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森给的信息太劲爆,孟时语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准确的说,是不太愿意相信。
如果没猜错的话,周逸森说得那个因为喝醉吐了不止一次的人……是她?
孟时语仔细回想了一下,可惜昨晚记忆全无,什么都不记得了。
既然不记得,那就不需要脸红了。
孟时语挑了挑眉:“你说是就是了?有证据么?没证据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跟谁这耍流氓呢?
“洗手间里还有你脱下来的衣服,要看看么?”
“……”
孟时语有点反驳不了。
周逸森看着孟时语有点吃瘪的样子,心情好的浅浅扯了扯唇角,随即双手一个用力,将人从腰上直接拎了下去,紧接着翻了个身,背对向孟时语。
“我要再睡会,自己出去。”
孟时语现在有点丧。
合着昨晚她衣服都脱了,在周逸森身边躺了一晚上,他居然什么都没对她做!
“周逸森你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不行啊?”
她还就不相信了。
就算昨晚没碰,现在也可以吧。
就她这么说,按照小说里的套路,周逸森应该受不得激,然后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可惜小说是小说,周逸森是周逸森。
他依旧背对着孟时语,连头都没回。
“滚回去睡觉!”
他语气里有了明显的不悦,孟时语撇了撇嘴,也不敢闹得太过火,毕竟昨天薛恒那事还没解释清楚呢,又吐了他一身,昨晚上没把她直接扔出去,已经算仁慈了。
孟时语乖乖的下了床,因为上身没穿衣服,只能拿了周逸森的衬衫披在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了门。
待到孟时语一离开,周逸森闭着的双眼也随之睁开。
只是这一刻,他眼底所有的情绪才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脸部的线条也因为情绪而绷的紧紧地,带着几分凌厉。
洗手间内并没有他之前所说的,孟时语吐脏了的衣服,那些衣服昨晚他就拿出去扔到了垃圾桶里,之所以那么说,是想让孟时语赶紧离开。
花洒被打开,冰冷的水流顺着头顶砸落而下,他身体内燥热的火才渐渐有平缓的趋势。
他微垂着头,单手撑在墙壁上,紧紧攥起的拳头让小臂上的青筋赫然的明显。
脑海里,全是关于孟时语的画面。
燥热重新袭来,周逸森忍不住低声呢喃。
“妖精!”
……
周逸森今天没有急着去公司,是要留在家里吃饭了,孟时语直接点了外卖。
拿着外卖,孟时语想了半晌,还是来到了周逸森的房间门口。
她先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面有细微的声响传来,这才敢开口:“周逸森,你醒了么?”
周逸森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冷水凉凉的气息。
听见孟时语的声音,他眼眸暗了暗,随即走到门口,开门。
孟时语还穿着之前从他房间出去时候的那件衬衫,白色的衬衫长度刚刚好遮住,笔直袖长的两条腿在衬衫下摆下极为迷人。
孟时语表情有点讨好:“你饿不饿呀?我弄了点东西,吃一点?”
周逸森还算好,但想着她也是从昨晚到现在没吃饭,抿了抿唇,没说话,而是转身先回了房间。
门还给孟时语留着,孟时语知道这就算是默认了,连忙走进去。
昨晚上她准备的那些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她把外卖放到小桌子上,然后盘起双腿坐在床上,招呼周逸森。
“这是之前我在医院的时候,你给我买的那家药膳粥,你昨晚没休息好,吃点这个,补肾。”
周逸森闻言脚下的步子一顿。
补肾?
她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提醒他“行”或者“不行”这个问题。
周逸森没说话,而是将床边的小沙发推到小桌子旁,顺势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孟时语笑得虚情假意的模样,不由得没什么温度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以后别费心思了,我不会碰你。”
孟时语眼睛瞬间瞪大了:“为什么啊?你真的有病啊?”
周逸森:“……”
“放心,我健康的很,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碰你。”
这次换做孟时语无语了:“那你留我在身边做什么?”
“好玩。”
“……”
孟时语心里有点发堵。
不是因为她原本打算奉子成婚嫁给周逸森的计划这下彻底泡汤,而是她突然想到网上的一句话。
一个男人如果连碰都不想碰你,就证明他根本不喜欢你。
以前不算,就昨晚和今早,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毫无反应,是不是代表着,她在他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孟时语心里竟然忍不住开始发酸。
明明,她最初接近周逸森,也不是因为喜欢。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孟时语表情突然严肃,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重。
周逸森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孟时语的质问有丝毫的变化。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却什么都说了。
孟时语眸光狠狠的闪了闪,片刻,突然笑了:“行,我知道了。”
说着,孟时语下了床,提步往门口走。
吃个屁饭!
气都气饱了!
周逸森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依旧坐在位置上,只是手上的粥,再没有要往嘴里送的意思。
孟时语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看向周逸森。
“昨天我和薛恒见面,是为了跟他说分手的事情,之前我们俩是假扮的男女朋友,但他也帮过我的忙,就算是朋友,也得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周逸森:“这是你的事。”
“呵呵!”
孟时语讽笑一声:“对,这是我的事,你当我没事吃饱了撑得,非要告诉你行不行?”
说完,孟时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走,连头都没有再回一次。
周逸森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眼神却盯着孟时语面前那碗一动都没有动过的粥。
他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他才拿出手机,播了出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