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华一愣,只见伏于龙爪的龙尊缓缓睁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华:
“就是这个家伙?”
“没错,就是他。”
年将白华推上前,青龙则是隐入云雾,消失不见。
烛墨走上前,率先开口矫正:
“龙尊,在外人面前,注意仪态。”
白华抓紧机会,道明来意。
可话还没出口,令却好像看透了他所想到一切:
“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每一步。”
“当然要做。”
白华毫不迟疑地开口。
看着这个小家伙,令突然有了这么一丝兴趣:
“年,看好他,这小子我觉得不赖。”
听见令不明缘由的认可,白华认为是自己的身世起了作用,骄傲地嘴。
一旁的年也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然而白华还没开口说自己的请求,就被年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唔唔唔~姐,抓错人咧——!”
“别叽叽喳喳的,你吃不了亏。”
年拎起白华,令则是又提着葫芦灌酒:
“我向来恩怨分明,这小子擅闯持明圣地,还是得按仙舟的盟誓处理,烛墨!”
“老朽在。”
看着烛墨拿着一副枷锁走上前,白华一惊,可拼力反抗却推不动年。
看着烛墨越来越近,白华呼出飞剑。
可烛墨却摇了摇头:
“小子,这副枷锁可不是给你准备的。”
“这……什么意思?”
随着烛墨施用法术,通往破释狱的通道被他打开:
“「龙尊」下令缉拿擅闯破释狱的人,但念及白华年纪尚浅,所以其父白药应该担当主要责任,我会将白药关押至龙尊的竹林之中,代替你受罚。”
闻言,白华也明白了持明族是打算用这种理由接下这一桩破事。
烛墨踏入通道,拦住了白华:
“你就不用过多掺和了,差人将药品送来,龙尊可以保证,起码在持明族的领地内,那些极端的狂徒妄想伤他。”
“那……拜谢烛墨老先生,小子先行告退,给诸位添麻烦了。”
白华离开后,烛墨看向了年。
两人皆是默不作声。
……
良久,烛墨看向通道,示意年跟上:
“听说前阵子元帅单独召你,何事如此着急,连自己的姐姐都放到了一旁?”
“这些你少打听。”
见年的嘴巴牢固,烛墨知道问不出什么:
“这些重要的情报是拦不住的,不过也就几位龙尊和将军们知道他的身份,我们这些老家伙平日里就喜欢唠一唠这些闲话。”
“好吧,随你怎么想,反正不是我说的。”
年撇下烛墨,来到甘霖面前打招呼。
“两位,破释狱闲人勿扰。”
“龙尊谕令,传唤罪囚白药。”
来到破释狱,烛墨给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
表明来意,甘霖随即为两人带路。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句,白华居然真把持明给摇来了,还是龙尊亲自出手。
一路上,烛墨也只是闲聊:
“说了多少次,在外人面前保持礼节,不要丢了龙尊的脸面。”
“那有啥的,老东西,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蜕生?”
“不急~这副身体还能在撑一会儿,老夫也是在感悟生命的过程。”
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年没有预料到烛墨居然这副看开的模样:
“你不恨?”
“为什么要恨,三十年前苍城的内乱,我吞下寿瘟祸祖的苦果,跌入古海之水,意外窥入不朽的化龙妙法,从此轮回蜕生甚至能将记忆保留,不是好事吗?”
烛墨反问一句,摇了摇头:
“况且比起我,夜涉将军心中的恨意才多。”
见聊到夜涉身上,年不知道怎么回答:
“呵……那份苦楚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放心,老夫要是真活腻歪了,还是可以求一死的,要比那些堕入魔阴身的云骑轻松不少。”
年闭上嘴,一旁的甘霖也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关押白司鼎的牢房了,我来移交手续。”
“多谢。”
烛墨微微欠身,而牢中的白药也认出了他:
“您是……烛墨龙师?”
白药低下头,不敢用正眼看烛墨。
而烛墨并无苛责的意思。
活了这么久,自然十分善解人意:
“老一辈的苦果不应该由你们咽下,可老夫还是要说教一番,没有什么方法比闯入破释狱窃取遗物更蠢了。”
“是……烛墨龙师说得是。”
白药羞愧难当,低下头,烛墨也转开话题:
“不得不说,你养出来了一个好孩子,为了给你捞出来,他都己经求到龙尊的头上了,跟涂山飞将军干了一架,现在就差和夜涉将军对垒了。”
“等等……你是说小白己经……”
“是的,老夫之所以这么做,也都是龙尊的意思,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那小子为了给你脱罪可是绞尽脑汁,那些暗处的垃圾指不定在哪笑话。”
说教了一番,烛墨顺嘴骂了几句。
“是吗……苦了他了……”
白药苦笑一声,一旁的武弁为他脱去枷锁。
此时,月偃正巧前来探监。
看见白药被放出,他避开了两人的目光,找到甘霖:
“这是怎么回事?白兄可以出狱了?”
“办理移交手续,龙尊发话,将白药司鼎关入持明一族的领地。”
“这……龙尊亲口说的。”
月偃难以理解,甘霖则是指了指烛墨:
“是的,要不然司鼎真出不去。”
“原来如此,白兄命真好,好羡慕。”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那家伙只身一人带着三把剑就敢闯入破释狱,就算是剑首什么的都没这个胆子吧。”
甘霖捧着脸,一旁的月偃开口提醒:
“喂喂喂,甘霖小姐,口水流出来了,别犯花痴了。”
“哦!十分抱歉!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