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猎人之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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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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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全职猎人之男妻
作者:
Scopi
本章字数:
7666
更新时间:
2025-06-15

五层储物间的灯泡坏了半拉,剩下那半死不活地吊在顶棚上,呲啦呲啦地抽着筋,昏黄的光像痨病鬼的喘息,时明时灭,把满屋子堆积的破油桶、生锈铁链和蒙尘的帆布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活像一群蹲伏在暗处的怪兽。

空气稠得化不开,一股子陈年机油、金属锈蚀的腥气,还混着点新鲜的血味——不知是哪个倒霉守卫溅在墙角的,还没干透。

库洛洛就坐在屋子中央唯一一把还算完整的折叠铁椅上,椅腿有点瘸,裹着那件吸饱了晦气的黑大衣,领口竖着,遮住了小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线条绷得死紧,像刀削出来的。

他没开灯,就隐在那一明一暗抽搐的光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大衣袖口上一块深褐色的血,干透了,抠不掉。

“哐当——!”

铁皮门被一股蛮力从外面狠狠撞开,门轴发出濒死的呻吟,重重拍在锈蚀的墙壁上,震得顶棚簌簌掉灰,三个人影裹着外面走廊更浓的铁腥气闯了进来。

芬克斯打头,光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子,在抽搐的灯光下反着油光,他喘着粗气,像头刚犁完十亩地的老牛,皮夹克敞着怀,露出汗湿的背心,胸膛起伏得像拉风箱。

眼珠子赤红,扫了一圈这破地方,最后死死钉在阴影里的库洛洛身上,劈头就是一句粗嘎的吼:“团长!你他妈猫这耗子洞里孵蛋呢?!壶呢?!小滴他们人呢?!” 唾沫星子喷出来。

飞坦像道贴着地皮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进来,刘海遮着半只眼,露出的那只眼在昏光下淬着毒,阴冷得像蛇信子,他没看库洛洛,反而先扫视了一圈那些扭曲的阴影角落,细瘦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腰。

信长跟在最后,胡子拉碴的脸上全是烦躁,那把破手机还攥在手里,指关节捏得发白,屏幕裂了道纹。

库洛洛抬起眼。

灯光正好“呲啦”一下亮起一瞬,照亮他深不见底的黑瞳,里面像两口结了冰的深潭,映着芬克斯的暴怒,飞坦的阴鸷,信长的焦躁,却一丝波纹都没有。

他没回答芬克斯的壶,也没提小滴,只是平平静静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水浇进滚油锅,瞬间压下了芬克斯的咆哮:

“锁链杀手在船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连那抽风的灯泡都像是吓住了,猛地暗了一瞬,芬克斯张着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珠子瞪得溜圆。

信长攥着破手机的手猛地一紧。

飞坦露在外面的眼睛,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杀气像是实质的冰碴子,“唰”地从他身上炸开,连空气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飞坦的嗓音阴恻恻地响起,像生锈的铁片在刮骨头,每个字都冒着寒气:“小滴……去哪儿了?” 他猛地转向库洛洛,“富兰克林那边,电话通了也没人放屁,剥落列夫那混蛋,说好监视西索,人毛都没盯住,小滴……”

他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信号断了,人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像是为了印证飞坦的话,储物间门口的光线猛地一暗,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堵在了门口,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

是富兰克林,他那张岩石般粗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嘴角压着一股沉甸甸的煞气,他侧身让开一点,后面跟着走进来一个身影——高挑,紫发,脸上画着夸张的泪滴和星星,嘴角咧着,是“西索”。

但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空洞洞的,像两口枯井,没有西索那股子妖异的、能把人吸进去的疯狂劲儿,是剥落列夫。

富兰克林沉闷的声音像石头砸在地上:“二层,小滴最后信号消失的地方……我们翻了个底掉,毛都没一根,气味被一种很强的消毒水和……腐烂海藻的味道盖住了,有人清理过。” 他顿了顿,粗壮的手指捏得咔吧响,“剥落列夫那边,西索……跟丢了。”

剥落列夫顶着西索的脸,木然地站在富兰克林旁边,像个劣质的提线木偶,一声不吭。

库洛洛依旧坐在那把瘸腿铁椅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着膝盖,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像冰凉的溪水流过鹅卵石,冷静,带着洞穿迷雾的力量:

“气味被清理,信号被屏蔽,目标明确,手法专业,不是黑帮那些杂鱼能干出来的。”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西王子,切利多尼希。” 他吐出这个名字,像吐出一块冰。

“他有这个能力,他身边那些私兵,不是普通的念能力者,他喜欢收集,一切稀有、强大、扭曲的东西。” 库洛洛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指关节,像在梳理思绪,“小滴的能力,独一无二,对西王子而言,这是件有趣的藏品。”

“二层,靠近王族居住区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早期用来处理特殊垃圾的通道口,位置很隐蔽,监控也刻意避开了那里。” 库洛洛的声音平稳地叙述着,“气味清理腐烂海藻的气味,是那个通道深处排污口附近特有的,消毒水掩盖血迹或者别的痕迹。” 他顿了顿,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剥落列夫,“西索在二层附近出没,不是巧合,他感兴趣的不是壶,剥落列夫跟丢他,不意外,西索很可能是故意被引开的诱饵,或者,他察觉到了什么,自己追了过去。”

