这是袁曾昭的闺房。
袁曾昭急切地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盒子里是一枚小巧的银质吊坠,吊坠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中央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宝石,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袁曾昭将这枚吊坠轻轻握在手中,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她转向夏莺,声音微微颤抖:“这是我们三人共同的信物,每个人都有一枚,图案和宝石的颜色各不相同。我的是蓝宝石,你的是翡翠,而萧淑雅的是红宝石。你……你还记得它吗?”
夏莺看着袁曾昭满怀期待的盯着她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能无奈的望着那枚吊坠,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记忆的碎片仿佛被厚重的雾气笼罩,怎么也拼凑不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印象了。”
袁曾昭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并未放弃,而是将吊坠轻轻放在夏莺的手心,鼓励道:“没关系,也许只是暂时的遗忘。你试着闭上眼睛,深呼吸,用心去感受它,说不定能唤起一些记忆。”
夏莺按照袁曾昭的指示,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吊坠上。吊坠的冰凉触感透过掌心,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身体内游走,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但很快就如泡沫般消散无踪。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迷茫并未减少。
袁曾昭就知道她肯定还是没有想起来,只能无奈的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这个绝对假不了。”
夏莺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想干嘛了,连忙说道:“你是说我身上的胎记和伤疤吧!萧淑雅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们也证实过了,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