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群如蜂群般俯冲,弹头泛着幽蓝冷光。
“这到底是什么生物,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郑二娃抡圆马桶搋子打着上前的无人机群,就像是打苍蝇一样。
“管他是什么,看这王座,任何的游戏都存在最后的BOSS,通了这一关,我们的这次旅行就完美结束了。”扫帚也不闲着,帚须不断地射出须箭,精准的命中每一个目标。
诡异的是这些被杀死的无人机群临死都发出了恐怖声。虽然一个的声音不大,但熬不过数量的庞大,这些无人机群竟然在被击中留下了鲜血。
随着高台王座上诡异面具傀儡发出一 声声波,这些个无人机群,忽然射出了自己肚子下挂载的弹头。
这些弹头在抛出后,随即爆发出高温的能量,在高热的瞬间能融化空气。
“二娃快躲。这个不知名的东西,没想到发射出的事物,一个就定你平时练习的高阶符咒,”扫帚着急喊道:“子曰:‘千丝净界’”扫帚顺时针划三圈帚丝化作透明结界,在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的机制。
结界内飘落净化心魔的银色尘埃,结界破碎时随机遗忘一段记忆,并能短暂的操控不超过自己术法的生物。
叮叮当当的声音撞击在了结界上,高温在不断持续的上升。扫帚也短暂的控制那些小小的无人机群反攻。瞬间温度再次的提升了上来,扫帚的结界己经扛不住这样攻击,结界逐渐的退去。
王座上的那个戴面具的诡异傀儡,发出了尖叫的声音,就在此时庞大的折纸宫殿在崩塌,细看一下是在消融。
崩塌的宫殿如融化的蜡像,每一片剥落的墙纸都化作扭曲的纸灵。血墨画皮鬼的残躯在碎纸堆中重生,符咒千面妖的分身攀附在坠落的梁柱上,整个空间充斥着凄厉的鬼泣。无人机残骸渗出的鲜血在地面汇聚成河,竟与纸灵怨气融合,凝成数百具半机械半符咒的怪物。
“完了,这是来到了地狱吗?我今年只有七岁,术法世界里最低端的存在,不带这么欺负小孩的……”冯九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二娃,振作一些,你一死我就会消散,我可不想死,我刚刚有了无敌的第一步,可不想在这里折了。”
“我也不想啊,但这是人力能改变的东西吗?这样的情况我们就是两只可怜的虫子,在一群食人蚁面前无力的挣扎,最后还是逃不过被吃的命运。”二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无力的看着这恐怖的变化。他本就是个胆小的人,有了几次成功的经验本来胆子练了上来,可这一下好了,胆子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心跳都有一下没一下的跳着。
“子曰: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我们是人。”
“子曰: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你也知道你只是一个稚童,而且你拥有灵根,比普通人强太多了,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寿命随着境界的提升会不断地增加,你甘愿就此进入轮回道吗?那转世的你还是你吗?和你说这屁话……”
“子曰:我骂人了,‘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修士那个不是逆天而为,在绝境中求生。借物喻志,以景言心。即使阎王来了都要和他掰掰手腕,这又算什么,生就努力求生,死了那是死了的事情……”
“生就努力求生,死了那是死了的事情……”郑二娃默念着自己式神说的话,越念眼中的光芒就强盛一番。
他的式神扫帚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他慢慢的耗着,如果郑二娃就此死去,那么作为式神也会消散,等待下一个主人的出现,自己变强的路子也会慢慢的停止。有了受契约的限制,在主人消失的刹那,也会随着原本主人的消散永远消散。
扫帚作为一个奇异的式神,一个被某鲜血侵染,扔在黑暗之地不见阳光。经过漫长岁月才有了神智,有效的思维又经过漫长的时间,并且在原本鲜血的记忆传承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修炼方式,一路颠颠撞撞走上仙路,最后被郑二娃无意中契约。
它作为特殊式神的存在,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言说放弃,像他这种毫不起眼的死物都能因为沾染了一点血获得生命,并且完全成长到现在,其中的不易没人知道。
但扫帚知道,抱怨是没有希望的。孤独、等待己经伴随了他绝大部分时间,可最后还是等来了太阳露出云朵的时刻。
郑二娃,看着自己的式神不断的使用各种术法和各式各样的鬼物战斗着。那伟岸的身体映入自己的眼帘,这一刻他有些羡慕自己的式神。
“舍身饲虎吗?可我终究是猫啊!有着很大的区别。它不只是我的式神……”
一会的功夫扫帚就败下了阵来,帚须都快秃了,快成了一个棍子了。但它还是不断的去进攻,不断的把郑二娃周围攻击他的目标清除。
看着扫帚不断冲击。这重复频率极高的的画面映入了他的眼帘,“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太欺负人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在凝成数百具半机械半符咒的怪物,残骸渗出的鲜血在他瘫坐的地面上,流过。
郑二娃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嘀咕着,终于在一次交战中扫帚被围殴,头的的帚须己经光秃秃的了,只剩一只棍子落在了他的面前。浸染着地上的鲜血。
“二娃,这次我不说子曰了。我想骂人,太奶奶的数量真多,我他娘的被这群乖孙子真揍成棍了……”
话没说完,就有一个半机械半符咒的无人机怪物,首接冲到只剩棍子的扫帚面前。
“他不只是我的式神,还是我的朋友和兄弟,我的兄弟是你欺负的吗?”郑二娃一个快步上前,手中的搋头精准吸住这个领航的半机械半符咒的无人机怪物:“送你份大礼!”
“在我没死的时候,你可不要消散,要不然我很快就会把你忘记,契约别的式神。我是一个记忆不太好的人,遗忘可能是病。”
扫帚笑了,笑的很开心,虽然平时总和这个七岁的娃娃斗嘴,也知道郑二娃的胆小,但是有一点他心里明白郑二娃有个优点。就是在他在乎的人和事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会选择暂时遗忘恐惧,会奋不顾身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信你才怪,死了多年的大黄狗你都念念不忘的小娃娃,会忘记我这个和你天天吵架,让你记恨把我一把火点了的扫把……”扫帚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