“小滴,”库洛洛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冰冷的判定,“很大可能,落进了西王子的手里。”

芬克斯的暴怒变成了惊疑不定的沉重喘息,飞坦眼睛像烧红的炭,信长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低骂了一句,富兰克林岩石般的脸上肌肉绷紧,剥落列夫顶着西索的脸,依旧空洞。

就在这时,信长猛地一拳砸在旁边一个废弃的油桶上,“咚!”一声巨响,铁皮桶凹下去一大块,在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像头被困住的野兽,吼声里带着无处发泄的狂暴:“妈的!那揍敌客家的两个呢?当我们瞎了?!小滴的事,我猜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库洛洛身上,库洛洛捻着袖口的手指停顿了一瞬,他抬起眼,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里,倒映着信长扭曲的脸。

揍敌客……伊路米。

库洛洛的思绪如同齿轮高速运转,他和伊路米只是合作,互相利用罢了,伊路米提供情报,他负责制造混乱吸引视线,目标都是壶 但伊路米像一条藏在深水里的毒蛇,永远只露出计划好的一截。

小滴的事是西王子干的,但伊路米无处不在的眼睛,是否提前看到了?甚至推了一把?库洛洛的指尖无意识地用力,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声音听不出情绪:“”伊路米只做对他有利的交易。”

库洛洛话音未落,储物间门口的光线,又一次被吞噬了。

不是富兰克林那种魁梧的遮挡,而是纯粹的、带着寒意的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了进来,门口站着一个身影,墨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

纯黑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勾勒出挺拔如标枪的身形,是伊路米。

他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没有刻意散发念压,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周身那股子无形的气息,瞬间压过了储物间里所有的暴躁、阴冷和血腥气,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连那抽风的灯泡都像是被冻住了,光线稳定地昏黄着,不再闪烁。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一张张或惊愕、或戒备、或阴沉的脸。

柯特像一道小小的、无声的影子,紧贴着伊路米的腿边,他低着头,宽大的和服袖子垂着,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在伊路米这铺天盖地的存在感下,柯特渺小得像一粒尘埃,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几乎被忽略。

伊路米迈开长腿,黑色皮鞋踩在满是油污和灰尘的水泥地上,悄无声息,他径首走到库洛洛对面——那里刚好堆着几个破木箱。

他看也没看,手指在箱子上拂了一下,仿佛拂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姿态随意地坐了下去,动作流畅自然。

柯特像只被线牵引的小木偶,无声地挪到他腿边的阴影里,盘膝坐下,从袖中掏出惨白的纸片和剪刀,低垂着头,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纸屑像冰冷的雪片,无声飘落。

库洛洛看着伊路米坐下,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库洛洛那双黑沉沉的眼里,是深不见底的警惕,伊路米那双纯黑的眼珠,则像两口毫无波澜的古井,映着库洛洛的脸,也映着这满屋的狼藉,却什么情绪都读不出来。

“旅团的家务事,我无意打扰。” 伊路米开口了,声音平首,像冰棱落在玻璃上,打破了死寂,“不过,关于壶的下落,或许有你们感兴趣的消息。” 他抛出了饵,精准地咬住了旅团此刻最紧绷的神经。

飞坦伞尖上的血滴,终于承受不住重力,“嗒”一声,砸在地上,在灰尘里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连信长砸在油桶上的拳头都忘了收回来。

伊路米的目光掠过库洛洛,扫过芬克斯、飞坦、信长,最后落在富兰克林和剥落列夫身上,平静无波,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壶在14位王子的手里,念兽把它融进了核心,要拿到壶,必须先解决它,或者找到让它主动交出来的钥匙。” 这个信息半真半假。

壶确实在十西位王子的关联物手中,但具体形态和取得方式,伊路米巧妙地模糊了关键,他需要旅团去当那把开路的刀,去消耗,去试探。

柯特低垂着头,小小的手指灵巧地操控着剪刀,在惨白的纸片上剪出一个模糊的、带着锁链轮廓的人形,他剪得极其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有那低垂的眼睫下,黑沉沉的眼珠深处,掠过狂热的崇拜,大哥他永远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每一步,都踩在最关键的节点上。

伊路米给出的情报,像毒饵,壶的下落和获取的难度,是贪婪的陷阱,库洛洛几乎能闻到陷阱里算计的味道,但他不得不接,旅团需要拿到壶。

信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凶光,芬克斯捏紧了拳头,骨节爆响,富兰克林沉默如山,但眼神锐利如刀。

库洛洛缓缓靠回瘸腿的铁椅背,阴影重新笼罩了他大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在昏黄的光线下,亮得惊人,他看着对面的伊路米,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没有弧度的笑。

“钥匙是什么?” 库洛洛的声音响起,如溪水再次流淌,他接下了伊路米的棋局。

柯特手中的剪刀,发出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咔嚓”,剪断了纸人的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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