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齐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脚步拖沓地走进机场候机大厅。大厅里人来人往,喧嚣嘈杂,广播声、行李箱的滚轮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可他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隔了层膜,心里空落落的。他此行是去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医学交流项目,本应满怀期待,可如今满心都是迷茫与怅惘。
刚找了个空位坐下,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贺临齐,你真以为一走了之就能躲开这一切吗?你伤害荷曼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贺临齐眉头紧锁,不用想也知道是苏荷曼的闺蜜黄晓琳。他捏着手机,手指关节泛白,试图回复些什么,却又删删减减,最终一个字也没发出去。
飞机起飞,冲入云霄,贺临齐望着窗外的云海,思绪飘远。他想起曾经和苏荷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青涩的初恋时光,纯真美好得如同春日暖阳下的花朵。可后来的误会、仇恨,让一切都变了味,如今再回首,只剩满心苦涩。
抵达国外后,贺临齐强打起精神,投身到学术交流中。会议现场,来自世界各地的医学精英们齐聚一堂,展示着最前沿的研究成果,现场气氛热烈而专业。贺临齐站在台上,用流利的英语阐述着自己的科研项目,台下不时响起阵阵掌声,可他的眼神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落寞。
会议间隙,贺临齐在走廊上遇到同样来进修的黄晓琳。黄晓琳穿着简约的学术装,眼神犀利,看到贺临齐,她几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贺临齐,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利刃,首首地刺向贺临齐。
贺临齐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晓琳,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懊悔。
“哼,你现在后悔了?晚了!” 黄晓琳怒目圆睁,“荷曼这些年过得有多苦,你知道吗?她为了江辰风付出多少,又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你心里清楚得很!” 说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贺临齐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手掌,“是我的错,我只想弥补……”
“弥补?” 黄晓琳冷笑一声,“有些伤害,不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留下贺临齐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围的热闹与他再无关联,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思绪中,满心都是对苏荷曼的愧疚。
同一时刻,在国内海边,江辰风精心筹备着一场盛大的求婚。夕阳的余晖将整片海滩染成暖橙色,波光粼粼的海面像铺了一层金色的纱。他租来巨大的白色幕布,上面投影着他和苏荷曼相识以来的照片,从青涩的初见,到共患难的时刻,每一帧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沙滩上用玫瑰花瓣铺成一条心形的小路,通向精心布置的求婚台,周围还布置了彩色气球和闪烁的灯带,浪漫至极。
苏荷曼被蒙着眼睛带到海边,当江辰风轻轻摘下她的眼罩,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捂住嘴,眼中泪光闪烁。
“荷曼,这些年你陪着我走过风风雨雨,我想以后的每一个日出日落,也都有你的陪伴。” 江辰风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单膝跪地,拿出早己准备好的钻戒,“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荷曼泪流满面,用力点头,“我愿意。” 周围的亲朋好友欢呼雀跃,冲向他们,将两人紧紧围住,笑声、祝福声在海边回荡。
而此时,在贺临齐国外的住所,他深夜难眠,坐在窗前,望着异国他乡的夜空。手机突然亮起,是国内朋友发来的江辰风求婚成功的照片,照片里苏荷曼幸福的笑容像一把刀,狠狠刺痛他的心。他握紧手机,指关节泛白,内心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另一边,林初晴家族企业陷入危机,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高层们围坐在一起,脸色阴沉,文件资料摊了一桌,争吵声此起彼伏。
“我们必须立刻找到资金注入,否则项目就要停工,后果不堪设想!” 一位高管拍着桌子说道。
“现在市场形势这么差,去哪儿找资金?” 另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回应。
林初晴坐在主位,妆容精致的脸上透着疲惫与焦虑,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家先别吵,我们再想想办法。” 可她心里清楚,家族企业这次面临的困境前所未有,每一条出路都荆棘丛生。
无奈之下,林初晴拨通贺临齐的电话,“临齐,我家族企业遇到大麻烦了,需要你尽快回来,我们得结婚稳定局面,这也是目前能想到的办法之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恳求。
贺临齐握着手机,听筒里林初晴的声音像一道紧箍咒,让他头疼欲裂。一边是刚刚得知的苏荷曼的婚讯,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上;一边是林初晴的求助,牵扯着多年的情谊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