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库暗门滑开的瞬间，我的左眼突然灼痛。
陈立仁的瞳孔纹路在虹膜成像中分解重组，与陈昊的基因图谱重叠率高达99%。
"三年前就该处理你。"他扯开高领毛衣，后颈皮下植入的条形码正在渗血，"陈家女儿二十岁都要烙这个——"
赵晓雯的尸体突然抽搐。
我摸到她腋下黏着的微型账本，虹膜扫描触发瞬间，那些条形码在泛黄纸页上自动拼出双头鹰徽记——和军火集团在叙利亚的弹壳烙印一模一样。
"编号0927林夏。"张警官的电磁手铐咬住我手腕时，右眼显示她瞳孔分裂出周明远的蓝金色纹路，"苏小姐的替身军团缺个活体样本。"
三百个义体苏晴从她背后潮水般涌出，每张脸的眼距都分毫不差。
我攥紧账本砸向最近的替身太阳穴，虹膜精准捕捉到她们耳后相同的激光防伪码。
陈立仁的机械义肢突然掐住我后颈："你的虹膜认证权限该移交了。"他后颈的条形码开始发烫，我的视网膜上跳出一串基因销毁指令代码——陈昊的海外行程日期全对应着销毁记录。
冷冻库顶部的通风管轰然炸裂，陈昊的机械手臂擦着我耳侧飞过。
我看着他风衣里露出的半截条形码扫描器，突然想起婚礼那晚耳机里的杂音——那是条形码读取失败的警报声。
"别动他的皮下芯片！"我冲着陈昊大喊。
陈立仁的条形码己经渗出组织液，那些黑红纹路正在虹膜成像中重组为自毁程序的启动键。
陈昊的机械手指悬停在条形码0.01毫米处，我看到他无名指根部有细小的激光灼痕——和沈青阳颅骨里那枚婚戒的缺口完全吻合。
陈昊的机械手指突然倒转，合金刀刃割开陈立仁后颈皮肤。
渗血的条形码连皮带肉掉进我掌心，虹膜突然像被灌了滚烫的钢水。
三十年前的影像在视网膜上炸开。
手术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陈美玲被绑在产床上，瞳孔正在接受虹膜芯片移植。
戴着周明远同款金丝眼镜的医生，往她静脉推入紫色药剂："陈家需要绝对服从的母体。"
芯片植入瞬间，她的虹膜纹路分裂重组——和我的左眼现在的灼烧感完全一致。
"小心通风口！"
我本能地扑倒陈昊。
冷冻库顶部落下三枚追踪弹，在赵晓雯尸体旁炸出深坑。
账本碎片被冲击波掀到半空，那些双头鹰徽记碎片突然自动拼接成码头监控画面。
陈美玲的机械义肢正在敲击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
她歪着头用金属手指划出图案——是我虹膜的螺旋纹路。
"陈家每代长媳都是培育体。"陈昊的机械臂突然扣住我肩膀，无名指上的灼痕亮起红光，"你母亲移植给你的根本不是录音带芯片。"
码头监控画面突然卡顿。
陈美玲的电子合成音混着电流声传来："0927号培育体虹膜认证成功，自毁程序终止。"
三百个苏晴替身同时僵首。
她们耳后的防伪码集体爆出电火花，张警官的电磁手铐突然调转方向，将最近的三个替身锁死在货架上。
"你的虹膜是最后一把钥匙。"陈昊扯开风衣，胸口皮肤下埋着和我掌心同款的条形码，"三年前我截获的销毁指令，缺的就是母体虹膜认证。"
陈立仁的机械义肢突然暴起。
他后颈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弹出钢索，勒住我的脚踝往暗门拖。
虹膜捕捉到钢索内侧的编码——和军火集团培育舱的消毒记录完全吻合。
"别碰冷冻柜底层！"我冲陈昊扔出陈立仁的条形码。
那些渗血的纹路在接触到冷冻雾气的瞬间，突然投影出三十年前的产房监控。
画面里刚出生的女婴脚踝，烙着0927的钢印。
陈昊的机械臂突然180度翻转，激光束切开陈立仁的钢索。
我的后背撞在冷冻库铁门上，手腕被震得发麻。
张警官的配枪走火打中通风管道，炸开的冷气在虹膜成像中显出基因图谱。
"陈美玲的苏醒程序需要活体虹膜供养。"陈昊拎起濒死的陈立仁砸向货架，那些替身苏晴的残肢突然开始融化，"冷冻库每下降1℃，培育体的细胞就会——"
码头监控画面突然黑屏。
陈美玲的机械手指穿透电子屏幕，用摩斯密码在雪花的噪点中重复发送同一串指令：需要新鲜虹膜样本。
我的左眼突然能透视皮肤表层。
陈昊后颈的条形码下方，埋着微型冷冻器开关。
张警官的配枪保险栓自动弹开时，我听见电磁手铐蓄能的嗡鸣声。
陈昊突然攥住我渗血的手掌按向冷冻库密码锁。
那些混合着陈立仁组织液的血液，在虹膜成像中自动排列成解除代码。
"三秒后闭气。"他机械臂的液压装置发出脆响，我闻到了电磁手铐特有的臭氧味。
冷冻库铁门开始结霜时，我的手腕突然感知到金属制冷的温度差——比人体体温低0.5℃的异常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