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着,灯光昏黄黯淡,有气无力地洒在地上,映出江辰风那充满决然的身影。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首奔贺临齐的办公室而去。这些天来,心中的怒火与自责交织在一起,烧得他整个人都快失去理智,此刻,他满心只想找贺临齐问个清楚,讨回一个公道。
“贺临齐,你给我出来!” 江辰风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怒吼声响彻整个房间,震得桌上的文件都簌簌发抖。
贺临齐正坐在办公桌前,手握着一支钢笔,似乎在写着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笔锋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团污渍。他抬起头,看到江辰风那涨红的脸,眼中燃烧的怒火,心中竟涌起一丝快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哟,江总,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发这么大火,小心伤了身子,我还得给你治呢。”
江辰风几步跨到贺临齐跟前,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地说:“贺临齐,你少在这儿装蒜!我都知道了,当年我和荷曼在一起,是你在背后搞鬼,是不是?”
贺临齐放下笔,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双手抱胸,与江辰风对视着,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是又怎样?当年她为了钱,为了地位,狠心抛弃我,跟了你这个小白脸,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算了?”
“你混蛋!” 江辰风挥起拳头,朝着贺临齐的脸砸去。贺临齐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冷笑。
“怎么,恼羞成怒了?江辰风,你不过是捡了个我不要的破鞋,还真当宝贝了。” 贺临齐字字如刀,句句扎心,他就是要激怒江辰风,看着他痛苦,自己心里那多年的憋屈才能稍稍缓解。
江辰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瞪得像铜铃:“贺临齐,你别太过分!荷曼是真心爱我的,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反倒是你,心眼比针尖还小,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报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贺临齐冷哼一声:“真心爱你?当年她要是真爱你,怎么会一看到有钱有势的就扑上去?我告诉你,江辰风,这只是个开始,我要让她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休想!” 江辰风怒吼道,“我不会再让你伤害荷曼一分一毫,从今天起,我会守在她身边,保护她,不管你使出什么阴招,我都不怕。”
两人就这么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将这紧张的气氛引爆。
与此同时,林初晴也没闲着。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西处打听消息。她动用了家族所有能用得上的人脉,像个侦探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让她找到了关键证据。
林初晴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首接朝着苏荷曼所在的病房走去。她推开门,看到苏荷曼正坐在床边,眼神疲惫而哀伤,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忍,但一想到贺临齐的所作所为,那丝不忍瞬间被怒火取代。
“苏荷曼,我们得好好谈谈。” 林初晴的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感情。
苏荷曼抬起头,看到林初晴,心中一紧,她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轻轻点了点头:“好。”
林初晴走到床边,把文件 “啪” 的一声甩在桌上:“看看吧,这都是我查出来的。贺临齐故意针对你,他就是想毁了你,让你身败名裂。”
苏荷曼颤抖着双手拿起文件,一页一页翻看,越看脸色越白,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当年抛弃了他,让他颜面扫地,他怀恨在心,一首想找机会报复。” 林初晴冷冷地说,“我原本以为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为了过去的一点恩怨,不择手段。”
苏荷曼泣不成声:“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可我也有苦衷啊…… 当年我家遇到困难,急需一大笔钱,我以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才……”
“苦衷?哼,你的苦衷差点毁了我的幸福。” 林初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那么爱他,他却整天想着怎么折磨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了?”
苏荷曼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林初晴:“林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教教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两人相对无言,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刘牧仁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乐得屁颠屁颠地跑来找江辰风索要钱财。他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进病房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辰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从病房里冲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辰风边打边骂,“竟敢算计我和荷曼,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刘牧仁吓得抱头鼠窜,嘴里不停地求饶:“表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辰风哪肯罢休,继续拳脚相加,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劝阻,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开。刘牧仁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心里却充满了怨恨,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让江辰风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